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錯愛2
愛的篇章
紙包不住火,菊蘭不是順風耳也不是千裏眼,身為妻子,察覺到了異常。菊蘭開始注意了丈夫的行蹤和舉手投足。很快,事實驗證了妻子的懷疑是正確的。 攤牌以後,家庭戰火紛起。直至有一天,菊蘭衝進二十一小校長辦公室的時候,正好遇見肖玥在那裏說說笑笑。菊蘭二話不說,給肖玥扇了兩記耳光,然後大聲嚷道:“你這個老尼姑,怎麼和我搶老公啊,耐不住寂寞不會去找頭公牛啊!”這條新聞頓時轟炸著整個校園。 一切已經無可掩飾,無法抵賴。丁強豁出去了,不再為同時擁有兩個女人而躲避而內疚了。直至最後,妻子提出協議離婚,青青歸妻子。丁強閃電和肖玥成婚。
“小廣播”餘楓又評:“西鳳酒裝進二鍋頭瓶子,是西鳳酒味道還是二鍋頭味道?都不是,應該是春酒味道。”街頭巷議,風言風語,對於丁強來說不過是過眼煙雲,隨他去吧。可是,對於性格內向而又偏激眼睛裏容不得沙子的肖玥來說,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於是,肖玥和餘楓開始明槍暗箭相互攻擊,針尖麥芒互不相讓。什麼長舌婦什麼狐狸精,罵起娘來已經沒
有斯文貴賤了。作為一校之長,丁強甚是為難,處理事情不免有失偏頗。在不經意間,處理工作關係時會引發諸多麻煩。 肖玥在工作中爭強好勝,在私密生活中盡情享受。初為人妻,沉浸在濃濃的甜蜜之中,開始產生了對丈夫的強烈的占有欲。 離異後,丁強多多少少還在和前妻聯係,時常還打電話詢問青青的學習情況。肖玥知道後,表現出了極大的憤怒。恨不得守住丁強,寸步不離自己的視線,總怕他對前妻舊情複發。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肖玥的狹隘心理,促使她實施了盯梢和跟蹤措施。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她發現自己的丈夫還在出入於他原來的家門,反複跟蹤印證了她的擔憂並非多餘。 有個夜晚,和丈夫正在鴛鴦戲水的時候,肖玥突然板起臉來。丁強頗為失落,責問何故。肖玥把話挑明了:“我心肝給你吃了,你把它當狗肺啊?不知好歹的負心郎!”丁強佯裝糊塗。“你,頻頻出入於前妻家門,忙什麼了啊?老實說吧!”丁強一聽這個,怔了一下,一時無言以對。在妻子的咄咄逼人態勢中,丁強隻好坦白,隻是應前妻要求回去暖暖被窩..這樣的坦白,把肖玥氣得肺都要炸開了。 短短的不到一年時間,肖玥經曆了熱戀的心跳感覺,飽享了男女之愉悅,辟波斬浪成全了夫妻之美,如今又遭到了沉重打擊。似乎命運總在那她開玩笑。 肖玥開始思念留守在礦區母親。母親的,多麼崇高的稱謂,尤其對於肖玥來說。自打父親早年去世後,就是母女相依為命,獨守在礦區的那個院子裏。母親沒有再改嫁,一手把自己拉扯長大。母親常常為自己的聰明漂亮的女兒而感到高興。聰明好強的肖玥在礦區學校畢業後,就爭得母親的同意,離開礦區奔向城市。當時來到市裏通過關係弄到郊區的一所學校當代課教師。開啟了她從教生涯的第一步,領受著微薄的薪水認真工作,經常購置書籍充實自己,立誌要靠自己的努力轉為正式教師。 經過自己的努力,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國家政策的恩澤下,幾年之後便轉為了民辦教師。前途一片大好,肖玥繼續努力,用功讀書,等著有一天考取功名成就自己。明眸善睞麵若挑花,引來很多同齡異性的眼球,追求者眾。肖玥鎖定自己的人生目標,把事業放在第一位,將一切求愛者拒之門外。一心教書,一心讀書。 不知道是自己背,還是其他無法知曉的原因,每次轉正考試中,肖玥總是差幾分。一次次的美好夢想無情地破碎,肖玥更是發誓要考取正式教師。青春以書作伴,從不感覺寂寞,歲月卻匆匆流逝。 終於有一天,一紙文書決定了肖玥的正式教師身份,真是天道酬勤。不知不覺,自己成了大齡青年,母親急了,催著女兒出嫁。母親在礦區的院子裏,隻有那條小花狗作伴,整天在為女兒祈禱。以前覺得自己很忙,無心談婚論嫁,對那些愛慕者置若罔聞;如今到了年頭了,卻對一個個托媒而來的對象無一滿意。 有意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莫名其妙之中,丁強成了自己的丈夫。肖玥越發覺得人生就像一出戲。 暖被窩事件發生後,如膠似漆的夫妻關係平添了裂痕。也就是在一氣之下,肖玥選擇報名為期一年的指教工作,來到這所崇村小學。肖玥打算暫時離開給自己溫暖給自己痛苦的是非之地——二十一小。希望距離可以產生美,消除隔閡。 每周日到周四晚上都在崇村小學住校,和小年輕孫弘隔牆而居。對於自己來說,不惑之年而初婚新婚,人為製造了周末夫妻,肖玥有時候感到懊悔。
