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裏,鬥賁皇仍然在練劍,卻提不起一點精神,劍招花樣頗多,卻柔弱無力。
葉萱不願打擾鬥賁皇,正打算離開,卻見鬥賁皇停下來搖搖頭,深深的歎了口氣,喃喃道,“姐姐明明就是這麼練的,為什麼我就是練不好呢?”正說著,鬥賁皇有些生氣的扔下手中的劍,眼中餘光,卻見一個倩影立在一旁,抬頭一看,便對上了那溫婉清澈的眸子。
“葉姑娘!”鬥賁皇微低著頭,有些尷尬的看著葉萱。
“公子,你的劍招雖然乍一看與鬥姑娘有些相似,卻隻是……形似而神不似。”瞥見鬥賁皇有些黯淡的眼睛,葉萱生生的吞下了那句險些脫口而出的‘虛有其表’。
“那怎麼辦?那要怎麼辦?”鬥賁皇急得抓耳撓腮。
“公子?”葉萱見鬥賁皇一反常態,甚是不解,“你並非一定要像你姐姐那樣,武的不行,那就學文的,不必執著於此啊。”
看他一副文弱的模樣,當真不是習武的材料,三分天注定,有些事情本不能強求。
“可是,可是如果我有一身好武藝,就可以幫姐姐的忙,她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都是我,都是我沒用……”
那少年自責的說著,他滿臉愧色,即便是旁人看了也會心生不忍。
‘嘭’的一聲響,鬥賁皇麵前乍然出現幾份竹簡。
“鬥賁皇,做好你該做的,不用你多管閑事!”
女子的聲音有些虛弱,卻聽得出微微的怒意,順著聲音望去,隻見一個女子一手扶在柱子上,麵色蒼白,眼睛瞥一眼鬥賁皇,手慢慢鬆開柱子,轉身緩緩向前走。
葉萱撿起地上的竹簡,遞給鬥賁皇,對鬥賁皇點頭一笑,示意他放心,隨後便趕忙追著那抹身影而去。
不遠處,女子一襲白衣,此時正吃力的向前走著,衣衫緊緊的裹著她瘦弱的身形,一陣不適感使她不得已停下腳步,隻站在原地,捂著傷口大口喘著氣。
葉萱看著前方的身影,不禁微歎了口氣,她走過去扶住鬥香,此時鬥香已再無力氣推開她,便由著葉萱扶著自己。
她麵無血色,眉頭緊皺,似是痛苦至極,卻隻是緊緊地咬住下唇,不願發出一聲喊叫。
葉萱扶著鬥香進屋坐好,為她倒了一杯水,才緩緩道:“鬥姑娘,你的傷還沒有好,還不能出門,外麵風大,先喝杯熱水暖暖身子吧!”邊說邊把水杯遞給鬥香。
鬥香把杯子握在手中,卻不說一句話。
房間裏一片寂靜,不知過了多久,等杯子裏的水涼了,鬥香才拿起杯子,一飲而盡。
‘砰砰砰’,這是一陣很輕的敲門聲,斷斷續續的,略帶遲疑。
葉萱看一眼鬥香,見鬥香輕點了下頭,便起身打開門。
房門外,鬥賁皇滿臉烏黑,黑黝黝的手上端著一碗藥,此時見房門打開了,便含著笑趕忙走進來,生怕一個猶豫就再也進不去了。
“姐姐,你的藥!”鬥賁皇把藥遞給鬥香,討好似的陪著笑。
鬥香看也不看鬥賁皇,冷冷的說:“誰是你姐姐?出去!”
鬥賁皇還端著藥,手停在半空,笑僵在臉上。
葉萱見此,便伸手接過鬥賁皇手上的藥,淡然一笑。
鬥賁皇看著葉萱,那女子臉上帶著讓人舒心的笑,他的心情不禁舒緩了幾分。
他回頭看一眼鬥香,才小聲說道:“那姐姐,我先出去了,你喝了藥,就早些歇息吧!”
鬥香卻並不答他,隻是漠然的看著他走出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