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雨簾下的思緒
“外麵下著雪,我的心裏淌著血。”獨自一人,站在窗戶旁,。憤恨的看著外麵漫天飛舞的雪花,心裏幻想著:“如果天空收斂了他的雪族精靈,我一定會對天空說“我崇拜你”,若在停雪的時間上加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
其實,兒時的我很喜歡雪族精靈的表演,很喜歡一個人在下雪天出去,讓精靈們在我的衣服上跳舞,在我溫暖的手心上與我融為一體。雖然現在還有這種喜好,但有一件事一直在離間我和精靈們的友誼,那就是停雪後的清掃舞台。我不得不承認我這個人懶的要命,
勞動是我天生的仇人,我雖然經常向它屈服,但由於人類不服輸的精神一直暗示我要與之抵抗到底,所以親愛的雪兒跳的越歡快,清掃任務就越艱巨,這無疑是一把鋒利的尖刀給我的心留下血紅的痕跡。 雪越下越大,絲毫沒有一點要停的意思。它們變換著舞姿,交換著舞伴,在即將結束的舞曲裏,堅定而又輕盈的舞蹈著。每一個精靈都給看到它們的人們帶來些許喜悅,或者一絲惆悵。它們在空氣中飄的很快,快的猶如時間一般稍縱即逝,讓人們來不及傾聽它們的心聲。然後,它們搖擺著嫵媚的身姿投進大地的懷抱,在大地深情的歌聲中漸漸的睡著,安靜的睡著。 我一直認為,這些雪族精靈是所有季節的精靈中最聰明的一個。冬季來臨時,它們將自己降臨在這個世界,用寒冷提示我們它們的到來;春季時,它們的軀體將會腐爛,血液從軀體中流淌而出,滋潤著這片土地,以萬物複蘇告訴我們它們即將離去信息。這樣我們的腦海裏便會給這些精靈們留下一絲空間,為它們營造一個美麗的住所,讓它們永遠不會像候鳥隨著季節的變遷而消失不見。 看見窗外的精靈對著我微笑,我終於忍不住,打開了窗戶。這時的它們便如老朋友一般,親吻著我的臉頰,想讓我的熱情溫暖它們那顆冰冷孤寂的心,雖然這樣它們會失去生命,但倔強的它們仍義無返顧的與我親密接觸。我現在終於明白雪族精靈們為什麼讓人著迷,它們是天使送給我們的魔力,讓我們擁有一顆火熱的心去溫暖那些冰冷孤寂的心。 所以讓我們保持微笑,給像雪族精靈的人一個溫暖的擁抱!
思緒
“淅瀝、淅瀝..”窗外的雨仍在下著,似乎沒有停歇的意思.. 琳,一個剛上高中的女生,她平平凡凡,因而她沒有受來自學校的任何幹擾,安安靜靜地度過每一天,大家認為她很幸福,但誰又明白她心中真正的苦呢?她也是凡人,也是一個正值花季的少女,她也有煩惱,隻是從不表露在外而已。 要期中考了,每一個想考好的同學現在都在埋頭複習,琳當然也不例外,可是窗外的雨擾亂了她的思緒,她習慣性地抬頭看了看鍾:二十一點啦,爸爸也要回來了吧。她已無心複習,將頭轉向窗外茫茫的黑夜,漠然地看著天空,眼裏沒有一絲光明。 “你就知道打麻將﹑買衣服﹑買化妝品,你可知我掙這錢多不容易啊?哎,敗家..敗家..”琳聽到這句憤怒加悲哀的話語知道爸爸回來啦。媽媽也不甘示弱地說:“你掙錢苦,能怪我嗎?誰叫你與領導賭氣,居然還自動退職,落得半分錢都沒得。”..
