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爾終沉默不語。
“在我看來,不做就是不愛,異性之間如果連最起碼的興趣都沒有,那算什麼談戀愛?”
越說顧從亦越氣憤,她最後語速越來越快。
“你自己講一下,是不是當初表白是我先提出來的,現在還是我先提出來的,為什麼你就不能主動一些?”
想著想著,顧從亦無端端一股子怒氣從心頭升騰而出。
“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我都告訴你了,我這次真的生氣了。”
說完,顧從亦瞪他一眼轉身離開。
——
祝梵看著生龍活虎的躺在病床上還在生氣的顧從亦,從內心裏就佩服自家老大。
你說說,這是病房吧,住的都是一些身體有疾病的軍人,但是他敢保證。
自家老大絕對是這間病房裏,最生龍活虎的病人。
沒有之一。
“老大啊,你到底吃了什麼藥,怎麼無端端的呃流鼻血?”
他坐在旁邊幫顧從亦揭香蕉皮,好奇的問。
顧從亦躺在病床上手裏拿著平板,一邊很戳戳的玩著水果忍者,一邊怒聲問:“你很有好奇心麼,要不然我給你拿點你也嚐嚐?”
祝梵連連擺手,他推脫笑道:“我這就是好奇嘛,那我學了這麼多年,也不知道什麼藥能流鼻血的,什麼藥物中毒的症狀是流鼻血?而且之前蘇文繡來醫院的時候,好像也是這個症狀。”
“我不知道別問我!我正在生氣呢。”顧從亦怒了。
她拍床而起,越想越覺得自己憋屈。
所以她幹脆趁著現在溜出去好好浪一浪,省得他以為自己是個沒脾氣的。
“我走了,有事兒電話”
祝梵在她身後做爾康攔截狀問:“老大你去哪兒?”
顧從亦揮了揮手,不回答。
......
她剛剛離開之後,祝梵坐在病床旁邊看著自己手裏的香蕉。
特別無奈的一口吞了下去。
含糊不清的說:“老大你知不知道外麵都傳瘋了,都是在說你睡我們川江高嶺之花沒睡成的事,現在出門不害怕被堵截麼?”
“——祝梵?”席爾終的聲音出現在他身後。
祝梵驚悚回頭,心中暗暗想著該不會是被席長官聽到了來找自己麻煩的吧?
還不等他有所反應的時候。
席爾終走過來,麵色沉靜十分有禮貌的問:“她呢?”
“她?誰呀,哦,你說我老大啊,她走了,說生氣了要出去散散心。”祝梵擺了擺手,解釋了一下顧從亦離開的事情。
席爾終垂眸,淺淺的眼窩裏,淡茶色的眸子中閃過複雜的情緒。
他和她的態度截然不同。
且不說兩個人性格就不在一個世界上的,在他看來一定是覺得要對她負責。
可是看她走的樣子,似乎也是對自己這樣拒絕的行為有了什麼誤解。
“那她回來了你給我打電話。”
席爾終淡淡的交代,說完轉身消失在病房走廊深處。
——
“王莫識!你給老娘滾出來!”顧從亦一聲怒吼。
說完,雲都大廳的舞池裏突然一陣寂靜。
誰敢提王莫識這三個字?
那可是雲都的老板,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存在。
聽聞這王莫識為人心狠手辣做了不少駭人聽聞的事情,現在這個女人膽子也太大了。
敢這麼說。
“王莫識呢?讓他給我個說法!”
這藥太差勁了吧!
顧從亦想著想著,臉上怒色更多了幾分。
舞池裏的人呢見到她這麼罵罵咧咧的樣子,不約而同的眼神摻雜著同情和幸災樂禍。
“——誰膽子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