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以吃了吧?我都快餓死了!”鍾夜辰道。
雲初笑著點頭,“當然了,不是你們要吃肉的嗎?”
然而錢罐在一旁默默地腹誹,少爺可真能撒謊,早上吃了那麼多,這才多大會兒就餓了,他可沒這麼能吃啊!
最重要的是他以前沒發現少爺這麼會哄女孩子開心呢,瞧把雲初姑娘哄的,又甩給人家送吃食,又是幫著想法子賺錢,如果他是個姑娘家的話,能夠被這麼對待,早就嫁了,不過雲初姑娘可不是普通的姑娘,他家少爺想要娶雲初姑娘的話,道阻且長啊!
鍾夜辰和雲初在這裏有說有笑,而另一邊的溫念祖可有些鬱鬱寡歡了,雲初跟那個男人是真的?他就是想不通,自己到底差在哪兒了。
另一旁的方家裏的氣氛也有些怪異,方守財簡直毀的腸子都青了,怎麼就能夠相信雲初的話呢,這會讓去找郎中算賬,他又不敢,那郎中德高望重的,豈是他隨意汙蔑的了的,可這事兒他的確是參合騙了自己。
方守財明顯的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在外麵就是個慫包,也就敢跟自家的人橫,可如今他能發火的那幾個人都走了,楊喜蓮肚子裏懷著他的種,他不敢怎麼樣,而方帶娣,見到他回來就躲的遠遠的,就怕拿她出氣。
“財哥,你這又是咋了,唉聲歎氣的!”楊喜蓮湊了過來,如今家裏沒了雲初,她便可以橫著走了,雖然少賺了一大筆銀子,不過卻落得個舒坦,也不算虧著。
方守財心情雖然不好,可對楊喜蓮還是溫聲細語的,誰叫楊喜蓮會撒嬌呢,把他擺弄的服服帖帖,死心塌地的,“還不是那個賤丫頭,我剛剛在街上瞧見了一輛大馬車從她那兒出來,賤丫頭好手段,把那些有錢的公子哥握的緊緊的,三天兩頭的就往她那跑,可惜啊,我怎麼就上了她的當呢,要不然那些錢不都是咱們的了。”
楊喜蓮忽然嘴巴一扁,委屈的哭了起來,“你這麼說是怪我嗎?要不是我身上起了紅疹也不會讓你把他們趕走的,嗚嗚,都怪我,都怪我!”
心肝小寶貝哭了,方守財哪裏受得了,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被她哭碎了,趕忙上前去哄:“我不是那個意思,哎呀,別哭了,哭的我心裏難受,我哪裏有怪你啊,都怪那個丫頭壞心眼太多,對了,你身上起了紅疹又吃了藥,肚子裏的還在沒事兒吧?有沒有不舒服,要是有不舒服就得找那個死丫頭去算賬去,你身上的紅疹肯定跟她有關係。”
算賬?楊喜蓮知道方守財也就嘴上說說,他現在見著雲初都繞著走,指望他替自己出頭,肯定是沒門的,不過眼見著雲初過上了好日子,楊喜蓮的心裏就開始不平衡了。
“眼下還沒啥,可她現在敢對我下手,給我使藥,說不定日後就會對咱們家兒子下手,財哥,你可得早做打算啊!”楊喜蓮繼續在方守財耳旁吹風,就是希望他跟雲初的愁怨越解越深。
方守財點點頭,“是啊,得想個法子啊,這丫頭心狠手辣,連親爹都敢打,還有啥是她做不出的,蓮兒啊,以後你還是離她遠著點兒,見到她就躲著走,免得她再對你動手啊!”
楊喜蓮一聽,更加氣憤了,窩囊廢,沒用的男人,自己的女人被欺負了,連個屁都不放,還讓她躲著走,這是個男人是該說的話嗎?
然而麵上,楊喜蓮卻並沒有表現出來,怎麼說方守財如今也是她的男人,而且跟他鬧掰了於她自己也沒什麼好處,“行,為了兒子我忍了,可要是她來故意找我的茬咋整?”
除非雲初閑的,不然才懶得去搭理她呢,不過上次小四的事兒還沒個了結呢,偏小四糊裏糊塗的一問三不知,說不出啥來。
方守財又歎上氣了,這就是沒能耐的表現,遇到事兒了除了歎氣便沒別的法子了,“要是敢傷了我兒子,我跟她拚命!”
兒子兒子,楊喜蓮也算看命白了,在方守財心裏兒子才是第一位的,其他的都是白扯,不過好在她肚子裏的這個是兒子,可也有那種說是兒子,生出來是女兒的,想到如果是個女兒,楊喜蓮的心就有些慌。
“蓮兒,你這是咋了?臉色咋這麼難看呢?”方守財眼尖的瞧見了楊喜蓮的變化,楊喜蓮是想到了自己如果生個閨女的下場了,到那時,方守財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對她百依百順了,所以她默默地祈禱,老天保佑,一定要桑果兒子,不能是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