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佛香的人漸漸的多了起來,可是齊賢雅還是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用,不過很快,正如雲初所料的那樣,還是派上了用場。
不知是誰家的小姐,模樣不差,福伯那裏傳來消息,是來求姻緣的,於是齊賢雅不可置信的看著雲初,“你不會是想把我送出去吧?你這女人瘋了,簡直是瘋了。”
做生意而已,可以賠本,可不能賠人啊。
雲初笑了笑,“誰說要把你賠上了,福伯不過說她在山腳下會遇到位公子,隻是遇到,至於能不能成也不一定啊?”
“你……你這不是要我欺騙良家姑娘嗎?不成,不成!”齊賢雅的臉都紅了,看來花名在外的齊少爺,也不過是花名在外而已,真正的他還是個害羞的人。
雲初就那麼站在定定的看著他,也不說話。
齊賢雅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哎呀,真是怕了你了,我去,我去還不成嘛,不過可說好了,我不會跟那女人怎麼樣的,甚至連話也不會說。”
“隨你,其實那個姑娘我瞧見了,也還不錯的,反正你也還沒成親,不如……”雲初極為認真的道:“不如就收了吧。”
不過她的好心換來的卻是齊賢雅的一記白眼,“開什麼玩笑,好了好了,我去山腳下,就打個照麵而已,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管了。”
嗯,雲初輕輕的點頭。
齊賢雅剛走了兩步,“那個,我告訴你,這是最後一次。”
雲初一直說他又大用,原來是讓他犧牲色相來了,可真是太會用人了。
“嗯,我們過兩天也不打算來了!”宣傳的差不多了,也就夠了,再買就要去她的鋪子裏麵買了。
齊賢雅從山上到山腳下,可把出這個損招的雲初罵了個夠,不過到底的成就了一段孽緣呢還是一段好姻緣,還是後話。
雲初用了這個小手段之後,她的作坊生產的佛香一下子就火了起來,在別人看來簡直是毫無征兆的,就這麼起死回生了,可雲初知道,她花了多大的心思。
沒有人能夠隨隨便便的就成功,都是付出了很多的努力的,隻是她不說,外麵的那些人也不知道。
買佛香的有要去祭拜供奉的散客,也有那些小商小販,來者不拒,價格也很公道,而且都是一個圈子裏的人,來往的客商口耳相傳,很多外地的商戶來到晉城,專門來求購雲初這裏的佛香。
雲家。
“可惡!”雲二老爺氣的拍了下桌子。
沒有什麼比看著對手一點點倒下更過癮的事兒了,當然,也沒有比看著對手就要倒下的時候又突然站了起來更讓人發狂的了。
本以為這次足夠讓雲初消停很久,甚至萎靡不振,可是沒想到,都到了這個份上了,死丫頭居然又活了過來。
用雲初的話說,那就是天不亡我,誰都沒有辦法,關鍵時刻總能化解一切的磨難。
雲初因為佛香的事兒忙活了小半個月,等到生意漸漸的穩定了之後,侯府的麻煩也漸漸的不那麼被人津津樂道了,連著她的鋪子也恢複了些生氣,不過離雲初要生產的日子,也沒有多久了。
這回,不管她說什麼,幾位長輩都不可能讓她出去了,乖乖地在家待產,而在她確定有個人在跟著自己之後,那晚她就做了點兒小手腳,裝睡。
結果,就真的讓她發現了什麼貓膩。
他不說,她也不揭穿,雲初相信,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不過眼看著就要生產了,雲初有點兒慌。
明月夜,萬籟俱寂,大床上的女人安靜的睡著,男人再度翻窗而進,怕身上帶來的冷氣過度到小女人身上,他在床邊兒站了一會兒,直到冷意散去,他才輕手輕腳的靠近雲初。
什麼都不做,靜靜的看著,明明是懷著身子的女人,可是那小臉因為操勞和擔心還是尖尖的,身上也沒有多少肉,看的讓人心疼。
雲初閉著眼睛,感受到有人的靠近,故意的踹了下被子,果然,男人又重新把被子蓋到了她的身上,甚至輕輕的把她露在外麵的手臂放了回去。
隻是在抽離的時候,他的手,卻被一雙柔軟的小手抓住了,明月的清輝下,美眸突然睜開,半點睡意也沒有。
胳膊被抓住了,男人想要走也來不及了。
雲初抬頭,仰望著背光而立的男子,狡黠的笑了笑,然後想起這些日子的委屈,眼淚就不受控製的流了出來。
“別哭!”男人終是開口了,嗓音喑啞,也跟著有些激動。
雲初拍掉他給自己拭淚的手,生氣的道:“哼,就哭,就哭,看你心不心疼。”
男人笑了,怎麼不心疼呢?
若是不心疼,他也不會冒著危險來到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