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綠洲》是艾伯特導演耗費了太多心思的一部作品, 老導演希望盡善盡美, 拍攝周期也就顯得很長。

因為高科技的幫助, 這年頭的拍攝很少需要為了一個鏡頭重複拍幾遍、就為拍不同的角度, 化妝和場地布置, 以及兩個場地同時拍攝, 也變得非常簡單容易。所以, 一部電影的平均拍攝周期(不含資金籌集等環節),通常隻要三個月。

但《最後的綠洲》一開始,艾伯特導演就說了, 沒有六個月就不要想了。

莫一笑和祁景言當然不會試圖挑戰老導演的權威,都把之後的安排拍到了次年(2067年)的四月以後。

當然,這部戲也不會六個月從頭到尾拍完這麼沒人性, 到了年根, 艾伯特導演大手一揮,給放了半個月的假。

每年年底都是各行各業作總結的時候, 娛樂圈當然也不例外。這個時候不少媒體都會搞一搞盤點, 而很多獎項也會在這個時候頒發。當然, 最權威性的就是連續劇獎中的兩大巨頭之一——在十一月頒發的、和飛星獎齊名的報曉獎;十二月二十六日的電影五大獎項之一:群英獎。還有最最重要的、被視為衡量一個頂級演員關鍵指標的、每年最後一天——也就是十二月三十一日——公布的銀河排名, 即“每年年度百強演員評選”。

趁著艾伯特導演給的假期, 祁景言和莫一笑都趕忙開始安排日程, 該去的頒獎典禮、該參加的活動,一個都不能少。

去報曉獎的路上,莫一笑坐在飛行器的後座, 看著身邊的男人慢條斯理地用手帕擦拭光腦屏幕, 漫歎了一口氣:“你怎麼就這麼淡定呢?”

祁景言聞言扭過頭來:“有什麼可不淡定的?”

“你這一次,也是要陪跑吧?”祁景言和莫一笑都提名了報曉獎,分別是最佳男主角和最佳男配角——和飛星獎一模一樣的提名。但兩個人心裏都清楚肯定是陪跑,畢竟,飛星獎已經給了他們獎項,報曉獎想要證明自己不是拾人牙慧、落人窠臼,就肯定要搞得不一樣。

“陪跑不是很正常。”祁景言有點詫異,“我還以為你不會因為這種事情煩心。”

“陪跑是很正常,但是想想最近媒體瘋了一樣懟我,我就不太想為了這種注定拿不到的獎項出席。”青年清淺地蹙了下眉,“也不知道是多少人這麼恨我,才能見天的讓我上熱搜。”

自從“南歌事件”莫一笑毫不掩飾的表態之後,媒體們就像是聞腥的鯊魚一樣和他杠上了。

什麼“莫一笑的真麵目”啊,什麼“優質偶像莫一笑?告訴你你不知道的騙局”啊,輪番登場。南歌的事情明明是祁景言的相關事件,不過在莫一笑令人意外的直白發言之後就幾乎變成了莫一笑的相關事件——但明明,祁景言“不小心”說的話也很有新聞性。

幾乎都不用怎麼查,就能知道有好幾家年輕的男演員在背後做了推手,當然像是亞爾曼·貝克這樣有矛盾的也在其中。莫一笑固然找了公關部門,但他本人躥紅的速度實在太讓人嫉妒和眼紅了,難得有一個可以引導成□□的點,當然是各家一起發力,怎麼也不能讓熱度降下去。

新聞的持續發酵引來輿論的熱議。

有些人覺得他“很酷”,不少處在戀愛年紀的年輕人也大力叫好,說“就該這樣,唯牙刷和男人不可分享!”,但另一方麵,一些自我意識沒那麼強烈的老一輩對於莫一笑的印象下降了——要知道,因為《預備家庭:三人戰爭》那個節目裏青年的高情商表現,還有《千闕》裏一舉一動透露出的氣質,他在中老年觀眾中的評價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