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人說起天煞孤星,十有八九是罵人的話。但是在蒙古人的軍中,說到天煞孤星,卻說得是一個人。
隻是一瞬間,整個軍帳頓時安靜了下來,拿著火叉烤肉的士兵呆呆的把牛肉塞進了火堆裏,捧著酒壇子倒酒的士兵,根本沒有發覺,酒碗早就已經滿了,酒水止不住的溢出來……
啪!一聲清脆的破裂之聲,才讓這些呆若木雞的士兵回過神來,眾人扭頭一看,察罕輝手中的青瓷酒碗,已被他捏成粉碎。
察罕輝冷冷的將手中酒水往一倒,喝問道:“消息屬實?”
“千真萬確!”
察罕輝的臉色鐵青一片,十分難看。那些士兵說的沒錯。這一隊卻不同,乃是前鋒隊,士兵的戰力遠超同袍,所以前任千夫長就是個非常厲害的戰士。他戰死之後,察罕已經代理了一個月的千夫長,本想著,千夫長的職務,應該是囊中之物,卻沒想到,將軍居然把天煞孤星給派來做千夫長。
“天煞孤星這個家夥……自從開戰以來。第一仗,他所在的那個戰隊,就全軍覆沒,拖屍體的兄弟本以為他死了,沒想到,他居然從死人堆裏爬了出來,傷成那個樣子,卻還沒死。整個胸口幾乎被打穿啊……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活下來的。”一名士兵失魂落魄的說道。
之前拍馬屁的矮子喃喃道:“這有什麼,他養好了傷之後,將軍連續調他去了七個戰隊,就是後來我們和女真韃子打的那七戰,每一次,他所在的戰隊,都是全軍覆沒,隻有他一個人回來。你們說,這種人,不是天煞孤星,是什麼?”
“這還不算邪門……”拿著火叉烤肉的士兵,低聲說道:“最邪門的就是,開戰之時,聽說他隻是個普普通通的戰士,這麼多回沒死,據說如今的實力已經飆升了。天煞孤星啊……我,我實在不想在他的戰隊……”
“怕也沒有辦法,那是萬夫長的意思……”通風報信的年輕人,垂頭喪氣的說道:“我看啊,咱們還是趕緊給長生天求求去吧,不祈福的話,隻怕……”
察罕輝的臉色變幻不定,霍然站起身來,厲聲喝道:“怕什麼?這個千夫長,我可以不做,但是也不能讓那個天煞孤星來禍害我們前鋒隊!”
話音剛落,門簾外,響起一個清越的聲音:“前鋒隊……嗯,就是這裏了!”
隨即,門簾一掀,率先映入眾人眼簾的,是一張清秀英俊的臉龐,和一雙明亮深邃的眼睛。
那人微笑著說道:“前鋒隊?我叫那順。以後我會是你們的千夫長!”
看到眾人千奇百怪的精彩表情,那順又補了一句:“軍中,我有個綽號倒是十分響亮,叫做——天煞孤星!你們不要意外,我是蒙古族裏已經經曆過大汗培訓過的戰士。”
他的臉上似乎有些奇怪的神色,仿佛對那種‘培訓’有些意想不到。但終究沒有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