而讓肖玥難以忍受的是,看到孫弘和敏敏在校園裏成雙成對打情罵俏,心裏酸溜溜的。孫弘和敏敏已經公開同居了,就住在自己隔壁。鄉村小學校舍簡陋,是瓦房建築,房間之間的間牆沒有到頂的,隔音成了奢望。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肖玥格外注意聆聽隔牆的聲響。一旦有異樣的聲響,立刻產生種種猜想,好像隔牆的那對一切都在自己想象中在有序地進行
著。 肖玥現在才知道什麼叫獨守空房,現在才笑話自己以前是那樣的無知。修女般的青春歲月是那樣的充滿遺憾。常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肖玥輾轉反側徹夜難眠,對丈夫的渴望似乎到達了癡迷的程度,同時又在懼怕丈夫在前妻家裏暖被窩,思想異樣複雜。常常失去自我,常常在糊塗中尋求自我解脫。 有時候在和男老師們混在一起打籃球,踢踢毽子活動中,不經意地發呆,走神。更有甚者,會在籃球場上窺視孫弘的那副結實的肌肉,肆意想入非非。肖玥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在和孫弘敏敏相處的日子裏,顯得非常融洽。肖玥周末回城前都會關切地問敏敏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捎帶的。因為知心,敏敏也沒有客氣,經常托她幫忙從成裏帶回衛生巾回來,因為村裏小店賣的都是雜牌的。甚至還幫她帶過從城裏藥店買來的套子。女人之間,什麼話題都會談。慢慢地,孫弘也從敏敏口中知道了關於肖玥的很多私密細節,肖玥也從敏敏的講述中知曉了孫弘“很男人”。 孫弘知道了肖玥的寂寞,所以常常以施舍溫情的眼神看著肖玥;肖玥知道孫弘是匹喂不飽的狼,所以常常會以勾引的眼神回報他。但是礙於敏敏近在咫尺,一切都隻停留在秋波上。 機遇總是賜予有準備的人。終於有一次,敏敏因為哥哥結婚而順便請假回家了一個星期。學校安排她的課程由孫弘和肖玥共同分擔。孫弘和肖玥在相互試探中,心照不宣讀出了對方的眼神。這個星期的白天他們忙碌了上課批改作業,晚上卻忙於相互之間的渴求。強壯感和新鮮感讓相互都感到很滿意。 序幕拉開之後,好戲不會休止。肖玥每周末照例回城,溫習著周末夫妻功課,而在崇村小學的夜裏總是伺機而動。有時候敏敏去了鎮上沒有回來,肖孫便會不惜一切努力地開展運動。肖玥沒有算過有過多少次往來,大概手指腳趾加起來是不夠計數的了。 而,這一切都在沒有任何的防護之中進行的。孫弘沒有考慮太多,隻是覺得她上了年紀了,不會出現意外的了。而肖玥打得是另一副算盤。覺得自己也該要了,要個自己的孩子,父親是誰似乎不是很重要了。隻要孩子健康點聰明點,從自己肚子裏出來的,自己是親娘是無可否認的了。假如是孫弘的,那一定會比丁強的聰明健康一些,有利革命後代;假如還是丁強的,那也就算和孫弘白玩,互不虧欠反正丁強也不是什麼好鳥,你玩我也玩又咋的。再說了,不管是誰的,他們都不會知道,隻有自己才知道。何懼之有? 有了一個多月身孕,自己沒有回家,丈夫似乎不是特別關心。不知道他昨晚在那裏過夜。冷冷的掛掉電話,不知道是孕期反應使然還是更多其它原因。肖玥不知道為什麼。 看著孫弘和敏敏打情罵俏,摸摸自己的肚子,肖玥陷入沉思。琢磨著寶寶生出來會長得更像誰。巧合的是孫弘和丁強的血型都是A型,肖玥不必為孩子的血型而擔憂什麼。 肖玥打算寶寶出生後,給他取的名字一定要帶個“弓”,寓意兩個人為之彎腰,而且孩子的父親名字裏含有“弓”,至於取“彌”還是“弛”尚未想好。肖玥估摸,不管哪個,一定都會得到丈夫讚同的。 得知肖玥這個消息懷孕的消息後,餘楓暗自感歎:“肖玥在外麵懷孕了。”