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初戀的記憶2
愛上你我無怨無悔
濤的家和雨的家是門對門的，他們倆從小玩到大，是無話不說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他們一起玩，一起上學，一起回家，一起逃課，一起做做業，他們幾乎天天在一起，隻不過濤是
男的，雨是女的，所以他們還是得有自己的路走，不過他們在一起簡直比別人情侶都親密，雖然他們的關係是那麼的親密，但他們還不是情侶而是號稱鐵哥們。 考高中的時候，濤因狀態不好，而沒有和雨考到同一所學校，就這樣他們分開了，但是他們放學還是常常在一起。 高一後半年，雨和她們學校的一個男生談戀愛了，雨沉迷在幸福之中了，每天和濤在一起的時間少了。每次雨回來後就會和濤講她和那個男的的事，說那個男的對她雜好雜好，她對他又雜好雜好，濤就在一旁聽著，從不說一句怨言.. 可是，沒過一段時間，雨和那個男的因為鬧矛盾分手了，她又去和濤訴苦，去哭，濤整整的安慰了雨一夜才使雨不哭了。但以後的幾天裏雨的心情一直都很糟糕，濤看在眼裏急在心裏，於是濤每天都去逗雨笑，安慰雨，直到一個月後雨的心情才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就這一個月，濤整整的消瘦了20斤！雨卻還不知道，而濤卻還是無怨無悔.. 高二時，雨又有了新的男朋友了，可是濤卻還沒有談女朋友。有一天，雨和濤開玩笑的說：“濤，你為什麼還不談女朋友啊？是不是你長的醜，沒人敢和你好啊？嗬嗬！”濤也和她開玩笑的說：“是啊，我就是因為長的醜，沒人敢和我好才沒有談的啊！我太醜了，就你才敢和我好啊，所以我就等你著了啊！”“想的你美啊，我又不是沒人要，還要你等！”“嗬嗬，就因為你有人要我才要等啊，等到了你沒人要的時候我幹好娶你了！”“那你就等著吧~等到牛年馬月估計我就沒人要了，到時候我就嫁給你！嘻嘻..”“暈死了，那我還是不要等了！不然真要等到那天，還不把我等死啊，那我還不如從找個女女呢，好早點生個貴子！嘿嘿..”濤心裏卻說：“為了你，就算真的等到那時候我也會等的！”雨裝怒說：“哼！就這也等不住還想娶我，你美的夢泡泡去吧！”“那我就去夢泡泡去呀，嗬嗬！”“嘻..！不說了，去上學呀！晚上見！”“恩，88！晚上見，早點來我家做作業，別老和你男朋友出去串的半夜才回家。”“知道了，88。” 到了高三，複習到了緊張階段了；大家都忙的在複習，雨和濤也不另外，隻不過雨每天還是和男朋友出去，濤每天等著雨，看著她回家！濤隻有心裏默默的念叨：曾經的苦澀，現在的淡淡藍，沒有什麼顏色可以代替你的改變！現在的我，美麗的你，距離還是那麼的遠，顏色的改變，還是讓你我無法走到一起！你知道我是多麼的愛你麼？為了你我放棄了多少本該屬於我的東西，改變了多少顏色！愛你是那麼的真切，可是還是換不來你對我的愛！為你我改變了多少的顏色，為你我願意失去一切的一切，隻是因為我愛你！真的真的好想對你說我愛你！可是就是說不出口。我就是——我隻能在這裏說我愛你！愛你一生一世永不變！