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小時以後,台回的身形停在了一個高端小區的某個出租屋門口,他靜靜地看著那扇鐵門,感受著既來的激動和憤怒。不自禁地,他用力地摩挲懷裏的瞎狗,甚至從那狗頭上搓下來幾撮狗毛都不知道。
隱隱約約地,他似乎能夠感覺到一雙眼睛正透過麵前連個貓眼都沒有的鐵門看著自己,自己甚至連對方的心跳都能感覺到。
“其實,這個地方並不適合我們見麵。”
門內一個熟悉的聲音透過鐵門傳來,那聲音竟然和他如此相似,一樣的溫和。
台回感覺到自己現在有些丟人,因為他竟然偷偷咽了一口口水。有可能是自己口渴了,對的,就是這樣。
“為什麼不可以是緊張呢?”門內那個聲音略帶調侃。
“因為我麵對你不可能緊張。。。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門外的台回臉色都泛白了。
“別緊張,我不會用像以前你對我那樣憐憫的態度對待你的!”
台回的嘴巴哆嗦了一下,他先是一驚,而後一怒:“這就是你對救命恩人的態度?這就是你對老同學的態度?”他抬起腳,粗魯地踹在了麵前的鐵門上。但往常像豆腐一樣的門現在卻堅硬非常,哪怕連個腳印都沒有留在上麵。
門內的聲音並不惱怒,依舊平和:“雖然我現在並不能和你見麵,但是仍然很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感謝?”台回眼中妖火大勝,他用一隻手扭住懷裏瞎狗的脖子把它提了出來,指著那扇鐵門:“我是不是要用你的方式去感謝你?!”手上的瞎狗很安靜,掙紮和嗚咽都沒有。
門後的聲音停了一下,並沒有理會台回的情緒失控,而是說:“你現在可以回來了!”
台回聽了正感覺奇怪,卻隻見手裏的瞎狗“嘭”一下化作一團灰霧,消失在了門縫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