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發現,原來手機上有幾條已經被點開過的短信,都是我媽發過來,讓我救我弟的。
我一直發著燒,昏昏沉沉的睡,也沒有看到。秦澤坤在我昏睡的時候先看到了,所以不肯把手機給我,讓我擔心。
“我不想讓你剛醒就受到刺激。”秦澤坤為剛才不肯給我手機的事向我抱歉。
刺激?這麼多年來,蕭屠蘇給我的刺激已經夠多了,我也算練就了一顆強大的心髒。
再說了,秦澤坤也是為了我好,我又怎麼會怪他?
“該來的躲不掉。我媽說,蕭屠蘇是得罪了人,被人害的。我想回趟家,徹底弄清楚,不然我總覺得不踏實。”我把心裏的顧慮都跟秦澤坤說了,他馬上決定陪我回家。
“事務所那邊應該很多事吧?”這一趟回家,還不知道要鬧成什麼雞飛狗跳的樣子。我怕耽誤秦澤坤的事,不想讓他跟著。
秦澤坤態度十分堅決,聲稱我的事就是最大的事。拗不過他,我隻好穿好了衣服,坐上他的車,前往娘家。
娘家房子裏的家具似乎又少了些,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蕭屠蘇還在賭,又變賣了一些大家具。
上次賠了兩百萬不說,眼睛都快給人打瞎了,蕭屠蘇還是沒有長教訓。我發自內心地覺得,我弟他這輩子算是完了。
“暖如,你一定要救你弟啊。”我爸老淚縱橫,“他去蹲號子了,以後可怎麼抬得起頭啊?”
我媽生我氣了,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見我,這次由我爸擔當哭鬧重任。
“就算蕭屠蘇不去,他一個賭鬼,也早就抬不起頭了!”我氣我爸到這種地步了還在愚昧地擔心我弟受苦,給了他一記大大的白眼,沒好氣地嗆了他一句。
“那也是不一樣的,蹲號子是蹲號子,比賭博可嚴重多了。”我爸固執地重複這話,他大概不知道,蕭屠蘇早就是他身邊的朋友甚至隔壁左右鄰居的笑柄了。
我和秦澤坤辛辛苦苦地趕來,他連杯水都沒有給我們,一直是神色惶恐的樣子。
“這是誰啊?”甚至在秦澤坤尷尬地站了大半天,他才反應過來問我是誰。
不好解釋我和他的關係,我猶豫著沒說出口。
“暖如,不會是你出軌了,陳旭陽才鐵了心要跟你離的吧?”我爸轉了轉已經顯得有點渾濁眼珠子,幹枯的手顫抖地指著我,誇張地喊了出來。
“這,這,這是你的奸夫?”他盯著秦澤坤,目露異色。
爸的話音還未落,房門一動,我媽就衝了出來,不分青紅皂白地給了我一耳光:“蕭暖如!你個不要臉的女人!敢出軌?敢養奸夫?卻不管親弟弟,你是人嗎!”
我半邊臉立時疼得火辣辣的。我媽竟用了這麼大的力氣,好像我不是她親生的一樣。
她還指著我要罵,秦澤坤一把推開她的手,擋在我身前:“阿姨,我敬你們是暖如的爸媽,才容忍你們不問是非的亂說。如果你們再這樣不講理,傷害暖如,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