濤祝雨永遠幸福快樂。 時間飛逝，轉眼間，高考完了！濤和雨還有雨的現在的男朋友同時考上了一所大學。通知書下來的第二天，他們一起去慶祝，當時還有濤的幾個朋友和同學，他們慶祝完後天很晚了，天色很黑，就在雨過馬路的時候，突然從馬路邊上衝出了一輛大卡車，朝雨正麵碰了過來，雨當時下呆了，一動不動的站在了那裏，在的人也看傻了，隻有濤第一時間衝了過去把雨推了出去，雖然把雨推了出去，卡車卻把他自己碰了.. 10分後，滴度滴度滴度..120來了，把濤送進了市二院！然而，經過一天一夜的搶救，還是沒有搶救過來，濤就這樣的走了，留下了家人的悲傷，朋友的思念，親人的掛念！..就在濤被碰了那刻，有一張紙從濤身上飄了出來，雨拾起了那張紙。事後，雨打開了那張紙，原來那是濤給雨寫的一封說不出的情書！ 內容： 雨！你知道嗎？我是多麼的喜歡你，那是到了一種你想不到的喜歡，我每天不管什麼時候都會想念你，都想見你，隻要你開心我就開心，你快樂我就快樂，你悲傷我就痛苦，你心情不好我就想讓你打我，好讓你出氣，你考試得了滿分，我整整為你高興了一個禮拜；你有了男朋友了，我就默默的祝福你，等你：你失戀了，很不開心，我就整天滿腦子就是想怎麼能讓你開心，怎麼讓你走出陰影；你晚上出去了，我就在家門口等你回來，還不能讓你看見，因為我擔心你；你每天說你男朋友的好，我心裏很不是滋味，總是想為什麼我不是你的男朋友，但我還是認真的聽你說，沒有一點怨言；你有苦，我總是當你的衷心觀眾，聽你訴苦，但我還是高興的，因為你還記得我，雖然是在訴苦；其實愛情並不意味著長相廝守或是完全占有，所以我不會去想著占有你，而是希望你幸福快樂；你的一切對我來說都很重要，想陪你分享喜悅，想陪你麵對悲傷，就算幫不上忙，我也會靜靜的陪著你，因為我喜歡你！可是，我就是鼓不起勇氣說啊——我隻能在這裏說我愛你！愛你一生一世永不變！
愛是隔年的陳茶香
他喜歡喝茶，最喜歡的是陳茶，隔年的大紅袍，滾燙的水，沏入壺中，茶葉沸騰漲落，慢慢浸開，十分鍾後，他就唇齒留香了。 以前，他是不喜歡喝陳茶的。那時，他的前妻喜歡喝。前妻說：“陳茶，有光陰的滋味滲入其中，淡淡的陳香，經過了四季的沉澱，別有一番滋味。” 那時他不僅不喜歡喝陳茶，也不喜歡前妻溫順的性格。七年後，他覺得自己漸漸失去了激情，起初的愛戀變得日漸麻木，甚至覺得前妻的性格如同一杯陳茶，綿軟沒有激情，永遠沉澱著隔年的芬芳。最初的喜歡變成後來的厭煩，他提出了分手。他以為她會吵會嚷，如果她吵，他是不會分的，畢竟有了七年相濡以沫、柴米夫妻生活，愛情已經轉成了親情。 但她竟然默默不語，沒有說什麼，甚至連眼淚都沒有。這讓他十分恨，他嫌她沒有一般女人的嬌柔和放縱，即使和他鬧，和他撒嬌，他都是喜歡的。可她如一朵幽蘭，那樣的隱忍，倒顯得他有些突兀和不堪。於是他們離婚了，極平靜地離婚，他說：“咱這不是中國式離婚，是外國式離婚。" 她主動要求搬走，把房子留給他，他覺得這樣的女人真是可恨，竟然堅持到這種程度，他不領她的情，覺得是她看不起他。 不久，他認識了一個年輕女孩，江南女子，有著一身溫柔的媚骨，巧笑倩兮，與前妻是兩種世界的女子。 