終於說出了這句憋在心中許久的話,我長舒一口氣,隻覺呼吸都順暢了許多。
“你說什麼?”陳旭陽仿佛沒聽懂。
我冷笑一聲,他恐怕不知道,兔子急了還會咬人。
“我說離婚,陳旭陽,跟你在一起反而每分每秒我都覺得惡心。”一旦開了閘口,我對他的憤恨就再也止不住了,像洪水一樣洶湧而出,滔滔不絕。
“特別是你那方麵。”我做出了一個十分輕蔑不屑的眼神,毫不掩飾地盯著他的襠部,“你在我身上蹭得臉都急紅了,卻還是不行的模樣,真是又惡心又可憐。”
我這樣直白的侮辱他,陳旭陽一定受不了。果不其然,他的雙眼立時紅了,布滿了猙獰的血絲。
“賤人!”他舉起手就甩了我一巴掌,用力之大,連他自己都氣喘籲籲。
我被他打得跌在了地上,口腔立時磕破,滿嘴血腥味。心中的委屈與憤怒也盡數爆發。
“你繼續打啊,陳旭陽,就算你今天把我打死了,你也是個沒用的太監!”我擦去嘴角的血汙,冷笑著瞧著他。腦海中,那些他鞭打我,給我拍不雅照的畫麵,紛雜不停。
陳旭陽尤不解氣,上來就踹了我一腳,抓住我頭發,把我往牆上撞。力氣大得要把我頭皮都給撕扯下來似的,他有多憤怒,可想而知。
“賤人,這是從哪來的?!”混亂中,我的衣服不知何時被他撕扯到了肩部,秦澤坤留下的紅痕,盡數暴露在陳旭陽眼裏。
“自然是一個正常男人留下的。”我特意咬重了正常二字,陳旭陽氣得叫喊聲都破了音,活像個氣急敗壞的潑婦。
他又抬手要給我一巴掌,我躲開了,“陳旭陽,你盡管打我。你每在我身上留下一道傷痕,我離婚的勝算就越大!分的錢就越多!”
我這話還是挺有用的,剛說完,他舉得高高的手就落下了,隻用恐怖的眼神死死盯著我,像是要把我給活吞了。
“賤人,離婚了,一分錢都別想拿到!”
“鬧什麼鬧!”陳旭陽剛發瘋似的吼完這句話,王銀萍的聲音就從門口傳來了。
許久不見的王銀萍憔悴了不少,臉色也不太好,看來她這個項目大概是沒有談下來。
“媽。”一見王銀萍,陳旭陽老實了不少,低垂著頭站在她身邊,也不吱聲。
王銀萍狠狠瞪著我:“敢跟自己老公發脾氣,膽子見長啊。”
我理了理混亂的頭發,站起身直視王銀萍:“是啊。”
她一愣,指著我鼻子,剛要開口大罵,我便把她那根礙眼的手指給推開了,“不過比起你來還是差得遠,一大把年紀了還左擁右抱的,公公泉下有知,應該會被你氣活。”
王銀萍一向要求我要三從四德,哪怕陳旭陽用鞭子虐待我,我都應該甘之如飴,俯首順從。現在我用同樣的標準回敬她,不知她會作何而想?
“你,你,你!”王銀萍沒想到,她出門一趟,我就發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一時間沒有準備,差點被氣得提不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