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院長近日正在安排回院事宜,森林中央的異象仍在繼續。每當夜幕降臨,那絢爛的金光便極其鮮明,猶如散落的星芒,耀眼奪目,森林中央籠罩在一片金色的薄霧中,美得不似凡間。
此時正值秋季,本應樹葉枯黃,落葉紛飛,但不知怎的,綠葉穩穩的掛在樹枝上,隨風搖曳,數不清的花骨朵兒從灌木叢中鑽出,有的甚至已經開出了嬌豔欲滴的鮮花。似乎一夜之間,所有種類的花皆開始瘋狂生長,群芳爭豔,花期錯亂,倒像是一場迎接儀式。
司徒羽蓁隨手摘下一朵梅花,拈在指尖,有些失神。她已經三天沒見到琰哥哥了,聽東方浩言說他靈力透支,還在修養。
“羽蓁。”一道清朗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司徒羽蓁轉過身,對來人微微一笑,“哥哥。”
南宮少崇這幾天時常來看她,她終於接受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哥哥。
南宮少崇笑道:“看你氣色這麼好,傷勢差不多痊愈了吧!不如,我教你些劍術,日後也好防身。”
司徒羽蓁是個懶人,心底不太情願,可又不忍拒絕別人的一番好意,勉強應下了。
南宮少崇拔出自己的佩劍,讓她拿在手中。他站在她身後,雙手覆在她的手上,一招一式的仔細教她。
他的胸膛緊挨著她的後背,司徒羽蓁身體僵硬。自她懂事起,她隻和琰哥哥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
“羽兒。”司徒琰不知何時站在了兩人身後。
長劍砸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司徒羽蓁下意識跳開,能離南宮少崇多遠,就離多遠。
她生怕司徒琰誤會,慌忙解釋道:“琰哥哥,適才哥哥是在帶我練劍……”
司徒琰臉色一沉,聲音裏有股莫名的危險,“哥哥?嗯?”
司徒羽蓁心虛的低下頭,不吭聲了。
司徒琰瞥了眼自始自終都在微笑的南宮少崇,警告道:“我的人,我自己會教,不勞你費心。”
南宮少崇仍然淡定的立在那,保持著沉默,似笑非笑。
司徒琰的視線重新轉回司徒羽蓁身上,“跟你同帳篷的讓你去收拾東西。倘若不出意外,明天就要回學院了。”
司徒羽蓁滿頭黑線,敢情琰哥哥連人家沉鳶叫什麼都不知道。
司徒琰默默歎了口氣,轉身就走。
司徒羽蓁連忙攔下他,緊緊地抓住他的衣袖,小心翼翼的瞅著他,“琰哥哥,你生氣了?”
他稍稍側過身,用另一隻手順了順她的頭發,“乖,去吧!”說完,司徒琰抽出他被扯住的衣袖,留給司徒羽蓁一個漸行漸遠的背影。
司徒羽蓁咬著下唇,失落的望著他離開,正想追上去,一名學徒截住了她。
“幻之君者,錦央學院的高層全在主帳中開會,營地出了點事,麻煩您親自定奪,不會耽誤您很多時間的。”
司徒羽蓁壓下心中的不甘,溫聲道:“帶路。”
學徒領著她走到營地入口,前方的大樹下赫然有一名昏迷的藍衣女子。
“我不是與你說過了,幻之君者在養傷,不要去打擾她嗎!”
南宮琉裳冷著臉走來,一副欲教訓人的架勢。
司徒羽蓁拉住她,“無妨的。”
南宮琉裳平息了怒火,她的驕傲不允許她和一個小人物計較。
她的目光瞟向大樹底下,眯起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