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開盛怒, 當何酒終於明白校長為何一直以來, 樂於看到自己在馴獸係攪得天翻地覆的心態時...
也隻能是慶幸自己從開始就沒有真的把一校之長真的當成傻瓜。
什麼都喜歡掌握在手中的校長, 最後的確是利用了何酒扯出了馴獸係某個隱藏至深的毒瘤。
可是同時, 作為校長...
白齊山沒能猜到何酒不簡單是扯出了毒瘤。
還居然還把馴獸係整個領導層全部都拉下了水。
事關人性底線的問題, 站在前有學生後有責任的至高點。
就算是校長也沒法對這個幾乎沒法下手收拾的局麵感到棘手。
細細聽過若蘭的解釋...
也確實看到了各方麵搜集的證據。幾乎等同於被何酒半逼迫著的白齊山。
終於還是人有失手馬有失蹄的...失手了。
雖然炸然知道這個驚天醜事, 讓一直都以為一切皆在自己監控之下的校長很是生氣。
可是同時的, 有了何酒和風行德效兩方麵的調查以及線索。
校長還是某種程度上,沒費什麼勁兒就很快找到了初步解決那個地下屠宰場的門路。
還相當簡單的就提取出來了這些肮髒交易背後的幾個重要主謀。
然而即便是這麼順利的摸到了門路,但是對於有些還是棘手的問題卻仍舊是讓人糾結。
“我們這裏畢竟也是半從屬於國家監控的國家級學府。按理說這種級別的案件就是可以直接移交國家法院的了。所有涉案還有在中間獲得利益的人得到最輕的也是免職的處罰。
可是這一次...將近二十多名主要參與, 還有幾乎都不幹淨的大半個馴獸係。”
白齊山扶著額頭總覺得自己的腦袋疼的厲害。
“怎麼,我說什麼來著?現在你開始頭疼了?”
夜麒零看著還在哪裏猶疑要如何提交這些證據的侄子。
“大伯,你難道早就知道這些事情?”
白齊山有點無語的看看一邊喝茶的自家大伯。
“我當然不知道, 實際上就連我也很好奇, 為什麼連我們甚至馴獸係院長都察覺不到的地方...
那個何酒不僅可以發現,還能毫無損失的找到這些鐵錘般的證據。”
夜麒零想起那個何酒, 忍不住的笑了一下。
“大伯, 你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一邊是要我給馴獸係所有的學生一個交代, 一邊是自己要求還學院一個清白的院長。我現在騎虎難下...大伯你還喝茶?!!”
白發蒼蒼的校長幾乎是難得抓狂的怒目而視著對麵悠閑的副校長。
“當初讓你別整天一幅吊兒郎當的樣子, 你總是覺得自己似乎什麼都能掌握。現在呢?...又如何?”
夜麒零根本不打算給自家的侄子支招。
這件注定一旦開始處理就絕不可能小的案件, 現在也已經沒有別的方法解決。
“如果你真的是沒辦法了, 我就五個字送你...快刀斬亂麻。”
夜麒零灰色的眼睛淡淡的飄過白齊山校長的臉。
看著自己大伯那副很是篤定的嘴臉,總覺得自己都一大把年紀了還被自家長輩看笑話實在丟臉的到想死。
“總之我會想辦法和那些司法機構溝通的。能不鬧大...最好還是別鬧大。”
白齊山嘴上是這麼說,可是牽扯著這麼多人還都是學院的老師領導。
說的簡單但是真能不鬧大?
當何酒和若蘭二人兢兢業業的配合校長還有院長將自己所有知道的都攤牌之後。
羞愧難當的風行德效隻恨自己為何這麼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