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善待自己的理由1
善待自己
博士唐明經過二十三年的科學實驗證明,生長在大西北等艱苦環境中的樹和草是因為它們身上具備別的樹和草所不具備的生長菌,他們把這種菌嫁接到別的樹和草上,別的樹和草也就具備了在惡劣的條件下存活的條件。 其實許多人身上也是具備這種“菌”的,這種“菌”就是一種頑強的意誌,健全的人格。有了這種“菌”,人就會在不利和艱難的條件下不斷地完善自我,不斷地戰勝自我。就會有意或者無意地尋找到善待自己的理由,也許這個理由在常人看來非常的微不足道。有一個失去了孩子又失去了丈夫的人,當她絕望地寫下遺書準備要去自殺的時候,郵局裏的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說的那一句“姑娘,你的眼好,你幫我紉上這針”救了她的命。她意識到她不能死,她永遠是這世上所有老人的“姑娘”,生活還需要她。後來她開始了新的生活,還找到了新的愛情,她說她終生感激在郵局裏遇到的那位老人。鐵凝的這位同學就是具備真“菌”的人,她有健康的心理素質,她有健全的人格,他有頑強的意誌,所以,她最終戰勝了自我,遇不遇到那位老人還是次要的,即使不遇到那位老人,她也會遇到別的什麼人或者什麼事。總之她總會找到善待自己的理由。 假如一個人身上從來沒有或者開始有後來失去了這種“菌”,那麼即使有一千條非常充分的善待自己的理由擺在他的眼皮底下,他也會視而不見。有一位我曾經非常羨慕的醫生,她有一個當領導多年而且非常愛她的丈夫,還有一個名牌大學畢業年薪四十萬的女兒,還有一個非常孝順的兒子,她自己也有一份令人豔羨的工作,可是她對這無數的理由視而不見,竟然走上了自殺的道路,理由是晚上睡不著。假如她身上有真“菌”,假如她學會尋找善待自己的理由,那麼她就不會走上不歸之路,她就不會給身邊無數愛她的人留下一個深深的遺憾。她就不會象她自己說的那樣“即使路邊有兩萬元錢我也不會去撿”。 生活中的苦難有的時候本就難以預料,而人生中那些人為的不公平給心靈帶來的苦難更是久難彌合。李白、杜甫、蘇軾這許多的名士,如果不是出身在一個讀書的家庭,當了官,出了名,就算有天大的才氣,隻怕也庸碌一生。人生的遭遇,本來就不公平。但是我們能因此就放棄善待自己的權利嗎?我們能因此就不再去尋找善待自己的理由了嗎?苦難有什麼可怕的?它可以豐富我們的一生,小人有什麼可怕的?它可以讓我們多看幾場不花錢的人間喜劇。連劉墉這樣的大名人都寧願去住有苦難的天堂,想必隻有快樂隻有順境隻有鮮花隻有白雲的日子也沒滋沒味。苦難也是人生長街上的風景,我們沒有理由錯過。假如我們錯過了,我們的人生又怎麼能完成由鐵鍛造成鋼的過程呢?在人生這場足球賽中,一時失手又算得了什麼呢?走過去,前麵就是一片豔陽天。朋友,當你遇到苦難的時候,你是不是這麼想的呢?假如是的話,那麼,你就是像大西北的楊樹那樣的身懷真菌的人。
心中的信念
在美國紐約,有一位年輕的警察叫亞瑟爾,在一次追捕行動中,他被歹徒用衝鋒槍射中左眼和右腿膝蓋。三個月後,當他從醫院裏出來時,完全變了個樣:一個曾經高大魁梧、雙目炯炯有神的小夥現已成了一個又跛又瞎的殘疾人。 紐約市政府和其他各種組織授予了他許許多多勳章和錦旗。紐約有線電台記者曾問他:“您以後將如何麵對您現在遭受到的厄運呢?”他說:“我隻知道歹徒現在還沒有被抓獲,我要親手抓住他!”他那隻完好的眼睛裏透射出一種令人顫栗的憤怒之光。 這以後,亞瑟爾不顧任何人的勸阻,參與了抓捕那個歹徒的行動。他幾乎跑遍了整個美國,甚至有一次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線索獨自一人乘飛機去了歐洲。 九年後,那個歹徒終於在亞洲某個小國被抓獲了,當然,亞瑟爾起了非常關鍵的作用。在慶功會上,他再次成了英雄,許多媒體稱讚他是全美最堅強最勇敢的人。 半年後,亞瑟爾卻在臥室裏割脈自殺了。在他的遺書中,人們讀到了他自殺的原因:“這些年來,讓我活下去的信念就是抓住凶手。。。。。。現在,傷害我的凶手被判刑了,我的仇恨被化解了,生存的信念也隨之消失了。麵對自己的傷殘,我從來沒有這樣絕望過。。。。。。" 或許生命什麼都可以缺,譬如失去一直眼睛,或者一條健全的腿,但就是不能失去信念。
鄉土味
