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王稽為什麼待你這麼好,而他卻待我這麼絕?”,大汗淋漓一番,熊完收了劍,端起案上的酒大口飲盡,心情是比之前好了點,但是語氣裏依然是濃烈的哀傷。
“別提那廝,誰說他待我好了,你知道我第一次見他他怎麼待我的嗎?雖然,後麵十多年是對我百依百順,但是,他的心太大,下手太絕,我不喜歡那個樣子的他。”,想到蓮霧告訴自己的那一切和王稽相關的,鄭安平道。
“我回去了,你在下麵要什麼朝侍衛說,隻要你不出去,這裏你就是王。”,眸底滿是傷痛,熊完抬起頭,轉身落寞的離開。
陪熊完消遣完,鄭安平朝使者要來一套舒適的楚國衣服躺在床上,王稽這個時候是不是滿天下的找自己了?
“再給我一份甜酒!”,躺在床上鄭安平呼喚道。
不久,守在門外的侍者聞言便將甜酒安靜的擺在了床邊案幾上。
這是他和熊完的約定,隻要王稽將七星蓮拿來換自己,自己便可以回秦國去了。而自己隻要不去上麵這個下麵宮殿他是自由的。
眸中玩性大起,鄭安平感覺自己和熊完練出來的汗差不多幹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喝完甜酒,鄭安平出門便再次沿著這地下宮殿逛去。
按理說這楚國有地下宮殿的事是一個秘密,熊完拿它來關秦國大將會不會有點大方?還有,這個宮殿這麼華麗奢侈,熊完將他拿來做囚室會不會有點浪費了?
不想了,搖搖頭鄭安平嘿嘿一笑,毫不擔心的繼續開始奇妙的探索之行。
這裏也不知道是怎麼設置的,明明是地下宮殿吧,偏偏鄭安平走了一路都可以感覺到風吹著臉。還有,就說眼前這一池池水吧,竟然還有蓮花盛開,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種活荷花的!
淡淡清香隨著風吹到自己鼻尖,鄭安平貪婪的嗅了嗅花香,恨不得將這花香也一道吃進肚子好好享受會。看了看四周,這個地下宮殿什麼都好,就是人少,耳邊沒有聲音。
而且,眼前的綠色也少。
還有,到處都是金色,這裏是不是太金碧輝煌了點?
正歪歪想著,鄭安平驀地見到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白衣男子側對著自己自假山後麵被推出來。
“到了,你就自己好好看荷花啊,記住,今天別再浪費我的時間一直囔了,喚來侍人小心我今晚收拾你!”
正當鄭安平來不及錯愕這裏怎麼會有別的人,卻聽到那個侍女警告味道十足的這麼一句話。
鄭安平急忙將自己藏到身後涼亭,哦,在這裏涼亭要去掉一個“涼”字。
藏好了自己,卻見侍女將那個輪椅上的白衣男子留在了湖邊,自己則走進假山,消失了。
“呃……呃,花,花……”,如幼齒,甚至是像個正在學說話的孩童一樣,躲在亭柱後麵的鄭安平聽到這麼一聲含糊不清的發音。
將頭露出去,卻見輪椅上的白衣男子將手伸出來要去夠湖中的荷花,輪椅隨著主子的動作滑動了,而輪椅上的人卻像是一點都不知情似的一個勁的朝前方夠著,輪椅的不遠處,正是池水。也不知道那個侍女是不是故意的,把一個輪椅放在這麼近湖水的地方就不怕他掉下去嗎。
“你這個人是白癡啊,再動小心掉荷花池了!”,輕飄飄躍出來擺一個風度翩翩的姿勢,鄭安平腳才落地,也來不及自我欣賞一番卻見輪椅華麗的朝池水而去。
“喂,你這個人是不是真的有病!你這樣的身體掉下去了會溺死的!”,一把拉住輪椅,鄭安平大鬆一口氣對著輪椅的人大喊道。
“花,花……我要花……”,不鳥鄭安平,輪椅上的人隻會這麼反反複複一個字。
將輪椅拉到遠處,鄭安平蹲下身子看著麵前這個人。輪椅上這個人嘛,麵容白淨,俊俏得很,長得倒是挺像一朵白蓮的,隻是……看著他嘴角處溢著的涎水,再看看他那眸子,直勾勾卻眸子渙散的望著那池中的荷花……
鄭安平扶額,判定道,這人不是殘疾,定是有病!
“花,哎,你知道它是什麼花嗎?”,擔著不歧視弱者的良好品質,順著他的視線盯著池中一朵白蓮,鄭安平把他當一個正常人問。
聞言,輪椅上的人似有似無的將頭偏向了鄭安平,繼而傻傻一笑,不將鄭安平當一個正常人回道:“花……”,一句話而已,涎水再度自嘴角溢出,髒了原本華麗的白衣。
“那你喜歡這花嗎?”,繼續發揚大好品質,鄭安平饒有興致的望著輪椅人問。
“喜……喜歡……”
嗬,不笨嘛,這句話都是說得挺利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