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安城並不算大城市,但其中的摘星樓卻遠近聞名。
摘星樓共九層,對應九重天之意。
關於摘星樓的傳說,版本不一,有說一位靈帝強者曾在這裏坐化,臨死前讓自己的後人永世不得離開這裏,要世世代代守護順安城的平安,有說這裏是一名靈帝的故鄉,這位靈帝後來便建造了摘星樓,從此便坐在摘星樓上,守護著這座小城……
不論任何一個版本,都說明這座摘星樓跟一名靈帝強者有關,而這位靈帝強者的後人,也一直都守護在摘星樓上,後來,人們便將這些人稱之為守樓人。
在順安城百姓的心中,守樓人跟摘星樓一樣,都是他們的庇護,因為有摘星樓和守樓人存在,他們才能世代安康,是以整個順安城的人對摘星樓都崇拜有加,從未有人敢登上摘星樓。
摘星樓不但是聖地,還是禁地。
但今天,卻來了一個少年,不僅大言不慚的要登上摘星樓,還要背著一具屍體。
他們不知道那少年叫什麼,卻知道那屍體叫風長盛。
因為那少年站在摘星樓前,說出了那個死人的名字。
風長盛。
這三個字,很多人都覺得有些熟悉,人群中終於有人喊道:“是他?他不是已經離開順安城了嗎?”
有人道:“我聽說他上次登樓之後,便引來了南陽帝國的大軍,才導致順安城變成了南陽帝國的土地。”
“他不是去了雲雪帝國嗎,如今回來作什麼?”
“南陽也好,雲雪也罷,這裏畢竟是他的家,死了以後,肯定是要回來的,這人啊,總是要落葉歸根的。”
這時候有一個小孩子問道:“爹爹,什麼是國,什麼是家啊?”
一個男人低頭看著小男孩,微微思索了一會,柔聲道:“國啊,就是很大的家,很多人的家,而家,就是小家,幾口人的家。”
一個老人歎息道:“沒有大家,何來小家,沒有小家,又何來大家,我們這些人啊,到死都是雲雪人,可雲雪帝國可還記得我們?”
“打來打去,都快四十年了,想來是不可能打回來了。”
“其實歸誰不是歸,這麼些年下來,我們不一樣過得挺好?”
“話雖如此,可我們畢竟是雲雪人,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那小孩子突然道:“爹爹,他進去了。”
眾人看向摘星樓,隻見那單薄的少年背著風長盛的屍體,開始向著摘星樓走去。
所有人都沒有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帶著幾分期待。
摘星樓上的強者不少,否則這些年也不會讓很多前來登樓的人無功而返,若說這順安城還有什麼地方跟以前沒變,那就是這摘星樓了。
不論是雲雪帝國的統治還是南陽帝國的統治,摘星樓從來都是這樣,如同一柄古劍一般,屹立在那裏,不論是雲雪帝國的強者還是南陽帝國的強者,都休想登上摘星樓。
摘星樓,似乎就隻是摘星樓,沒有雲雪帝國,也沒有南陽帝國。
這便是順安城的驕傲。
當然,摘星樓並非沒有人登上去過,三十年前,就有一個叫風長盛的少年,登樓七次,每次都要躺上大半年,雖然隻登到了第五層,但已經破了摘星樓的記錄了。
他活著時登上了五層,時隔三十餘年,如今回來,卻已經隻是具屍體,那個少年又能為他登上幾層?
第一樓,出現了幾名藍衣女子,這些人麵色冷漠,像是不善人言,語氣有些生硬,“摘星樓不參合任何恩怨糾紛,隻護一方百姓安寧,如今順安城已是南陽帝國的轄境,公子卻帶著雲雪帝國的人前來登樓,可知會給順安城帶來什麼麻煩?”
葉秋搖頭道:“他本身就是順安城之人,如今死後歸鄉,隻不過是落葉歸根的天經地義。”
這女子道:“沒有什麼事情是天經地義的,我們的職責是守衛摘星樓,所以你要想帶他上去,就得先過我們這關。”
葉秋點頭道:“我知道。”
說完這三個字,他的身前已經出現了二十把深藍色的小刀,然後他背著風長盛,一步步上前,向著這些藍衣女子,向著二樓的樓梯走去。
所有藍衣女子冷哼一聲,同時出劍,葉秋繼續前行,每踏出一步,便會屈指彈在一把飛刀之上,整個摘星樓一樓,頓時鋒芒萬丈。
這些藍衣女子僅是靈師級別,自然無法擋下葉秋。
登上二樓之後,卻是一個黃衣女子,此刻這女子正捧著一本書籍,她眼睛似乎都已經被書中的內容吸引,並未看向葉秋,而是淡淡的道:“現在退下還來得及。”
這黃衣女子,顯然比一樓的那些人要強很多,實力在靈宗左右。
以葉秋的實力,其實要對付一名靈宗並不難,但他背著風長盛,對戰起來很是不便,便看了身後的老人一眼。
技樓的老人沒有說話,隻是上前一步,那黃衣女子麵色陡變,然後整個人直接向著一旁閃開,剛好將樓梯給讓了出來。
葉秋對著她抱了抱拳,背著風長盛繼續登樓。
很快,葉秋便發現每上一樓,守樓之人的實力幾乎就會提升一個境界,到了第五層的時候,已經是一名靈皇強者,等到第六樓的時候,甚至出現了一名靈聖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