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如噩夢般的聲音再次響起,陳鴻紅麵色全無,待回過神來時,趕緊拉著不了解狀況的王光耀向門口跑去,隻是已經晚了。
鄭佳黑著臉攔住想要逃離的兩人,目光不善地看向陳鴻紅緊緊摟靠著的男人,隻是一米六三的他在高胖的王光耀麵前無疑是相當弱勢的,這讓本就心情不爽的鄭佳更加憤怒。“好你個陳鴻紅,這還沒離婚呢,就敢當眾勾搭男人,還要不要臉!”
這個點兒的人已經不多,周圍零零散散坐了幾桌,被剛剛那聲大喊吸引,紛紛看起熱鬧來。
陳鴻紅感受到了王光耀的僵硬和不可置信,更能感受到周圍射來的目光,原本害怕逃避的心思一轉,索性破罐子破摔起來,“我不要臉,我再不要臉也比你鄭佳強,比你一家子都強!”
“你tm說什麼?!活得不耐煩了嗎?”鄭佳忍不住捏緊拳頭,凶狠地瞪著她。
“我說什麼你不知道嗎?隻許你鄭佳去色、誘未成年少女,我就得認命地受著你的家暴不說,還要照顧你那刁鑽刻薄命硬可夫的老媽,還有那個處處挑剔,長那麼醜竟然敢舔著臉以‘公主’自居的小姑子,我為什麼不能過我想過的日子,憑什麼就得受你們全家的折磨,憑……”
“啪——”
“膽子肥了啊你,以為在外麵我就不會打你了是不是,告訴你,再敢忤逆我,照打不誤!”鄭佳伸手指著陳鴻紅的鼻子警告道,“給我滾回家,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陳鴻紅捂著漲疼的右臉,使勁兒掙脫鄭佳捏住她左胳膊的手,一下下地往身後王光耀的懷裏鑽,尋求他的保護。這也是為什麼自己會選王光耀的原因,哪怕他長得再醜,隻要有錢有個子就行。
王光耀感受到懷中的動靜,這才回過神,見對麵的鄭佳正凶神惡煞的欺負被自己捧在手心疼了好幾天的陳鴻紅時,下意識伸手攔住,“是不是男人,竟然還打女人!”
“她從十三歲就跟了我,你去問她我是不是男人啊!”鄭佳一副下流模樣嘲諷地挑釁回去。
“混蛋!”王光耀看著他那流氓無賴的樣子,不由怒火中燒,狠狠地一拳揮了出去。
“敢打老子我?!”被王光耀一拳打倒在地,摸著嘴角留下的血,鄭佳眼中閃過凶光。
“別和這個瘋子打了,我們快走!”這十年來陳鴻紅已經相當了解鄭佳的一舉一動,見他已經動了殺心,不由驚懼地拉著王光耀就想往門外逃去。
“有膽子跑嗎?”鄭佳慢慢從地上站起來,目光緊緊地鎖住了王光耀。
王光耀原本並未將這個比自己矮了兩個頭的男人放在眼裏,此時見到他那與外形極不相襯的凶悍氣勢,心中不由一突,生出自己會命喪當場的感覺來,隨即又一哂,眾目睽睽之下,量他的膽子再大,難道還真敢殺了自己嗎?
“幾位顧客還請稍安勿躁,畢竟這是公共場合,我們得遵守公共秩序不是,店裏還有很多其他的顧客呢。”陳姐笑著上前調停,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插進去,不由尷尬地站在那兒,畢竟真要出什麼事的話,自己這個組長也無法脫身。
旁觀了這一切的楚灩湫不由暗生警惕,悄悄移步到陳姐的身旁。
麵前這個叫鄭佳的人渾身透出一種嗜血執拗的凶性,具體的她也無法說出來,隻能將其歸結為直覺,她敢保證,若是可能的話,鄭佳會毫不猶豫地將麵前這個綠了他又當眾打了他的王光耀給殺了,即便最後一命換一命,他也定然義無反顧地去做。
僵持之下,大家都瞧出了氣氛的異樣,有些不想惹禍上身的,幹脆將錢直接放在桌子上起身離開,吃瓜群眾越來越少,氣氛也越來越緊張。
王光耀本想仗著人多有所倚仗,眼見一個又一個地走了,不由緊張地舔了下嘴唇,他也想跟著一起走,離麵前這個煞星遠遠的,什麼美女,那都是浮雲,都是麻煩啊。
“哈,孬種一個!不對,你是沒——種——”看出了王光耀的想法,鄭佳雙手抱胸,鄙夷地嗤笑著,一字一頓說道。
王光耀好似完全受不了別人的激將法,被麵前這人一激,立馬絕了其他的心思,上前一步扯著他的衣領,“說誰沒種?!我要是沒種,你老婆能撇下你這個矮冬瓜跟了我?”
陳鴻紅一聽完這句話,就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遠離連戳了鄭佳兩個痛處的王光耀,他自己要作死可別連累了她。
鄭佳咧嘴一笑,忽然笑容一收,一拳搗向王光耀的肚子。
“呃——”
“啊!!!”
在王光耀痛苦呻吟聲以及旁人的尖叫聲中,鄭佳直接抬腿踹向王光耀的頭部,將本就捧腹跪在地上的人直接踢倒,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即便如此,鄭佳卻不打算就此收手,重新露出個瘮人的笑容來,一腳一腳地踢向側躺在地的人,尤其是他的關鍵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