餘楓很清楚的記得,前兩個月裏,丁強一直在身體力行地與她和美相處,把精力都傾注在餘楓身上。餘楓不知道是出於對肖玥的報複心理,還是出於對丁強的好感,填補了他的這個空缺。 餘楓還記得是兩個多月前,丁強找她談話,大意就是肖玥快要回來了,希望以後不要爭鋒相對了。於是丁強單獨請她吃了頓晚飯。飯後,餘楓借著酒意提出要和丁強一度春宵。丁強沒有推辭。萬事起頭難,開了這個口子以後,餘楓常常征戰於丁強的寓所。在餘楓的眼中,丁強變得透明了。 餘楓還沒有想好,準備以何種方式收場。 而占據肖玥心靈的,隻有肚子裏的寶寶和駐守在礦區的母親。肖玥殷切地期盼著順順利利地自己當上媽媽,母親當上外婆。
雨停了,風未止。
愛很交織,青春無悔
思緒漫天愁斷腸,飛花無意水情長,冷傲笑對不平事,北風呼嘯夜未央! “王磊,起來了,檢察院的同誌來做調查,你好好的配合。”一個獄警走過來說到。 我沮喪的跟著獄警來到詢問室,眼前兩個穿警服的人,但跟警服好像又不同,應該就是檢察院的人了。我如實的交代了發生的一切。做筆錄的同誌無奈的說到:“孩子,你的事情我們都很理解,但是你確實太衝動了,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動手啊。” “您知道嗎同誌,他們見死不救啊!”我氣氛的說到。 “孩子,他們那樣做是他們不對,可你動手打人也不對啊。你觸犯了法律了。我們都很同情你,但是在法律麵前我們的同情是沒用的。我們得把材料上報到法院,你犯的可是刑事案啊孩子。你才20多歲......”檢察院的同誌歎了聲氣,兩人轉身離開了。 我看得出來他們是好人,但是我也知道觸犯法律是應該接受懲罰的。我不奢求什麼了,隻能靜靜的等待法律的製裁。但我心中不平,我打了院長應該接受法律的製裁,那他們見死不救就是理所應當的嗎?我想不通,不知道怎樣來發泄心中的不平。 “王磊,該回“號”裏了。”獄警大聲喊到。 我無奈的跟著他又回到了這個冰冷的牢籠之中。呆在這個鬼地方我簡直生不如死...... “王磊,起來,上法庭了。”獄警大聲喊到。 我跟著他們來到一輛警車前,他們把我塞到警車後的籠子裏,這種情景我在電視上看過,感覺自己就像條狗似的被人肆意的呼來喚去。我的心中沒有一點光亮了。人家是醫院的院長,有錢有勢,而我們家往上查三代沒有一個做官的。哎,隻有聽從法官的判決吧。 車猛然間停住了,我看到了法院的牌匾。“下車!”一個滿臉凶神惡煞的**大聲叫到。隨後邊拉著我往寫著“審判庭”的大廳走去。 一進審判庭我都傻了,爸爸、媽媽、爺爺......好多好多親戚朋友都在椅子上坐著。 “小磊......”媽媽滿臉淚水的向我飛奔而來,但被**無情的擋在了一邊。看著媽媽滿臉的淚水我的心都碎了。 “安靜,現在開庭。”審判長敲了敲手中的錘子說到。 我無心接受這審判,他們問什麼我都如實回答。那個院長沒有來,說是還在住院治療。他的辯護人句句都在逼問我,但我都一一如實回答。整個審判過程持續了不到一個小時,在這一個小時裏我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別人問什麼我都如實回答,也不為自己做任何的辯解。 “現在宣布審判結果,王磊因犯故意傷人罪,被判處有期徒刑七年,並處對原告人經濟賠償精神賠償共計十二萬元。” 我徹底傻了:七年!十二萬!我才20多歲啊!七年啊!等我七年後出來都三十多歲了。對於我這個家庭來說那裏去湊這十二萬啊...... 滿腔悲憤不知如何發泄,心中怒火無奈忍氣吞聲。 我被帶到了另一個陌生的環境:高牆、哨兵、獄警、獄服...... “小子,因為什麼進來的?”一個很魁梧的人坐在床上問到。 “小子,這是這間“號子”的老大,以後他說什麼你就做什麼。”旁邊一個瘦小的家夥說到。一看他就不像什麼好人,尖嘴猴腮的...... 獄中的生活就這麼開始了。起初還真是不習慣,慢慢的不得不使自己適應這裏的生活。 “王磊,有人來看你了,跟我去接待室。”獄警說完後便帶著我去了接待室。 “小磊...小磊...”媽媽蒼白的臉頰上淚水已如泉湧一般。 “媽......”我忍不住喊了出來!拿起電話透過厚厚的玻璃窗跟媽媽說話。 “媽媽,別哭,我很好!對不起媽媽,讓您為我擔心了!”
