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在聽到婆婆抱怨排了幾天隊,都沒能買到新推出的點心時,為了讓林軒和婆婆開心,她毫無保留地說出了李記的來曆。
到後來,李記先是加入原身的私產中,最後原身所有的私產,又全成了林家產業,為“林尚書”一家鋪出一條錦繡前程。
前世林夫人便是去李記訂的金豬,楚灩湫隻是讓人跟李佑說了一聲,將原本為了彩頭,定在她回門時推出的點心提前一天賣,然後安排了幾個人在那兒,一切進行得很順利。
其實早上桂嬤嬤離開後,很多該知道的府邸也會聽到消息,今天下午這一出是專門唱給林夫人聽的。
她可沒忘記,前世那些慢、性、毒、藥是誰端給原身,親眼看著她麵含感激,一點點喝下去的。
聽到裏麵通傳後,楚灩湫露出柔柔的笑容走進屋裏。
“湫兒來了啊,娘不是說不用你立規矩嘛,咱家不興那一套,你就是娘的親閨女。”林夫人謹記著林老爺的話,親切地拉起要行禮的楚灩湫。
“婆婆心疼湫兒,是您對晚輩的慈愛,但湫兒不能仗著夫家的疼愛,就壞了新婦的規矩呀,不然明天回去後,爹娘該說我不懂事了呢。”
楚灩湫輕聲說著,看著林夫人即便新上的妝容,也掩飾不了哭過的痕跡,看來,比她想的還要激烈啊。
林鵬聞言眼神一閃,楚家身為世家自是重規矩,但所有的規矩也抵不上他們愛女的一句話,“唉,是我們林家對不起你呀。”
楚灩湫倒沒想到是林鵬先開口,看著他搖頭歎息的頹廢自責樣子,心中不禁豎起兩根大拇指,果然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演戲嘛,一起來啊。
楚灩湫也忙急切關心地勸道,“公公何故如此說,湫兒既然嫁過來了,自然與夫家是一體,自家人哪兒有什麼對不起的。公公婆婆放心,明天回去後,湫兒會好好與爹娘說說,他們也不會知道夫君具體出了什麼事的。等夫君身體好轉了,再回楚家一趟就是。”
林鵬連連歎息,然後像是終於下定決心般說道:“兒媳婦明日不必再編其他理由了,想必親家早已知道軒兒的情況,隻是外人誤會軒兒不要緊,可千萬不能讓親家也以為軒兒是那等重色忘義,沒輕沒重之人啊,這對兒媳婦也不好。”
“這,湫兒不明白公公的意思,我並未讓人回楚家說今日之事。還有,說什麼不輕不重?可是發生了其他事情?”楚灩湫滿臉疑問地看看這個,又看向那個。
林老爺看向林夫人,林夫人隻得把今天在外麵聽到的都和楚灩湫說了一下,難免罵了幾句那些賤民汙蔑林家和軒兒。
楚灩湫吃驚地捂住嘴,似是不可置信地道:“難道昨晚之事就沒有封鎖消息嗎?還有今天的事情,這,一般家族裏發生些不好的事情後,難道不是該敲打下人,令他們不得也不敢外傳嗎?畢竟誰也不清楚周圍有沒有別人的眼線。”
看著倆人驟變的臉色,楚灩湫繼續擔憂地說道:“其實老百姓傳了,倒不敢對我們如何,左不過是被當成茶餘飯後的閑話,說說也就罷,他們眾口悠悠,我們也堵不住,但最關鍵,卻是禦史們啊,唉——”
聽楚灩湫說完後,林家夫婦徹底愣住。
林夫人是壓根沒想到這回事,以前府中沒發生過什麼太大的事,除了丫丫,那是他們都知道不可以外傳的,所以從一開始就下了禁令,府中下人也知道好歹,不敢往外說,所以昨天事出後到今天下午,她還沒來得及想這些呢,隻以為應付過楚家之後,丫丫這事就算是過了明路,旁人早晚會知道,也就不算什麼秘事了。
軒兒受傷一事,更是沒想到會被人捕風捉影,說成那般不堪的樣子。
林老爺一是再一次認識到世家婦人處事周全之處,為自己無法尚個大家閨秀為妻感到遺憾,二是聽到禦史而湧出的擔憂和後怕。
林家這事可大可小,完全可以被禦史以治家不嚴、亂了綱常規矩為由參他一本,還有軒兒的前程,一個連私生活都無法自律的人,如何能為官,他可是林家的獨苗,身係林家的未來啊!
林老爺朝林夫人使個眼色,林夫人趕緊拭著眼角拉著楚灩湫:“湫兒啊,這事都是為娘的疏忽,一時忙暈了頭,再加上心疼你們,這才沒顧上安排其他,倒讓那些嘴碎的出去亂說一通,如今可如何是好啊,娘更是心疼你呀。”
“婆婆先不著急,百姓那兒我們不能硬來,想必我們的生活與他們也無幹,傳不了一兩天,就會被其他事情吸引注意力了,對他們,我們要低調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