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從亦眨眨眼，神情中帶著冷漠，似乎早已經猜測到了什麼。
“其實這事兒，也沒什麼，隻不過是玩的太狠，把人家小姑娘弄殘了罷了。”王莫識不甚在意的開口說道。
語氣輕飄飄的，像是在談論天氣一樣輕鬆。
顧從亦瞬間瞳孔收縮了一下，隨即麵上的表情就沉了下來。
“你說什麼？”清冷的聲線緩緩響起，帶著一絲絲隱匿的危險氣息。
顧西致在這裏玩女人，還把人家玩殘了？
王莫識看了她一眼，見她似乎反應頗大的樣子，於是他搖了搖頭，勸慰說：“他這樣的公子哥很正常的，而且這個女的也是你朋友送過來的，就算是死了，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在你這裏，就算是殺了人，也不算什麼大事？對麼？”
她扭過頭來，神色冰冷的問。
王莫識怔然，他覺得顧從亦應該對這樣的肮髒事情很淡漠了。
畢竟這樣周圍的圈子裏，大家越是表麵光鮮，內地裏就越是肮髒無比。
那掩蓋在骨子裏的墮落卑賤在這樣的場合裏完全暴露出來，對於他而言，未嚐不是什麼壞事。
“我覺得......”
他遲疑開口，想要找一個緩和一點的借口婉轉的告訴她這個事情。
卻被顧從亦揮手打斷，她什麼都不想聽：“在你看來，那個女孩子隻不過是禮物，但是她死了，顧西致身上背上人命，那你呢？你們這間會所也會受到牽連。”
“......我知道你心情上可能不會很理解這個事情，但是說真的，這已經不是什麼很稀奇的事情了。世界之大，川江上流人士之多，前段時間某高官夫人在我們這裏搞死了一隻鴨子，可是你見到誰來說了？”
王莫識帥氣的臉上帶著一絲苦笑。
他搖了搖頭，甚至語氣裏帶著一絲反諷之意：“有的是人會站出來，小到掩蓋證據抹殺一切，大到尋找頂包的人代替進去坐牢。”
“有錢人的世界，不是你能夠想象的到的。”
顧從亦低下頭，她拿出手機快速的撥通一連串的號碼：“——嘟——嘟”
“——什麼事？”電話那頭傳來冰冷沉靜的聲音。
顧從亦杏眸內溫度已經下降的冰點，她毫無感情的口吻說：“你去找顧西致了？”
“你知道了。”樓希那邊，經過了短暫的沉默之後，選擇了坦白。
顧從亦點了點頭她下意識的握緊了自己的手機，像是在為自己打氣一樣。
“樓希你知不知道我已經找到了可以庇佑你的大樹？你為什麼還要自己再站出來淌那趟渾水？”
她有的時候真的很想知道，為什麼就是有的人，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問就直接去做一些義無反顧的事情。
不問歸途。
樓希那邊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幽幽問：“那麼你是想要讓市長來公然包庇我這個犯人呢，還是想要你男朋友出麵保釋我？”
“.....你什麼意思？”顧從亦垂眸，她眼神微不可聞的瑟縮了一下。
電話那頭，樓希苦笑說：“我從來都沒有設想過有誰能夠幫助我，但是，顧二，顧西致是我必須接近也必須拉下水的人......你不會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