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得不到回應,安小溪將電話拿在麵前看了看,確定是已經是打通了電話,這才又貼著耳朵問道:“莫先生,你到底有沒有在聽?”
良久,正當她決定掛斷了打電話再打一個的時候,那頭才一聲緩緩的語調傳來:“如果我說不呢?我才是主導,你隻能聽之任之。”
“延遲真夠久的!”安小溪嘟囔了一聲,這個回答她早有預料,心平氣和的解釋起來:“莫先生,我隻有簡單的幾個要求而已,你也知道我是個藝人,你總不能毀了我前程不是?”
先不說,如果爆出結婚會有多大的麻煩,就拿以後來說,媒體要知道了她和莫逸臣結了婚,以後豈能還有風平浪靜的日子?
“明天到君臨。”他簡短一句,掛斷了電話。
安小溪無力的將電話拿在手中,瞟了一眼身側的結婚證,認識莫逸臣的時間也不短了,可是到現在她仍舊不明白他的脾性。
就如這通電話,她甚至搞不明白,他說的到君臨,是同意了她的請求還是否決了她的提議。
“你一個人在屋子裏玩躲貓貓呢?”Eric擰動門把卻沒把門打開,在門板上捶了兩拳。
安小溪忙跑了過去,拉開了門,為了防止Eric入室撞破這次她學聰明了反鎖了門。
“我是個女孩子,你別動不動不敲門就進來好不好,剛剛換了套內衣。”安小溪從容不迫的解釋,當說出一個謊言就需要一百個謊言來圓,這句話一點也沒錯。
安小溪都已經覺得自己在說謊的道路上越來越遠,越發的鎮定自若。
“好了,好了,我隻是問問你是要吃糖醋排骨呢還是清蒸鱈魚。”
“鱈魚。”
安小溪隨意回了一句,又走到床上,卷縮在床頭,她其實一點也不餓,早就被氣飽了。
吃過了飯,早早入睡,卻睜著眼看著天花板,一直輾轉難眠。
次日,天氣和暖,她起床已經是十點多,揉著一頭雞窩似的發出了房門隨口叫了聲禽獸,才發現Eric早就不見了。
餐桌上有一張紙條,潦草的字體像是醫院開的診斷書,她估計加分析才能認出來大致是這麼一句話:沐靈還沒去劇組,暫時休息,我去一趟風起。
沐靈是和穆雲軒在一起嗎?
想必,穆雲軒已經無罪釋放,否則沐靈肯定還會找到她。現在穆雲軒脫罪,陪在他身邊的肯定是沐靈了。
“好了,安小溪,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想別人的事。”她端坐下來,看著麵前的牛奶自我安慰著。
不管是不是契約關係,不管是不是被逼就範,總歸她是確確實實的和莫逸臣結婚了。
剛剛起床還特意看了兩眼,希翼中的噩夢竟是現實,現在那結婚的鐵證就被她壓在枕頭低下。
結婚了,哪還有立場去在乎穆雲軒的生活。
牛奶不苦,卻喝出了咖啡的味道。
草草解決了早餐,洗簌穿衣,這才往君臨去。以前都是莫逸臣在主導這場荒誕的契約遊戲,現在她是時候為自己爭取一席立足之地了。
而這個時候,風起的辦公室裏,Eric半個身子都窩在沙發裏,微微垂下眼玩弄著自己的手指,懶懶的問道:“你說吧,找我來又為了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請你來?”坐在辦公桌後的男人一直雙手交握的撐著下巴看著他,嘴角似有似無的笑意,更突顯了他溫和入水的氣質。
“我家小乖我還照顧不過來,可沒閑工夫在這跟你胡扯。”Eric抬頭掃了他一眼,伸了個懶腰站起身道:“我還得去一趟君臨。”
“去君臨?”李子銘眉頭一挑,噗哧笑出了聲:“據我所知安小溪已經不在君臨了,你又要去君臨鬧事?”
Eric一聽就不樂意了,單手叉腰憤憤道:“怎麼,在你眼裏我就隻是個鬧事的主?”
看他生氣,李子銘笑而不語,Eric就像是安小溪的大哥,容不得安小溪受一點委屈,否則也不會在當初為了點小事,為了幫安小溪達成忙得團團轉。
“跟你說實話,我隻是想去問問莫逸臣結婚證是真的還是假的,總覺得小乖的話不足信。”Eric見他似嘲笑的樣子,索性和盤托出。
反正這事告訴李子銘也沒什麼,他這個人不會閑到把這種事散播出去。
昨天的事,原封不動的告訴李子銘後,李子銘也是驚愕不已,閑散態度退去,皺了眉頭:“安小溪跟你說結婚證是假的?”
Eric點了點頭,一臉憋氣反問道:“怎麼,難道你覺得是真的?”
“應該是假的。”李子銘愁眉深鎖,他和莫逸臣一起長大,那個冰雕不是那麼急躁的人。就算是喜歡安小溪也不會這麼快就想到結婚,而且也沒有消息公布,更別提什麼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