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樣的笑,反而讓桑若瑄更加的厭惡。她對曾經的事情都不想要再回憶了,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因為隻要一想起,桑若瑄就心痛,或許她曾經是有那麼一刻喜歡過尹涯,但是他的欺騙是她不能容忍的痛。
所以這麼長時間了花冉還是一直討厭著尹涯的,而她桑若瑄就是花冉,所以她才能這麼清晰的了解花冉對尹涯的傷痛。桑若瑄把握著玉蕭離愁的力度,不過是十幾秒的功夫,尹涯就已經啐了一地的血,豔麗的紅衣被鮮血渲染得更加的妖豔,他咧嘴一笑,笑得越發的妖媚,最後他用了很多力氣大笑道,“如若我死了,恐怕你會笑得很開心吧。”
桑若瑄心裏一怔,停下動作,她淡淡的看著他良久,似乎她也從沒想過尹涯死了她會是什麼樣的反應,是笑嗎?可是那麼多年他對自己的感情是真的,不過就是稍微極端了一點罷了,她也從未要他去死的,就像對待一個朋友而已,隻不過尹涯自己沒有走出自己的心,所以還不能和桑若瑄做朋友。或許等到尹涯什麼時候真正想清楚了,他們之間或許就不會有那麼多的問題和矛盾和敵對了吧。
桑若瑄回過神看了一眼在棄清懷裏的京芸微微笑了一下後,拿起手中的絲絹隨即消失在原地了。
尹涯愣住了,原來她並沒有將絲絹給他,原來他還是留不住她,原來她還是很想走……尹涯隻覺得心中一陣刺痛,兩眼一黑便暈了過去,至少,他殺了紀湮,桑若瑄會回到他身邊的。
桑若瑄心裏隻想著快一點到水華鎮,快一點見到紀湮平安無事。
可是當她好不容易來到水華鎮的時候,水華鎮上空布滿了烏雲,好幾道閃電隨著轟隆隆的雷聲響亮整片天空,卻也不會下一滴的雨水。
桑若瑄慌了神,這裏……怎麼會變成這樣?在她離開之前這裏萬裏晴空,即便那是假象也讓人看了安心很多,而現今卻是烏雲密布,雷鳴閃電;在她離開這裏之前這裏的人們都是以禮相待,很是善良的樣子,即便是女修羅故意弄出來的法戲,但是卻也能讓人感覺到自己似乎是很熱鬧的樣子,讓人不會害怕。而現今卻是一片狼藉。牆上血淋淋的,就連地麵上也亦是如此,而地上幾乎都是屍體殘骸,有些手還是做著最後救命的掙紮,最後無力的趴在了地上,它似乎不知道自己的主人去哪了。
桑若瑄驚恐的看著這裏的一切,連忙捂住嘴不敢叫出聲來,隻是她慌忙跑去客棧的時候,裏麵也是擺滿了屍體,一股腐臭的氣味彌漫在半空中,桑若瑄緊蹙秀眉,不過是兩天的時間這裏怎麼會變成這樣了?不過奇怪的是,桑若瑄在蘭兒的書房內看到了一壺酒,還有桌上的一蕞銀白色的狐毛,桑若瑄大驚,這應該是紀湮留給她的提示吧。
隻是她實在好奇,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不,準確的來說她連究竟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都不知道,而且這裏為何會變成這樣她也不知道,這些毒人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出來的吧,現在不過是午時過了三刻而已,不是說毒人一般都要辰時才能出來的嗎?為何站在就已經出來了?而且還死了,他們又是誰殺的呢?
桑若瑄忽然想起她可以憑著靈氣去找,因為她在盈兒身上的那塊玉墜是自己的靈氣變而成的,隻要循著靈氣便是能找到紀湮他們究竟在哪裏,即便是盈兒與紀湮不在一起,最起碼她能知道紀湮去哪裏了,也能知道究竟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隻是這裏的腐臭味兒太濃,她無法從中辨別出哪裏才是她靈氣的所在地,何況現在的水華鎮連空氣都是渾濁的,不好辨別啊。
無奈之下,桑若瑄伸出雙手,揮散開在空中淡綠色的煙霧氣味,雙手掌心射出淡紫色的光柱,很快這些碰到光柱的煙霧便消失了,隻是她這樣做幾乎消耗了她三分之一的靈氣了,不過救人要緊,桑若瑄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左右不過是這樣,桑若瑄四處走走,也沒能感覺到靈氣的波動,按理說這應該是不可能的,桑若瑄明明在玉墜中攝入的靈氣也不至於消失了吧?還是說紀湮他們並不在水華鎮了嗎?
桑若瑄一邊焦急的四處尋找著,一邊腦海裏浮現出無數種可能性,她糾結了,慌亂了,若是她早一點來到這裏現在她也不會和紀湮分開了吧,她原以為水華鎮應當還是很平靜的,紀湮還可以和她通過玉佩來說說話什麼的,也可以去探尋一下女修羅的所在之處。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卻是這裏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變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