門外吵罵聲不絕,讓原本就心煩的琳更煩惱。“哎,昔日的藍天哪去啦?”十二歲以前,琳眼裏的天空是蔚藍的,心裏的家庭是幸福美滿的,身邊的父母是和藹的,對她的關心是無微不至的,她眼裏充滿光明。而如今這一切仿佛過眼煙雲消失得無影無蹤。媽媽不再煮飯,琳每天隻能吃盒飯;爸爸不再管她,當琳問他問題時,他總說:“我累了。”現在媽媽學會打麻將,爸爸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了,特別易動怒,這麼一個原本溫馨的家,現在
散發的是一陣陣令人窒息的寒氣。琳曾想過離開這個快不成家的家,可她沒這樣做,因為即使它快不成家,但它曾經是一個家,在這裏留下了曾經無數的美好回憶像散落在水裏的鱗片零零散散,她執著地不願拋棄。現在琳開始翻動著那零散的美麗記憶鱗片,記憶的彩虹將她帶到了起始點.. 當琳上幼兒園時,爸爸每天下班後就送飯給正在工作的媽媽,然後領著琳在花園裏玩,直到媽媽九點下班我們一起回家。 .. 六歲時,琳剛上一年級,一天半夜琳突發高燒,此時醫院裏也沒醫生。於是爸爸﹑媽媽忙裏忙外,一會用這樣﹑一會用那樣,他們一夜未眠,直到接近天亮時琳的熱退了,他們才放鬆了緊繃一夜的臉部肌肉。 .. 三年級時,媽媽下崗了,一家人全靠爸爸那微薄的收入維持著,但他們仍與過去一樣快樂地度過每一天 .. 六年級時,由於她家這幾年的省吃儉用,攢得了一點錢,爸爸單位也正好有一次北京之旅,所以爸爸帶著她和媽媽去首都逗溜了一圈..回來沒多久,爸爸﹑媽媽為琳舉辦了一次盛大的家庭生日晚會,那天她就像一位純真的小公主,在快 樂與溫馨中度過了十二歲的生日。 琳美好的回憶就在這兒停住了,接下來的是噩夢。 自從琳上了初一,爸爸的工作開始遇到麻煩,最後爸爸便退職了。他從新找了一份工作,雖然很苦,但為了養家糊口,爸爸每天起早貪黑,那一縷縷白絲悄悄地冒了出來,那一條條深深的皺紋爬上了爸爸憔悴的臉。而媽媽不知啥時學會了打麻將,從此這個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知啥時,雨,停了,天空晴朗了許多。琳再次望向天空,刹時,她仿佛看見啥似的,眼裏的漠然消失了,嘴角微微勾起,“上天,你在安慰我嗎?你是不是要叫我不要灰心,要相信總有一天那失去的一切將會回來像大雨過後一樣寧靜安詳..好吧,我會以笑去麵對這個家,我會努力尋回曾經那個溫馨的家也許會更好..嘻嘻..” 一個美麗的家正在前方向琳招手..
不後悔
是否我們的緣分已到了盡頭?我以為我可以永遠地保存這個秘密,不讓你知曉,這樣我們之間的關係也許還有發展的餘地。 霎那間,我感到十分的無奈,我放棄你的念頭就像秋天樹上飄落的樹葉,在土壤中,消散了。然而,當春天來臨時,它又滋長了;秋天到了,它卻又消失在這一片天地裏。
無奈,嗬嗬!以前總抱怨許多感情自己都不能體會到,現在有機會了,我卻想避開。
興許是因為它太苦澀了,原來不是沒有嚐過的東西就一定好。 放棄你的念頭,猶如那在秋風中飄落不定的楓葉。紅色的楓葉,代表了我對你無限的思念與熱情,如今它卻飄落了,是否代表了我對你的思念與熱情也即將消散,它的飄落不定,是否正訴說著我那搖擺不定的心。落葉終究要歸根,我對你的思念與熱情也即將埋入心底。楓葉等待春風來再次將它喚醒,而我等待你的出現,將我的記憶打開.. 秋天是淒涼的,至少對我而言是這樣,楓葉提醒了我,你的存在,想想似乎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你了,或許你已忘了我,而我卻始終忘不了你。我喜歡秋天,感覺秋天能夠給我一份靜謐的空間,而身邊的空蕩蕩提醒我,你已經離開了! 很多事情是開不了口的,正如我對你的愛 我的愛無法呈現在你麵前,這是我的無奈 我不知道你會如何看待 有時候,我真的會懷疑自己對你的感情是否是真實的、刻苦銘心的,要不為什麼有時候我會覺得無所謂呢? 愛你也好,不愛你也罷 因為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已成為過去了 就在那一刻我決定這樣做 或許,我回後悔,但我永遠不會後悔曾經把一份感情給了你
青梅竹馬
我喜歡吃青梅,小小的一顆飽含著橄欖綠的期待,輕輕地咬下去,青澀的味道會隨著舌尖漫遍全身每一個角落.我嚼啊嚼啊嚼啊嚼,,青梅的酸味便上升濃起又落下淡開,我斜眯著眼睛對準一個黑乎乎的洞呸的一下,青梅的殘殼撲通一聲穩穩地掉了下去,發出沉悶而久遠的回聲 我一下子愣在那裏,像是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然後,我拚命拚命地朝家跑去,風在耳邊嘩啦啦地響,我隻有一個念頭:回家.回家.回家. 小小的銅製鑰匙在手中劃出優雅的弧度,門開了,昏暗的空氣裏,我的手不停地做著機械運動,指尖沾染上細細的灰塵,我的腦中一次又一次描繪出模糊的影子,他們總是在快形成一個實體時迅速消散,使我很有挫敗感. 終於粉嫩的黃色落入視線,我顫抖著把它拿出來,一切完好,隻是顯得有些破舊和落寞.心髒一點點地跳動,砰,砰,砰. 那是一直用竹子編成的馬,由於存放時間久,以有了腐化的現象. 於是整個下午,我嘴裏嚼著青梅,手裏拿著竹馬,想念著我小小童年中的青梅竹馬. 我已記不清楚他的樣子了,隻知道他的眉毛很濃很濃,像是用筆描上去的一樣,它們密密地挨在一起然後斜斜地衝向雲霄.
