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毅略帶驚訝的目光再次回到永清的臉上。此時,那粉臉上的驚惶之色已然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說不出的莊重。
“江毅?”
江毅還未答話,一旁的譚應海已經叫起來:“啊……你是江毅。我想起來了!”
話未說完,譚應海又想到,這個家夥手底下的功夫很硬,比自己絕對不低。現在這個階段,還很難說是朋友還是敵人。
“江毅隻是一介勇夫,想到什麼就做什麼。”
向著一旁的譚應海擺了擺手,江毅一步跨入馬車車廂,“隻是你怎麼會落得如此狼狽呢?”
聽到江毅的話,永清的臉上掠過複雜的神情。眼見對方跨入車廂,不由挺了一下身子,似欲有所行動。
一手按住對方的身子,江毅說道:“小姐最好不要亂動。你的傷勢我清楚得很。”
說著啞然一笑,“何況你本來也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
起身的動作被對方所阻,永清隻能再次躺倒。江毅修長潔白的雙手將衣衫的
破裂處再稍稍拉開一些,在傷口上輕輕一按。
“唔…”永清身軀一顫,卻矜持的緊閉著嘴唇,隻是發出一聲低哼。
在她疼得失盡血色的粉臉上瞟了一眼,江毅略略提高聲音對著車外叫道:“你聽好了,你家小姐的傷勢不輕,我現在要給她治療。如果她疼得叫出聲來,你隻管在外麵休息就好,不必理會。”
聽到車廂外傳來譚應海的答應之聲,江毅回過頭來,正好迎上永清帶著疑問的目光。
向著永清微微一笑,江毅一伸手,“嘶”的一聲輕響,永清單薄的上衫已經被撕開,露出晶瑩潔白的肌膚。
事先已經想到,永清仍然禁不住身子一顫。卻見對方隻是專注的觀察著自己的傷口,這才略感安心的將臉轉向一側,麵上卻染上一抹嫣紅。
江毅緩緩取出一柄小巧的短刀:“你的傷口上有毒,應該是女真人的刀上抹了毒藥,還要毒性不是很強。體質強的話可以慢慢的將毒逼出,但你的體質太差,隻能用放血排毒的方法了。”
出乎意料的,永清對著那柄寒光閃閃的短刀看了一眼,隻是點了點頭,全然沒有害怕的表情。江毅目中掠過一絲讚許之色,手中的短刀向著死灰色的肌膚湊去。
“啊……”
鋒利的刀刃切下壞死的肌肉,盡管已有心理準備,永清仍然忍受不住那劇烈的疼痛,痛呼出聲。透過車簾的縫隙可見外麵的譚應海隻是略一回頭,向車上看了一眼,便靜靜回過頭去。
看著黑色的鮮血從傷口湧出,血中帶著些少的暗灰色。江毅默默的按住傷口附近的肌膚,略略用力的擠壓起來。
“好了!”一聲低喝在耳邊響起,永清頓時從迷糊中清醒過來。身上的受傷處已經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江毅不禁一笑:“你的傷勢已經不礙事了,不過最好換件衣服。唔,我這就下車去。”
說完,江毅回手拉開車簾,不見他如何作勢,人已掠出車廂,落在地上。
走到靜坐在不遠處的譚應海身旁,江毅方一站定,譚應海已站起身來,望著麵前這比自己高大的江毅。
“你叫譚應海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