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冕堂皇的解釋大白都不大聽的下去了,哼了又哼,終於在離淵一道又一道威脅的目光直視中閉了嘴。可大白卻腹誹道,“明明就跟著我們一路,也沒見他出手解決個魔眾什麼的啊,還什麼為了月大陸的來的,真是睜眼說謊,切說跟著我主子來的我又不會笑話你。”
“可是憑你一人,就算功力再高,也沒辦法對付這麼多的魔眾啊?”
這話一說出很顯然陌千黛沒再打算繼續管下去月大陸的事情。對於她而言找聖物才是最主要的事情,而今天金陽長公主府的事情要不是因為大白她可能未必會管。
“擒賊先擒王,分割殺之。”
輕描淡寫已經說出了離淵的打算。
“可是目前分布在月大陸魔界的勢力那麼多,萬一有魔界隱藏的高人怎麼辦?”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是啊,我是在關心你這具身體!”
君莫離的肉身啊,她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被毀壞。
“那你要留下來保護我嗎?”
清冷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希冀。
“那是當然!”
陌千黛回答的異常幹脆,如果離淵不是獨生一人,如果月大陸魔氣沒有這麼濃鬱她肯定不會留下來。畢竟離淵的功力六界之中鮮少有人能敵,隻是明槍易防暗箭難躲,就算她的靈力不如離淵的深厚但她的靈力能治愈這是其他人所無法比擬的。
沒辦法她是真的不想君莫離的肉身被損壞!尤其還是在她知道的情況下。
聞言,離淵繾綣笑出聲,“嗬嗬”
月色下,陌千黛發現離淵笑起來很美很美,這樣的離淵這樣的笑她以前從未見過。
這樣白衣勝雪的離淵與君莫離的邪魅不一樣,盡管是同一具肉體可是不同的靈魂露出來的笑容是不一樣的。
如果君莫離再多一點霸氣再少一點傲嬌,舉手投足間不經意露出的邪魅那就是千年前的離淵。而現在的離淵則是收斂了霸氣之後溫潤如玉卻又清冷無比的男人。
同一張臉卻是不同的風情!
而在離淵看來,陌千黛又何嚐不是一番變化。
千年前的千黛,於他人永遠是溫和從容淡定,於他卻是天真單純善良。
異世的千黛,不管於他於人都是疏離是木訥甚至是懦弱小心翼翼。
可再次醒來的千黛,卻是膽大手段毒辣,亦正亦邪,易怒易躁。異世那些失去眼睛的人,那個商人的一雙女兒,在斷蒼山的打開殺戒,可他卻不能說這樣的千黛做錯了。什麼是對什麼是錯,錯與對永遠都是相互的,那些人從來都不是千黛主動招惹的。
不過在看到陌千黛最後還是從富家公子的手中救下那對夫妻時,他知道她從未失去本心。
“黛兒,如果還能回去異世你願意回去嗎?”
“回去不回去有什麼區別。人生最可悲的事情不是沒有容身之處,而是不管到哪裏都可以是你的家而到哪裏都是組不成一個家。”
沒有了容身之處還有一死可以選擇,而她卻是連死都不能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