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淩郡,臨近雲州城,有大量的商人來往,看上去熙熙攘攘,好不熱鬧,川流不息的人群在商販的叫賣聲中討價還價,讓郭威頗有幾分回到前世的感覺,這一路走來,郭威也慢慢的想通了,自己現在的目標還是努力地活下去,走一步算一步。
進城需要登記姓名年齡,主要是防備有敵人探子混進來,而這個世上每個人都有一塊當地官員發放的身份牌,有了這個身份牌之後,才可以在各個城市裏麵暢行無阻,身份牌是一個小拇指大小的奇怪玉石,上麵主要記錄主人的姓名和歸屬地,郭威的歸屬地為雲州洪武郡。
在給郭威登記時,郭威想起自己在地球上的年紀,對那個官兵說自己十七歲,那官兵也沒有細看,便放他過去。
郭母年紀畢竟大了,一路走來,漸漸有些體力不支,郭威見到郭母疲憊,連忙說道:“這裏有休息的地方嗎,不如先找個地方休息一陣吧!”
他個子雖然小,在場五人卻沒有一人不尊重他的意見,再加上這一路走來,卻是有些累了,齊大鵬拍了拍身上從屍體上趴下來不多的銀幣,笑道:“好,我這裏還有一些錢幣,一時半會倒也不愁吃穿,不過卻住不了大客棧。”
眾人點頭,五人便往一家客棧走去。
祥福客棧,是古淩郡中較為樸素的客棧,位於古淩郡城較為偏僻的西北角,這裏少有人來,也沒有什麼住戶居住在附近,使得這裏頗為寬闊。來這裏投宿的大多是一些販夫走卒,齊大鵬走進來之後,找到兩間客房,郭母和徐子珍住一間,郭威三人住一間,倒也覺得舒適,比起之前在倉庫裏的時光不知道要舒服多少倍。
一時無話,郭威洗澡之後便沉沉睡去,直到半夜時分,突然外麵傳來一聲大喝,郭威被這一聲大喝驚醒,便想要出去細看,卻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拉住,常鐵在黑暗之中輕聲道:“不要理會,小心出事!”
郭威點了點頭,示意常鐵放心,悄悄的走到窗戶的一角,發現窗戶可以推開,小心翼翼的將窗戶推開一條小縫,湊上去想看看究竟是什麼事。
白天古淩郡城裏擁擠的大街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頗為寬敞,鋪著大石塊的街道顯得尤為光亮,在大街中間站著兩個人,一個身背一柄快近五寸寬,近四尺長的寬劍,渾身黑衣,此人身材魁梧,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極為霸氣,由於是背對著郭威而站,看不清正麵,郭威也不知道此人長得什麼模樣,遠遠望去,隻感到一股煞氣鋪麵而來;正對著郭威而站立的那人一身黃金鎧甲,騎著一匹不知道什麼的坐騎,單手持槍,槍長約三米,槍身是黑黝黝的金屬打造而成,槍尖卻發出銀白色的光芒。
“古淩風,十年一別,你讓我找的好苦啊!”那背劍人的聲音有些古怪,低沉沙啞,透著一股涼意。
“鐵幕,沒想到這十年來,你一直都在找我,當年之事,你也怨不得我,要不是你兒子壞事,說不定我們早就一統青州了。”古淩風的聲音清朗,擲地有聲。
“哼,古淩風,你別再我的麵前演戲了,十年了,你天天在被人麵前演戲,不辛苦嗎?”鐵幕聲音猛然一震,沙啞的聲音竟透出一絲決絕的意味,“當年要不是你,侮辱我妻子,又殺了我還不懂事的兒子,我回來找你這個人渣敗類。”
“鐵幕,當年的事都過去了,你何必耿耿於懷呢?”古淩風的話說得風輕雲淡,郭威心裏卻一陣陣發涼。
“古淩風,今天我就為我妻兒取你狗命!”鐵幕話音一落,右手伸長,背後的鐵劍發出一聲脆響,就見那柄闊劍穩穩的落在鐵幕手中,闊劍揮舞,一道道猶若實質的黃色氣體布滿劍身,再見他手腕輕輕一抖,就見到一柄黃色大劍往古淩風刺去。
“十年不見,你還是這麼老實,哦,應該是這麼傻!”古淩風微笑著一抖長槍,就見長槍恍若靈蛇一般在身前連點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