“我的孩子,別這麼說,媽媽看見你這樣心疼啊!”說完這話媽媽忍不住心中的不平
大喊了起來:“我兒子是冤枉的啊...求你們還他一個公道......”媽媽的衝動迅速被獄警製止了,媽媽緩了緩又坐到了玻璃窗前說:“小磊,在外麵還有什麼牽掛的嗎?跟媽媽說,爸爸媽媽給你解決。” “媽...寒寒她...”我欲說又止,我想,我現在已是這個樣子,還有再去選擇愛的權利嗎?所以我幹脆就不說。 “小磊,寒寒後天才能到,她買的明天的火車票。聽她說已經把婚離了,你們倆的事她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我了。”...... 聽了媽媽說寒寒要來,我這心裏七上八下的。我該怎麼去麵對我曾經答應過給她一生幸福的女孩呢。我好無助,我好彷徨,我好孤單...... “王磊,有人來看你,跟我去接待室。” 到了接待室門口,遠遠的瞧見寒寒在玻璃窗前來回的走著,心事很重的樣子。她瘦了許多,我知道因為我的事她肯定奔波了很多。我想朝她飛奔過去,但我不能,連拉一拉她的手都不能,我真的好無奈。 寒寒猛然間看到我過來,遠遠的朝著我揮手,激動的淚水無言的落下。我跟著獄警走了過去,拿起電話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小磊,你在這兒過的怎麼樣?有沒有人欺負你?吃的還好嗎?睡的還習慣嗎?”寒寒激動的問到。 “寒寒...我...還好...你怎麼樣?一個人在外麵生活的還習慣嗎?”說完這話我的眼淚就再也沒有停止下來。 “小磊,我跟他離婚了。我等你,你一定要好好表現,爭取早一天出來。等你出來了我們就結婚!” “不,寒寒,你聽我說。我現在這個樣子不值得你愛了,答應我,找個好人家嫁了吧。比我好的男孩多的是,況且我還要在這鬼地方呆七年,等我出來後就三十多歲了。到那時候,我能做什麼,我連自己的生活都是個問題,更別說照顧你一輩子了。親愛的,我不想耽誤你,答應我,找個好人嫁了吧。” “你說什麼,你在拿刀子割我的心你知道嗎!我不許你這麼說,更不許你這麼想。親愛的,你坐七年我等你七年,出來後我們一起努力生活。你放心吧,你的家人我會當作自己家人照顧的。你在裏麵好好表現,爭取早點出來,我等你,親愛的!”寒寒的表情很凝重,但淚水依舊在她消瘦的臉頰上掛著...... 獄中的生活真的好難熬,日子一天一天的過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我多麼渴望七年時間一眨眼間就過去,可還得一點一滴煎熬著。 每個監獄的罪犯都有自己的工作,我所在監獄的工作是采煤,監獄有自己的煤礦,一天到晚的工作。獄中當然好人壞人都有了,但這種鬼地方還是壞人比較多。跟我住在一起的五個人中有個家夥是殺人犯,不能說是窮凶極惡,但也絕不在好人之列。 早上睜開眼就是工作,吃飯的時候總是所謂的“老大”先吃飽了然後我們才能吃,睡覺的時候常常被蚊子臭蟲咬的滿身是包。不過慢慢的接觸,獄友的感情越來越深了,所以彼此之間都會相互照顧。 日複一日的工作和生活,吃的是窩頭鹹菜,睡的是冰冷的鐵床。這些我都能忍受,因為在我的腦海中早日出獄是我唯一的目標。 偶然的一次監獄會議,我得知了一個減刑的好辦法:在生產、科研中進行技術革新,成績突出的可以作為減刑的條件。根據我們現在監獄煤礦的生產設施和條件,其實早在我的心裏就有了生產設備調整的一個打算了。隻是感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老實實的混完這七年就能出去。但得知這個消息後我欣喜若狂,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我向監獄長提出改造生產設備觀點,沒有想到我剛一提出就得到了監獄長的極力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