他任由她撒嬌使性，和她在茶樓裏約會，點的總是今年的新茶。女孩說：“隔年的陳茶我從來不喝，我隻喝新茶，新茶清香撲鼻，而且鋒芒畢露，新茶如同新人呢。”說完，溫柔甜美地看著他，他心裏一動，覺得女孩說的話有道理，新茶那撲鼻的清香，那舒展的葉子，似新婦初出。 過了一段時間，他和女孩結了婚。女孩子笑他是倒掉陳茶喝新茶。 新婚時，他覺得新茶好，女孩溫柔似水，但日子長了，她漸露心機，每時每刻看得嚴，如果他稍露端倪，她便哭啊鬧啊地撒嬌。開始他覺得這是女子的可愛之處，時間長了，他就煩了。 真的煩了，因為她總在鬧。而且，她俗，她把錢看得太重，翻他口袋裏的錢，還翻看他的短信。他惱，她便撒潑地哭，完全沒有女人的文雅。這讓他想起前妻來，那樣溫文爾雅的女子，沒有和他鬧過一次，也不會翻他的口袋和手機，她是隔年的那杯大紅袍，越是時間長，越是散出淡淡的清香。 他過起了凡俗的日子，以前和前妻，吃過飯就聽聽音樂看看碟，他總覺得日子寡淡。現在，那樣的日子簡直是不可能的，她吵得厲害，今天抱怨誰買了車誰當了處長，明天說房子太小連個露台都沒有，她關心的物質生活遠遠超過了精神世界。她曾形容自己是新茶，他想，新茶隻是浮在表麵上的那層華麗，那芬芳太刺激，所以容易讓人迷惑。可他已經沒有回頭路，這是他自己選擇的生活。 那天前妻生日，他去看她，他知道她還是一個人生活。 還是那樣淡然的微笑，開了門，接過他的衣服，遞給他拖鞋。他的眼窩有點熱，好像他出了趟差，但那小屋不是他的，隻有20平米，收拾得簡潔樸素，像她的人。 她沏了陳茶給他喝，這是她的習慣，茶要放久了她才肯喝。那盛茶的，是她親手挑的青花瓷器，美麗異常。 她甚至沒問他為什麼來。兩個人淡淡地喝著茶，他說：“好香。” 她答：“裏麵有光陰的花朵呢。" 他心裏浮上淚來，卻忍著，就那樣笑著，看她素衣潔麵，依然如初一樣動人美麗。他知道，這一輩子，他錯過了一朵最美麗的花。下樓時，他聽到她在身後說：“好好過。” 這個女子，什麼都明白，想他必是心中有了煩悶，或對新人不滿，但她是聰明女子，沒有張揚到要問，也沒有乘虛而入。如果她搶他回來，他是應該回來的，可她沒有，因為她知道，他和她的那段情緣，已經過去。 回家後，他沏了一杯陳茶，前妻送他的。第一口，淡淡苦；第二口，淡淡香；第三口，淡淡甜。 他仰起頭，不讓眼淚流下來，這陳茶的香，注定是他一輩子的痛了。
七葉樹的思念
在妹妹結婚前的一個月，老爸回來了。 那是夏末秋初的事。週休的午後，我剛陪妹妹從城裡的婚紗店回來，我們在那家店裡揮霍了一整天，換了八、九件婚紗、各種式樣的首飾、化妝，從小公主似的白紗緞裙子到成熟婉約的旗袍.妹妹的體力好得讓人吃驚，她在拍最後一件米黃色小禮服時，我已經不支地趴在桌上夢周公。 大姊，拍完了。準妹夫小心翼翼的喊醒我。我用一隻手，硬是把沉重的腦袋撐起來，眼皮重的拉不開。拍.拍完了？該走了吧！ 姊，妳怎麼一點精神都沒有。老妹有些不甘願，她誇張的裙擺在我眼角下飄來飄去。「好歹這是我的結婚照呢！ 又不是我的。我勉強振作，反唇相譏。「等到該我時，再來精神也不遲。 喔？那得快點啊，否則再遲些，妳就老了！」妹妹惡毒的回嘴。「都三十好幾了呢！ 