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從亦臉上浮起兩抹很明顯的紅暈。
她眨眨眼,眼神突然迷離起來。
伸出纖纖玉指,指向席爾終的那張俊臉,看著他緩慢的脫下自己的外套之後,顧從亦徹底瘋了。
她跳脫的完全喪失意誌。
“你幹嘛?矮油人家不要嘛。”顧從亦故作羞澀的推脫。
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正直,至少她的眼神就一直沒離開過席爾終的肉體。
席爾終低下頭,看著身上的一件軍綠色的短袖,他朝她抬了抬眼問:“還脫麼?”
顧從亦眨眨眼,她迷迷糊糊的看著他,遲疑了三秒之後,毫不猶豫的點頭肯定道:“脫!老子有的是錢!”
席爾終:“......”
他無語看她,確認過眼神她的確是已經沙雕了。
於是他又把衣服穿回去了。
顧從亦疑惑臉問他:“誒?你幹嘛啊,不是說脫衣服睡覺覺麼?”
“你回去吧,我改變主意了。”
席爾終慢條斯理開口,一邊說一邊他已經下好了定論。
看來當時蘇文繡出事兒那天,是她做的。
想著想著,他又無奈的笑了笑,真是小孩子脾氣,一點都寬容。
睚眥必報的,不過......
她也不需要這麼寬容。
顧從亦愣了愣,然後果決搖頭,她伸出一根手指揮了揮窗外,義正言辭的說:“天黑了呢,該睡覺的睡覺,不該睡覺的造孩子!夜黑風高夜,造孩良辰時啊,大兄弟,看你身材不錯,我們大戰三百個回合啊。”
她清麗的臉上帶著明顯的紅暈,看她都開始神誌不清說騷話了。
席爾終無奈,轉過身去廚房打開冰箱拿了一個冰袋放在她的額頭。
“搭著吧,會好受一些的。”他眼神裏透露出關心。
顧從亦呆呆的扶著冰袋,不知道是怎麼了,這一個懵懂的小眼神看起來竟然有些小可憐。
隻聽她用小奶音非常誠實的說:“冰袋沒有你的肉體好用,還是你的身體更能令我愉悅。”
聲音之動聽,語言之愉悅,內容之誠實。
顧從亦用她高超的厚臉皮和騷話技能,成功讓席爾終再一次耳尖泛紅。
席指揮官別的沒有什麼,就是在顧醫生這裏屢戰屢敗的事跡讓他自己都印象頗深、陰影頗大。
“閉嘴!”低低的聲音傳入耳中。
席爾終眼神中已經深沉的不像樣子。
顧從亦卻歪著頭指著他,臉色突然冷了下來,隻見她揚起一個狷狂邪魅的微笑,命令式開口:“男人,快脫掉你的衣服!”
說完,她背著手在後麵,整個人仿佛被邪靈附體一樣踱步到沙發正中央坐下。
翹起二郎腿,雙臂平整放開,她唇畔噙著抹肆意的笑:“說吧,打算什麼時候賣給我,你這個該死的男仆!”
一開口,席爾終冷淡的挑了挑眉,他麵上真的不知道該換上什麼表情好了。
“男仆?”這是個什麼詞?
為什麼沒有聽說過
顧從亦快速的從桌子上的抽紙盒裏拿出一遝潔白如雪的衛生紙丟在他麵前,臉上的表情像上帝一樣驕傲。
她居高臨下的說:“這是我給你的錢,拿著它,以後你就是我的人。”
說著,她又伸出手指了指窗戶外麵的那個小破水塘,信誓旦旦的說:“男人,這片魚塘就是朕為你打下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