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見到賈濤掌心中滴溜溜轉動的極品靈石,眼睛早就亮了,他神色中帶著掩飾不住的貪婪,吞了口唾沫,指著賈濤手上的極品靈石:“想要進城,也不是什麼難事,今日我掌管城門大權,想要放誰進來都成。不過我要你手上的寶貝,不僅如此,另外三人想要進城,也必須每人交出一塊極品靈石才行!”
賈濤和林雲龍垂下頭,那青年以為二人在商議,卻是沒察覺到二人眼中濃烈的殺意。
站在二人身旁的王烈卻是看得一清二楚,幸災樂禍的掃了眼青年,嘴角勾起譏嘲的笑意。
對於這貪婪倨傲的青年,王烈的觀感極差,要不是有林雲龍和賈濤兩位舵主在前麵,他早就出言痛罵了。
不過那青年如此可恨,想必也不會理會別人痛罵。
過了片刻,賈濤和林雲龍同時抬頭,似乎已經商議好了,林雲龍粗獷的臉上露出憤憤神色,怒罵道:“該死的雜碎,心被狗給吃了。”
那青年張狂大笑:“考慮好沒有?那個醜八怪,小爺警告你,再敢囉嗦,今日就算你拿出十枚靈石,也絕不會叫你進城。尊主發出最高召集令,一旦不能在規定的時間裏進城,就是逆反大罪,到時候不用小爺出手,你也死定了。”
賈濤賠笑道:“小兄弟說的沒錯,老林你閉嘴,這幾年這張破嘴惹了多少事情?怎麼還不知道收斂?”
林雲龍似乎大為不忿,但又對這青年極為忌憚,悻悻地悶哼一聲,不經意的向左側移了一步。如今他所站的位置上空,直直的對應著那青年的方向。
看到這一幕,王烈幾乎笑斷了腸子,掃了眼站在城牆上空的青年,心中暗想這白癡怕是要慘了。
隻見賈濤裝模作樣的訓了林雲龍一句後,便討好般的笑道:“小兄弟,四枚極品靈石,我們同意了,隻是你在城牆上,怎麼拿?”
那青年雖然倨傲,但也是極為謹慎的人物,聽他這麼一說,不由得警惕道:“我可警告你們,這城牆上都是古陣法,一旦開啟,就算是隻蒼蠅,也落不到上麵。你們不要妄想飛上來。”
林雲龍冷笑道:“不用你來提醒我們,老子當年隨尊主爭奪這座大城的時候,你還在娘胎裏喝羊水呢。”
青年見到四枚極品靈石,倒是沒介意林雲龍的嘲諷,他思索了一下,說道:“這上方天地靈氣紊亂,那個老頭,你把靈石丟上來,我掠到半空去接。”
說著,他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團繩索,纏繞在城牆的柱子上,用力扯了扯,似乎在測試繩子的強度。
隻是他卻沒見到賈濤聽到他的話,鼻子差點氣歪了。
老頭!自己有那麼老嗎?
賈濤陰冷的望著那青年,嘴角勾起森冷的笑容。
若不是這城牆本身就帶著陣法,想要憑借修為飛上城頭根本不可能的話,二人早就一躍上去,把這青年弄死了。
堂堂的舵主,就算在風盜內部也是呼風喚雨的角色,竟然被一個風沙戰隊的成員羞辱敲詐,對於二人來說,這已是死仇了。
賈濤將四枚極品靈石放入一個袋子裏,笑道:“小兄弟,你說的辦法不錯,隻是這城外的天地靈氣紊亂,對我們的實力壓製很大,數十丈的高度,我想要依靠自身力量扔上去,恐怕會難度很大。我看不如這樣吧,我這位兄弟雖然脾氣暴躁,但卻修煉了一手好箭法,我把靈石裝到袋子裏,讓他射上去,如何?”
說到這裏時,二人交換了一個隱秘的眼神。
青年大咧咧道:“行,就這麼定了,那老頭你射箭的時候看準一點,敢傷到小爺,你死定了。”
林雲龍氣的怒發狂飛,冷冷的哼了一聲,自顧自的掏出一張黑色的長弓,挽弓搭箭。
賈濤陰冷一笑,道:“小兄弟準備好沒有?我們要射箭了!”
那青年沒察覺到二人的隱秘交流,應了一聲,腦袋從城牆內透了出來。
咻!
就在這時,林雲龍猛然鬆弦,黑色羽箭倏地掠過空間,不等青年反應過來,便已射中他的眼睛。
“啊!該死,你竟敢傷害風沙戰隊的人!”
青年何曾想過這些平日裏乖乖的往來於風沙城的舵主們竟然敢傷害自己,羽箭貫穿了他的頭顱,但卻詭異的沒能殺死他。
他疼得失去方寸,一不小心便從城牆上折了下來。
賈濤和林雲龍早已守候在下方,見他掉下來,立刻掠到他的身旁。
“不過是一個剛剛踏入控靈境界的小家夥,竟然如此猖狂,你真以為我們不敢殺你?”
林雲龍一把揪住那青年的頭發,另一隻手握住羽箭的箭杆,緩緩將羽箭從青年的眼眶中抽了出來。
青年疼得撕心裂肺的慘叫,林雲龍卻是臉色如常,絲毫不為之所動。
“你敢殺我,大統領不會放過你的!”
青年倒也硬氣,雖然慘叫不止,卻沒有半點想要求饒的意思,反而出言威脅二人。
林雲龍和賈濤同時獰笑一聲,用力一抽,羽箭從他眼眶中出來,帶出一道血箭。
“別說你們狗屁大統領吳寒隻是尊主的堂侄,就算是親侄兒,我們也不懼!老子為風盜打生打死四百多年,卻不想被你們這些奸佞小人占了便宜,這口氣不順,老子這輩子都進不了虛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