我用手感受著那份獨特的觸感,然後仰頭望著他:好好玩啊.
他咧開嘴笑了,露出七零八落的齒貝:你喜歡那就再摸啊.握住我的手往他漂亮的眉毛上貼,一臉的燦爛與明媚. 那時我5歲,他6歲,剛剛掉了兩棵門牙,張嘴就可以看到一個很突丕的黑洞. 6歲時,媽媽讓我去上小學,我飛也似的逃開,最後在他家門口看見了背上漂亮書包的他信誓旦旦地說著:我以後要當解放軍! 聽著他那傻氣的保證,我突然就笑了.回家後我對媽媽說:嗎,我要上學,我要上學,我要和蔚哥哥在一起. 媽媽看者我一臉疑惑,最後她漆黑的眸中溢出滿滿的笑意,她說,好. 我樂壞了,屁顛屁顛地往他家趕,我要大聲的告訴他,以後,我們就可以一起上學了,我們永遠不分開. 他一定會很高興的,一定. 年少時,天長地久是那麼地簡單,就像路邊的一朵小花,很簡單很簡單就可以觸到. 從此公雞啼叫的刹那,我總會一骨碌從床上爬起,睡眼朦朧地做完一切事情後,打開門,總能看見他小小的身軀筆直地站立在那兒,像是接受上級審查一般很嚴肅地對我說:幻幻,你今天又比昨天晚了四十六秒. 我調皮地吐吐舌頭,伸手挽住他瘦小的手臂撒嬌:蔚哥哥,對不起啦,以後一定不會了. 他低頭,衝我微笑:好.蔚哥哥信你. 我抬頭,正對上他黑如漆墨的眼睛,臉一紅,又趕緊低下頭去.嗬,第一次發現,原來蔚哥哥的眼睛也很好看誒. 一個陰雨的天氣裏,我躲在家裏看連環畫,孫悟空長長的金箍棒一下子就把白骨精打死了.我嚇得閉上了眼睛,卻聽見了急促的敲門聲. 在打開門的一瞬間,我無不遺憾地想到,白骨精是很漂亮的. 蔚哥哥站在門外,全身都已經濕透了,晶瑩的雨水順著他光潔的額頭落在長長的睫毛上,整個眼睛看上去水汪汪的,白骨精!我驚呼. 什麼?他皺了皺眉頭,拉起我的手拔腿便跑:我帶你去見兩個人. 啊?什麼人啊?我還沒帶傘呢.我大聲嚷嚷,可是下一秒所有未出口的話都消盡在嘴角,因為我感覺到那看似惱人的雨絲是多麼的空靈,身體裏的叛逆細胞被全數喚醒,有一種法陌生又舒暢的情緒慢慢滲透出來.第一次,我覺得雨天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我們在雨裏狂奔,累得氣喘籲籲後,我終於看見了那兩個人.一男一女,年齡和我相差無幾,上同班的同學. 後來我知道了,他們的家和我們的家都很近,所以----- 以後我們四個人就一起走了,我叫航,你好.那個男的向我伸出手,微笑. 我看者他,神情恍惚.遲遲沒有伸出手,他尷尬地放下手,臉紅了卻仍在笑.