遠處的那一群大大小小的灰白色的羊在路邊的空地上津津有味地吃著,啃著,嚼著。在吃什麼呢,那麼香甜,那麼陶醉,那麼忘情?正在悠閑漫步的我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腳步,一會兒就來到了它們的身邊。原來是在吃野菜啊,這裏的野菜怎麼這麼多呢?蓬子菜、芸七菜、淒七七菜,比比皆是。這些野菜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呢?冒出來都這麼大了也不跟我打一聲招呼,不知道我是最愛吃你們的嗎?於是也沒管羊們樂意不樂意,就和它們搶起野菜來,順手從路邊撿了一個塑料袋子,隻一會兒的工夫袋子就滿了野菜。 回到家,將野菜分門別類地摘幹淨,洗幹淨,用開水燙熟。蓬子菜裏拌上蒜泥、味精、香油,迫不及待地先吃為快。怎麼不是那個味呢?是香油少了還是味精少了呢?於是又放了一些香油和味精,結果還是不行,怎麼回事呢?原來的滿口蓬子菜香味哪裏去了呢? 小時候見過的蓬子菜似乎特別多特別綠特別嫩特別鮮,從清明前後一直到割完麥,,餐桌上時常會有它的位子。多數都是我放學後挎著小筐子拔來的,有時候是大人們幹活回家的路上順手采來的。極少用香油和味精,多數時候隻是用鹽和蒜泥拌一下,就總是吃的滿口餘香。
蓬子菜沒有做出我要的味道,芸七菜呢?我將炸好的芸七菜垛成餡,再垛上豬肉、韭菜、海米、木耳,配上佐料,包成精致小籠包,放在鍋裏蒸。一邊正一邊想象著一人吃七八個包子的場麵,胃不知不覺地就幾裏咕嚕地叫喚起來,似乎在喊:快點快點,我要吃了我要吃了。
包子終於出鍋了,一口咬下去,怎麼一點野菜的香味都沒有呢?那香純的芸七菜味呢? 我的眼前浮現出一個大菜園子,那是我家的自留地,我小時候的樂園。園子裏除了隻有種才長的菜之外,就是這不種就長的芸七菜了。父親每次下了坡都愛到菜園子裏走一圈,回家的時候時常就捎回來種的和不種的菜。爸爸把芸七菜洗淨切成段,放在快要煮熟的麵條鍋裏。麵條都是母親親手擀的,多數時候不是摻了紅麵就是摻了棒子麵,純白麵的時候是極少的。那時的我似乎也比現在董事的多可愛得多。知道爸爸做的是重體力活,吃菜多了沒有力氣。有時候就說“爸爸吃麵我喝湯”,有時候又說“爸爸吃麵我吃菜”,時常把爸爸逗得滿臉開花,然後從他的碗裏勻出一筷子麵條給我吃,我就快樂地倚著爸爸的粗腿把麵條吞掉,氣的姐姐隻拿眼睛瞪我。在後來多年的記憶裏,一牽涉到芸七菜,我的鼻子就會聞到一股濃得化不開的麵條的香味。 我把最後的野菜情寄托在七七菜的身上。晚上泡好了黃豆,第二天用豆漿機攪了,把七七菜鋪在鍋底,然後倒入攪好的豆漿。半小時不到,一鍋小豆腐就做好了。端上飯桌子,眼巴巴地等著一家人胃口大開讚不絕口,令人失望的是沒有一個說好吃的,有的說七七菜的刺拉紮嘴,有的說豆子攪得不夠細,自己細細地品了半天也沒有品出一點當年的小豆腐味。 小時候的七七菜生長的時間似乎特別的長,除了冬天,春、夏、秋三季都能采到它。放了學約上小朋友就奔向了廣闊的田野,村子周圍哪一條溝哪一道坡長的菜特別鮮亮心裏都一清二楚。常常是一邊學者白毛女用腳尖走路一邊扯著嗓子唱著“人家姑娘有花戴”就把小筐子唱滿了。到了家,母親早早地就忙活開豆漿了。母親推著石磨一圈一圈地轉,雪白的豆漿就順著石磨縫一圈一圈地往下流、、、、、、 小豆腐是在一口大鐵鍋裏煮熟的,每一次母親都會把鍋底的黃燦燦的一層豆腐皮子鏟下來犒勞我拔菜有功。然後連續的幾天裏,餐桌上都離不開小豆腐。我時常拿煎餅卷了一包小豆腐雙手擎著拿到街上去吃。有一次邊吃邊爬到高高的麥垛上玩耍,父親母親就在身邊的場院裏忙著做活。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睡著了,,等醒過來的時候場院裏已經空空的不見了父母的蹤影。我的煎餅卷小豆腐還在,於是狠狠地咬了一口,坐滑梯似地從垛上溜下來往家裏跑去,遠遠地就看見父母正站在家門口東張西望地喊我回家吃飯、、、、、、 是不是現在的野菜沾了蔬菜莊稼的光變得有些農藥的味道?是不是我做野菜的技術還不到家?其實我知道這些都不是主要的,主要是因為我現在拔來的野菜不是從家鄉的土地上冒出來的,上麵沒有父親的手溫,沒有母親擀出的麵條味,沒有母親推出來的豆漿味,沒有姐姐砸出來的蒜泥味。 雖然我有時候很想像羊一樣無論什麼時候都吃得津津有味,但我知道我是永遠也吃不到最香的野菜了,請全國最高級的廚師來給我做也做不出我最愛吃的那一口了,那最香的野菜已經永遠的珍藏在我深深的記憶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