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這話就讓人覺得她很張揚輕狂，配上那帶著審視的眸光，整個人都有種說出來的狂妄。
明明該讓人反感，可蘇默然卻並不覺得討厭，反而還挺欣賞她的不掩飾不做作。
男人勾了勾唇角，琥珀色的眸子裏閃過寵溺，稍縱即逝。
“不過是個下人，沒必要計較。”
從他口中聽到下人兩個字，顧清月身形狠狠震了震。
從小到大，他都沒有這樣說過。
在蘇家，誰都知道她是大少爺最疼愛的人，以後很可能會成為他的妻子，可現在……
水眸湧起淚光，她無措地看著蘇默然，不停地搖著頭，始終不敢相信這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
“默然，你明明說過會一直和我在一起，明明說過會喜歡我一輩子，明明不久之前你還很愛我的不是嗎？為什麼現在我們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蘇默然蹙眉望了她一眼，眼底閃過一抹狠戾和絕情。
從幾歲就開始算計他的人，配讓他愛嗎？
“這一切的前提，你是我以為的人。”
聞言，顧清月整個人無力地跌坐在地上，眼淚簌簌地往下流。
這一幕，林謹言是第一次看到。
不過，她卻沒有任何的同情。
看樣子是這個叫顧清月的女人李代桃僵，占據了蘇默然記憶裏某個人的位置，所以才得了他的愛。
那麼，她之前不是死得挺冤？
林謹言嘴角狠狠抽了抽。
掃了眼傷心欲絕的女人，她撇了撇嘴，朝蘇默然看去。
“默然哥哥，我看你們的事情一時半會也解決不了，要不先解決我們的事？”
“過來。”蘇默然朝她勾了勾手。
林謹言站在門口，沒動。
“就這談好了，反正也不是什麼要談很久的事情，就是你一句話的事而已。”
有了重生前的教訓，林謹言現在是下意識地要和他保持距離，不過某個男人，似乎不想給她這個機會。
“你喜歡的話，沒問題。”
男人邊說邊優雅起身，長腿闊步地來到她麵前，握住她的手臂，輕輕一拉，她就到了他懷裏。
下一刻，“砰”的一聲，門在她身後關了。
林謹言的心也跟著門關上而狂跳。
直覺告訴她，和他獨處一室會有危險，可……
他拉著自己是鬧哪樣？
“為什麼不喜歡我，嗯？”
男人帶著煙味的手指描摹著她的紅唇，空著的手握住她的小手，有意無意地揉捏著。
他們之間，距離不到一個拳頭。
曖昧的因子，瞬間在空氣裏點燃。
林謹言皺著眉頭拉下他的手，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退。
“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我看得出來，門口那位美女喜歡你，聽你們的意思，你之前也很喜歡她，那你繼續喜歡她不就好了？”
蘇默然臉色沉了沉。
收回空落落的手，他向她逼近。
“她不是我找的人，怎麼辦？”
話落的同時，帶著薄繭的大手輕輕覆在她的臉頰，看似無意地摩挲了兩下。
“那我也不是啊！”
林謹言欲哭無淚。
這這這，這情況怎麼和她預料中的不太一樣？
他不是應該爽快答應和她交易，然後和他喜歡的人雙宿雙飛嗎？
他勾了勾唇角，意味深長地笑了。
“如果你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