那個女的說:我叫菲.表情冷淡.或許是吸取了航的經驗,她沒有向我伸出手. 我看見我的蔚哥哥看者他們很溫柔地笑,然後我突然就很難過. 那時,蔚哥哥的牙齒已經很漂亮了,整整齊齊白燦燦的,再也不是當初有著突丕黑洞的小孩子了.可是我很懷念那個小孩,他會握住我的手放在他濃濃的眉毛上,柔聲對我說:你喜歡那就再摸啊.而現在的他不會了,他開始長大,有了漸漸帥氣的臉蛋和強壯的身體. 那年他10歲,而我,終究沒有愛上雨天. 以後公雞啼叫的刹那,我不再很迅速地起床,我會以種種的理由說服自己慢,慢,慢.然後達開門,忽視他們三個站在一塊絕美的匹配,我的位置似乎越來越卑微,甚至到了可有可無的地步. 他們兩個男孩子會手舞足蹈地說著槍,大炮什麼的,菲也會不冷不淡的插上幾句,蔚哥哥看著她,眼睛明亮,淺淺地微笑.隻有我,一個人遠遠地落在後麵,出神地盯著腳上沾滿塵土的小鞋喃喃自語:蔚哥哥不喜歡幻幻了,他不要幻幻了. 有時航會突然轉過身來看著我,他說:幻幻,你怎麼啦?我的蔚哥哥仿佛大夢初醒,急忙跑過來握住我的手,自責地說著:對不起,對不起,都是蔚哥哥不好,以後一定不會了. 以後一定不會了.嗬嗬,多麼似曾相識的一句話.於是我也如當初的他一樣仰頭,衝他微笑:好,幻幻信你. 可是,我想我的蔚哥哥腦子一定不好使了,要不然他怎麼會不管如何的信誓旦旦,下次,下次的下次也總是航轉過身來問我:幻幻,你怎麼啦?然後便是蔚哥哥無休止的道歉而他的理想也和原來不一樣了,現在的他更熱衷於打籃球. 終於在我12歲那年,我越來越少地聽見他嘴裏喊出幻幻,而我,也開始改口叫他蔚.蔚哥哥三個字再也不會完全,它已經永遠對市在哪個繁華的季節.而我漸漸明白,誓言是最容易變質的東西. 又過了一個不冷不熱的一年.有一天,媽媽把我摟在懷裏問:幻幻,媽媽帶你去別處讀書好不好? 我的眼前毫無預兆地閃出蔚那菱角分明的臉,我,要離開他了嗎?許久,我點頭,我聽見我說,好. 恩,幻幻真乖.媽媽高興地在我臉上親了一口,我推開她,向飄滿油菜花香的菜地走去. 然後,我雙手合成喇叭的形狀,很用力很用力地喊:蔚—哥—哥,蔚—哥—哥— 我很輕很輕地說著:再見了. 我依賴我的蔚哥哥,可是,他不再是哪個我所熟悉的蔚哥哥了,他叫蔚,我沒有勇氣看著屬於我們所有的美麗腐爛,所以我必須離開. 於是,在上學的路上,我對蔚說:我要走了. 哦.他淡淡地開口,什麼都沒說.倒是航,一臉誇張地問:走?去哪?以後我們不能在一起了嗎?你開玩笑的吧?
我看著他,露出悲憫的笑,我說,是的.然後我轉身頭也不回地跑了,任憑航在身後一遍又一遍地叫著:幻幻—幻幻— 那天,我沒有去上學,而蔚,至始至終沒有開口. 我終於還是失去他了. 臨走的時候,天灰蒙蒙的,是一個適合分別的天氣. 後來航來了,他似乎很疲憊.他的身後,是氣色很好的菲. 我來送你.他說. 我看著他,沉默不語.沒有蔚,沒有蔚,沒有蔚. 突然他遞過來一隻散發著竹子香味的東西:蔚去外婆家了,他讓我把這個送給你,希望你每天快快樂樂的. 那是一隻—馬,我的生肖. 我接過來,看見了菲嘴角泛起的冷笑:謝謝. 不用,航笑了,以後,自己好好長大. 我嘴角上揚. 幻幻,走了哦.媽媽坐在車裏喚我.我哦了一聲,衝他們擺擺手,上車. 車啟動了,車窗外,菲的眼睛莫明地發亮. 幻幻—好好照顧自己—.航跟著車跑了起來,最終他的身影越來越小,然後消失. 我在這座城市習慣地生活著.期間斷斷續續聽說了蔚的事情.他不讀書了抽煙,喝酒,打架,交女朋友,他長大一米八了,還是喜歡打籃球,他現在在體校,生活得很好. 他的女朋友—是菲嗎?我問. 是啊.你怎麼知道?可是沒多久就不知是什麼原因分手了,可惜了啦,一對金童玉女.友人無不遺憾地搖頭. 是啊,是啊.我淺淺的笑出聲:多麼好的一對. 我很好,以自己的方式與中國的教育製度對抗著.很累,但不後悔! 再後來,我終於知道了蔚那天沒有去送我的原因:他的指尖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他不想你擔心------其實他一直很擔心你啊. 我愕然,然後長時間地沉默. 尾聲 五一放假,我剛過完了我15歲的生日,就一個人回到了老家. 在我穿過長長的走廊時,我聽見了籃球擊地的聲音,砰,砰,砰.那該上一雙多麼富有活力的手啊,就像蔚的一樣. 我忍不住隨著聲音望去,燦爛的橘黃色陽光下,一個男孩高高地跳起,投籃. 中了,三分球. 蔚,好厲害啊.一隻同樣修長的手拍上了他的肩膀,男孩的臉上有掩不住的興奮:到時候,我們比賽可就有得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