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跟著魏無忌從信陵府出來的,這聲色犬馬之事侍人們個個那叫一個見慣,瞥到自家公子抱著王上飛快離開侍人們終於可以不再忍住笑意不再忍著那股偷聽的激情放鬆了身體。
“咳咳,你們可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永遠都不該說?!”,白遊自另外一邊出來,沉了眸子望著殿中執勤的侍人警告道。
“是!白先生!”
帶著沉重的步伐,白遊自陽光下走出來,一身翩然的白衣襯托出了白遊一張蒼白的臉,看來是病了一段時日。
“白遊?三先生在找大先生和二先生,顏恩小姐那邊我暫時得費很多心思,能煩請你幫我找下他們嗎?”,一襲簡潔大方的宮人服裝,琅琊永遠這般理智,一雙眸子毫無波瀾。
“為什麼你可以心無旁騖的待在公子身邊?而我卻做不到?”,走出殿中,望著下麵的長階白遊問著身旁的琅琊。一雙眸中滿是不可忍耐卻偏要忍耐的痛苦。
看著昔日在信陵府中那個瀟灑不羈的調教師白遊現在終日為情所困,琅琊別開視線重了聲音,望著前方那空曠的平地道:“因為我清楚的知道我隻是公子和王上身邊的侍人,我可以為了他們而死,卻從不妄圖自他們身上得到什麼。我的使命便是跟著公子。其他的不重要。”。
“是嗎?琅琊,我其實很羨慕你。”
“如果你想得開,你便不會羨慕我。”
“小心顏恩小姐,現在守著她的隻有三先生。”,是小心顏恩小姐這個人,還是小心顏恩小姐的安全,白遊沒有說清楚。明明隻想待在身邊看著他便好,為什麼總是要記著那短短幾天的事,那些事都可以回憶個千萬遍,而他們之間發生的事卻不足一百件。
這份執著,何日方休?
此刻在魏王宮的棲鳳宮內。顏恩一張不是很美麗的臉平靜著,望著銅鏡裏麵的自己顏恩麵上沒有一點表情,就那麼望著鏡中的自己。
而擱在大腿上的兩隻小手看似平靜的放著,卻讓十指指甲掐進了皮肉。
繼而,撿起台上的一把匕首顫抖的將匕首撿起來,狠狠的朝自己的臉頰劃了一刀!
“嘭鐺!”。扔下手中的匕首,顏恩一把倒在了地上。
雙手依舊顫抖不止,臉上尖銳的疼痛著,顏恩捂著自己的傷口站起來佯裝受驚的大喊起來,“有刺客!有刺客!救命啊!”。
溢滿驚恐的眸底盡是從未有過的狠絕!
“顏恩小姐?你還好吧!”,聞聲趕進來的侍衛進來看到顏恩急忙讓同伴稟告魏無忌,自己則如臨大敵般守著顏恩,靜待他人。
片刻。
一群腳步聲趕了進來,魏無忌的腳一踏進內室看到顏恩的臉上鮮血淋淋頓時便皺緊了眉頭,走到顏恩身邊一把將地上的顏恩抱起來,顏恩順勢便將雙手圈住魏無忌的脖子,一副可憐兮兮泫然欲泣的嬌柔姿態。
“無忌,我的臉好痛……”
“顏兒沒事的,我在這裏。”,安撫著顏恩,魏無忌見著自己再度讓顏恩受傷心中的自責不斷溢出來,看著顏恩的傷口魏無忌轉向身旁的琅琊和白遊,“三先生去哪了?大先生和二先生還沒回來嗎?你們都是怎麼守護顏兒的,竟然讓人闖進顏兒的內室!”。
“回公子,大先生和二先生現在還沒行蹤。三先生今天受顏恩小姐之命去如姬那被燒的殿中找東西了。”,觀察著滿地的狼藉,琅琊望向顏恩的眼裏感覺到一陣奇怪,哪裏出了問題,可一時之間沒想起來。
“什麼東西那麼重要竟然擅離職守?!白遊,趕緊帶人去找出傷了顏兒的黑衣人,琅琊,讓無涯先生再跑一次吧。”
“是。”
雙手牢牢的抓緊魏無忌的雙手,顏恩怯懦著眸子害怕道:“無忌,你今天能在這裏陪我嗎?王上那邊今天可以不過去嗎?雖然我知道自己現在在你心目中的分量或許不如他,可今天能留下來嗎,我怕夢到小姐!”。
“好,顏兒,今晚我不會走,我好好陪著你,你的傷還痛嗎?”,眸中帶著不忍,魏無忌伸手觸到顏恩的傷口旁想起自己突然離開的場景,“你們回去告訴蓮兒,顏兒受傷了我今晚這棲鳳宮陪她。”。
看著昔日隻討好自己隻對自己好的魏無忌此刻將心思放到別人身上,顏恩那柔弱的眸底再度劃過一絲狠戾,她什麼都失去了,那還有什麼好怕失去的,所有人都害她都欺騙她,她不要再當一個白癡被所有人蒙在鼓中,也不要再放魏無忌離開自己身邊。
那晚,魏無忌陪了顏恩一夜。
蓮霧一個人在空蕩蕩的王殿裏第一次感到一陣失落,昨夜魏無忌便沒有回來,今天本來抱著自己和自己溫存的魏無忌也突然離開了他,蓮霧坐在軟席上批閱著奏章,微黃的燈光下照出一個俊美卻失去活力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