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威脅我?”陳旭陽目露凶光,“你發啊,你發完了,我就告訴我媽你和秦澤坤的私情!”
“那就太好了,我求之不得。最好讓你媽把他也甩了,打壓他的事務所,讓他奮鬥多年一夜回到解放前。”我演技爆發,提起秦澤坤,眼角眉梢都帶著強烈的恨意。
陳旭陽見我這麼恨他,果然被迷惑了,罵道:“秦澤坤真可憐,招惹上了你這麼個瘋女人!”
他現在對秦澤坤有點同病相憐了,我頓時放鬆了些,表麵還是不動聲色地繼續讓他以為我特別恨秦澤坤:“他可憐?他也不是個好東西!”
“像你這種女人,活該碰不到好男人。”陳旭陽終於心裏舒坦了,他眉毛誇張地挑起,瘋狂嘲笑我。
我以為我早就練成了一顆金剛不壞之心,在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要崩潰了。
以前的我乖順聽話,操持家務,從不要求陳旭陽給我買東西,從不要求他對我有多關心。唯一希望的就是他有時間的話,可以多跟我說說話。
陳旭陽和王銀萍不讓我出去工作,不讓我有自己的交際圈,他們卻能一周都不跟我說一句話。我每天悶在家裏,快要發瘋。
“像我這種女人?我以前怎麼了,我是一開始就這樣的嗎?我以前對你不好嗎?噓寒問暖,端茶倒水,換來的是什麼?是你把我送給別人玩!”是陳旭陽把我逼成這樣的。
我這回是真的要氣得發瘋,理智都被拋去了天邊,拿起玻璃片就狠狠紮在了陳旭陽胸口處!他慘叫一聲,撲上來要搶我的玻璃片。
陳旭陽雖然小氣得像個女人,但力氣終究還是比我大的,眼看著手上的玻璃片要被他搶了去,病房的門被人嘭地一聲踹開,秦澤坤居然闖了進來。
他一把扯開陳旭陽,護在我麵前,心疼地看了眼我紅腫的臉,轉身就給了陳旭陽一拳:“打女人?”
“嗬嗬。”陳旭陽笑聲滲人。他身上被我紮了一下,流了點血,又被秦澤坤狠狠揍了一拳,趴在地上格外狼狽,艱難地抬起頭,幽幽盯了我半晌,“蕭暖如,演戲演得好啊。”
“滾。”秦澤坤指著大門。
陳旭陽爬起來,陰陰地凝視我們良久,嘴角一勾,麵部表情極其詭異恐怖。
“滾!”秦澤坤嗬斥他,他才慢慢地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咯咯地笑。
我聽見走廊裏都回蕩著他森然的笑聲。
“你怎麼在這?”秦澤坤和陳旭陽,一個兩個的,是不是都特別喜歡嚇人?我以為他早走了。
秦澤坤略有點尷尬:“我擔心你一個人上來會碰到壞人,就跟在了你後麵。”
我哭笑不得,上次和他吵架也是這樣的。我以為自己是一個人淋著雨走了,其實他一直偷偷跟在我後麵。
“我們又沒關係了,碰不碰到壞人,關你什麼事?”我故作在和他賭氣。
“蕭小姐,如果你和我分開後,在回去路上遇到了險情,我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秦澤坤突然一本正經。
我被他說懵了:“哪本法律上還有這個說法啊?”
秦澤坤笑眯眯的:“本人的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