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空氣中彌漫著薄薄的煙霧,放眼望去卻看不清景物。
一整夜,江梓山都守護在洛羽蝶的病床前,隻要洛羽蝶稍微有點動靜,他就隨時的驚醒著。
服過了解藥,又用過了清粥,洛羽蝶就一直是時睡時醒的,也許是因為身體才剛剛恢複,不管她多麼想清醒過來,卻始終隻是很想睡覺。但是,即使洛羽蝶是睡著的,她也能時刻的感受到江梓山是在自己身邊的。
“蝶兒,你醒了?”洛羽蝶稍微動了動手,江梓山就立馬驚醒過來,“你餓不餓?我讓六福給你熬點粥,好不好?”
“我不餓,我想喝水。”洛羽蝶現下才算是完全的清醒過來,“你又守了我一夜,是不是?你失掉那麼多血,你應該好好休息的。”
“傻瓜,我一個大男人,哪裏有這麼嬌弱?”,江梓山站起身,倒了水遞給洛羽蝶,“蝶兒,你確定你能動身嗎?六福應該已經都準備好了。如果你身體實在不行,就不要硬撐著,我再遲幾天上路也沒關係。”
“沒關係,睡了這麼久,也睡醒了。”洛羽蝶強撐的下了床,“天亮了,是不是?感覺好像睡了很久似的。”洛羽蝶在江梓山的攙扶下,一點一點的移到窗下,窗外被一層霧氣所籠罩。
“蝶兒,你再去躺一躺,等六福都準備妥當了,自會來叫我們的。”江梓山實在是很擔心洛羽蝶,那張蒼白的小臉,難見一絲的血色。
“真的沒關係,不能總是躺著,會變成廢人的。”洛羽蝶轉過頭,輕輕的一笑,“你和老人家說了嗎?說我們一早就離開?”
“那個該死的老頭,他管得了那麼多?我們要來要去的,和他有什麼關係?”江梓山不願意提起老者,他對老者的真實身份始終持保留的態度,“別讓我查出來,要是這一切都是他在背後搗鬼,我不會讓他好過的。”
“我想,應該不會吧!”洛羽蝶實在不願意把老者和張媽聯係在一起,否則,她會覺得的這一切太可怕了,“他隻是脾氣古怪一點,應該不是什麼為非作歹的人。”
“難說。”江梓山搖了搖頭,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太多的巧合了,好像他都是早有準備的,不管是我被遇刺,還是這場莫名的瘟疫,也包括你的中毒,你不覺得這一切都是有聯係的嗎?”
“會嗎?”洛羽蝶的心裏微微的一顫,如果真如江梓山所說,老者要是和張媽是一體的,那張媽為何在當初對她下殺手,現在又要下毒來害她,她不還擔負著穆玲瓏的身份嗎?
“就是太古怪,才不得不查。”江梓山看了看手腕上的傷,“我有一種感覺,這一切的意外,似乎都是衝著我的血來的。”
“你的血?”洛羽蝶也曾懷疑過,可是,江梓山的血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呢?
“對,隻是,我到現在想不明白,我的血到底對這些人有什麼用?”江梓山的眼神裏透著疑惑,“第一次是救那些老百姓,第二次是救蝶兒,又似乎沒有什麼相關聯的,這才最讓我摸不到頭緒。”
“第一次是為了救老百姓,第二次是為了救我?”洛羽蝶重複著江梓山的話,“我們是先去救老百姓的,然後我就染了瘟疫中了毒,梓山就又救了我,是不是?”洛羽蝶還是不習慣叫江梓山為“大灰狼”,她還是覺得叫“梓山”來的順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