我臉色瞬間膠著，想站起來好好數落幾句，突然想起這可是她的好日子， 身邊外人多，講了什麼難聽話，麵子也說不過去。壓抑了生氣的衝動，臉色相對更難看。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沒有人比妹妹更了解我的心情；她見情況不妙，轉起裙幅，腳底抹油似的溜進更衣室，留下準妹夫一臉尷尬的笑。男孩子開車送我們回家，臨到巷口，又說要帶妹妹出去走走。 晚上回來吃飯不？」我隨口問。我去弄點菜。 妹妹望了對方一眼，甜蜜的笑。不了，姊妳自己看著辦，我們不打擾妳和那個人。什麼叫做那個人？ 還是回來吃飯的好.妹夫看見我臉色不豫，趕緊附和著說。老妹用力拍了一下他。「少來，你別忙著討好我姊姊！我涼涼的笑了笑。隨便吧，妳們自己高興怎樣就怎樣。」推開門下車。 看著他們離去的車影，我臉上勉強掛著的笑容這下子消失無蹤。情緒低落。照道理來說，看著自己的妹妹要出嫁了，應該是件喜悅的事。隻是現在想起來，心裡非常不安、砰砰亂跳，好像有人拿把刀，從我心頭上割了片肉下來一樣，痛也不是、不痛也不是。出了電梯開大門，家裡安靜地沉默著，一點聲音也沒有。客廳裡，早晨興致換上的花，現在看起來，已經有些枯萎，像插在瓶裡的硬鉛筆。在廚房找杯子盛點水喝，發現平時滿足的水壺，現在連滴水也沒，冰箱裡的冰水罐子也空了。什麼事情都在同我過不去！怨怨的燒開水，扭起瓦斯點火的那個剎那，突然覺得客廳的沙發上，好像多了什麼。很熟悉的感覺。背著客廳的我，不用回頭也知道那是什麼，然而下一想，卻又不敢回頭了。是爸爸吧。我覺得爸爸好像回來了，就像以前那樣，坐在沙發上，手上轉著電視遙控器，到處找著節目看。是錯覺？我不安的想著，隻要回頭就會發現，其實客廳裡什麼也沒有。然而脖子僵硬，怎樣都轉不過去。 爸從沒來過這個家，從五、六年前，我們搬到這裡後，就再沒感覺到爸爸來過。嘿，爸！我的眼睛盯著鐵皮水壺，瓦斯爐上的火嘶嘶地冒著。你怎麼來了呢？廚房的窗戶吹進涼風，後陽台的花架上，還養著老爸喜歡的七葉樹，入秋後慢慢地有些紅了，枝葉轉成溫柔的橙紅色，隨風緩緩地搖擺著。老爸喜歡這種植物，卻怎樣都養不好，也許是風水的關係，老家的陽台養不大這樣嬌貴的七葉樹，反倒是我和妹妹搬到新家之後，隨便澆些水，弄點雞蛋殼放著，也居然把這小樹養起來了。 爸，你看，樹養大了。我放低音量，就像是跟他閒聊似的。入秋後果然變色了，很漂亮吧？媽總說老爸什麼長才都沒有，除了每天準時上班之外，其餘時間隻會喃喃嘮叨我們的不懂事、抱著電視機看籃球賽，在家裡，最聽他話的是寵物狗小白，他總在吃飯的時候，順道偷渡一些桌上的料給守候已久的小白；而我們雖然看在眼底，卻也聰明的不作聲，隻有媽想起來的時候，不忘臭罵一頓。回家的時候總看見小白無賴地躺在沙發角落，依靠著老爸的大腿，非常舒服的撒嬌。爸，小白兩年前死了說，」我側身打開冰箱翻找，預備晚餐。「你大概不知道吧。小白太老了，牠的眼睛，到最後都已經看不見了.小白是隻最聽話的狗，牠自從離開老家之後就似乎不太快樂，整天窩在牆角的布墊上，睡上一整天，不吃飯也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