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迪爾惡魔’是天翼獨角獸在莫迪爾森林裏的另外一個稱呼。
因為天翼獨角獸有著一些就連現在的人類都無法探知的秘密, 而關於天翼獨角獸的一些重要信息又不公開所以天翼獨角獸就成為了未知恐懼之下一個可怕的化身。
加之天翼獨角獸天生自帶的冰係傷害, 還有異獸對人類特有的敵意所以有關天翼獨角獸的很多事情就連像是國家首府學院的馴獸係都難以測評這些莫迪爾惡魔的真實麵目。
不論是從它們的生活習性還是它們的真實能力這些綜合方麵, 由於根本沒有辦法收歸己用所以它們就自然而然被蒙上了異類和惡魔的影子。
但是和天翼獨角獸匆匆相見, 何酒卻並不認同那些所謂教科書上的東西。
包括若蘭和自己警告別好奇那些危險生物的時候, 看著屏幕中那些淺色放著光一般的生物。何酒實在不論從什麼角度出發都沒法把這些天翼獨角獸和惡魔畫上關係。
於是因為好奇也因為何酒自恃背後有依靠就膽大包天的順勢進入了莫迪爾的禁區。
“夫人!後退!”斬斷了月色下怪物的觸手, 展柏利的殺氣與警醒全開。小心的舉著刀擋在何酒的身前。看著倒在血泊中肢體殘缺的天翼獨角獸。那雙美麗的眼睛充滿了透明的淚水和血水...
何酒盡管再怎麼不忍心卻還是被死死擋在原地, 展柏利冒著會被那怪物一並拉入口中的危險阻止著總是喜歡衝動的何酒滿臉的殺氣的他顯然不可能容許何酒在自己麵前受到一點點的傷。
“刷!”醜陋的怪物扭動著詭異的觸手慢慢向後退卻。
似乎是感覺到了展柏利的強大,甚至來不及反撲報複。隻是張牙舞爪放出危險的信號就緩慢後退了一段距離之後快速消失在了漆黑的森林深處。
“那是霍加爾獸嗎?”何酒站在原地皺著眉頭終於算是在有些模糊的記憶中找出了那個怪物的身份。
“看來是的。”展柏利確定四周的安靜之後並沒有收回自己的武器,側著身子擋著何酒方便何酒靠近觀察那頭已經奄奄一息的天翼獨角獸。
“莫迪爾森林的安全區居然有這種東西。我該用什麼辦法救它?”何酒冷靜的擰著眉頭蹲下身子慢慢伸手觸摸那頭輕微喘息的獨角獸。
“夫人, 算了吧。霍加爾獸的攻擊方式比較致命,這頭獨角獸已經被吃空的了心髒無論如何也沒救了。”展柏利冷靜無比的這麼告知何酒。
何酒不比展柏利,這是何酒才重生以來第一次見到這樣血腥殘忍的場麵。雖然也麵對過死亡, 末日, 等等的恐懼...但是看著那漸漸無神的大眼睛。何酒垂下頭跪坐在天翼獨角獸的身邊雙手捧著那頭開始變的冰冷的獨角獸的下頜。
“抱歉,我沒能早點遇見你。”何酒遺憾極了的緩緩歎息。
“喙————!”一聲長啼在月空中劃過, 何酒抱著已經死去的獨角獸的腦袋看著那頭和夢境中一模一樣的天翼獨角獸急促的落在了自己的麵前。
美麗的大獨角獸邁著步子跑來, 巨大的雙翼在蓋過何酒頭頂的時候遮住了自己同伴的身體。
“喙——————!”何酒也一並被這頭帶著微微卷曲鬃毛的獨角獸擋在巨大的白色羽翼之下。
月光之下, 何酒看著那雙巨大的美麗眼睛蓄滿淚水然後發出類似哀鳴的叫聲。
“它走的很安詳, 我做了最後的安慰...”何酒望著那個跪倒在同伴身邊的獨角獸輕輕說道。獨角獸抬起頭望著何酒, 隨即慢慢站了起來。
在不了解這頭天翼獨角獸要做什麼的時候, 展柏利隨時隨地都做著最壞的打算。
何酒和那頭獨角獸卻似乎都忽視了展柏利緊張的注視。
何酒還跪在哪裏抱著那頭已經死去的獨角獸,而那頭站了起來的大獨角獸卻突然刷的舒展翅膀。
“喙——!”短促的叫聲裏,大天翼獨角獸召喚來了自己的的同伴們。在原地轉了兩圈突然對何酒閃動翅膀, 一股不可見的冷氣朝著何酒麵門而來。
展柏利感覺不到那種無形的氣息, 而何酒突然仰著頭閉上了雙眼。
展柏利看著何酒的樣子卻不知道何酒從身到心都仿佛是被天翼獨角獸的氣息席卷一般,之前融合了冰羽時候右手無名指的刺骨之痛慢慢出現。
放在死去獨角獸頭上的右手,在白色月光的籠罩下仿佛浮著美麗的藍光。尤其無名指的戒指從之前的冰藍色漸漸被無形的冰覆蓋了一般,漸漸裹上了一層透明然後在那戒指之下正是著透明的冰順著極為細微的血管在滲透進入了何酒的骨頭。
“嗬啊~”何酒忍不住仰頭口中竟然呼出一股白色的霧氣。
當展柏利發覺四周的溫度已經可以凍死人的時,何酒的發稍已經被空氣中的冰碎染上了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