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小溪,走了。”顧盼見陸苒苒要發火,搶在她發火之前一個箭步走了上來,拽住了她手,拖著她就走。
安小溪嘴笨,要再繼續說下去不知道要說出什麼話來,而且她不想惹惱了陸苒苒。
兩個人都是黑夜裏生活的浮遊,知根知底,要是陸苒苒抖出什麼料來,她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門口人多眼雜,顧盼拉著安小溪走出了好遠,四下無人,才鬆開了她的手。
被冷風吹了好幾遍,安小溪也從憤怒中清醒了不少,腳步慢了一些跟在顧盼身後有些過不去:“顧盼姐,我是不是做多餘的事了?”
她知道自己有時候說話確實沒度,或許是太年輕,或許是在娛樂圈呆的時間還不長,適應不了一個個渾身帶刺的人。
“沒事,下次注意點就行了。”顧盼總是這樣,好像一顆心可以包容所有,好的壞的她都可以欣然接受。
與其說有容乃大,不如說消極到了一定程度,什麼都可以不在乎。
心裏不是滋味,顧盼不怪她,她到是覺得渾身不舒服,一邊走一邊解釋著:“我也隻是不想她再繼續糾纏著你了而已。”
“嗯。”顧盼淡淡的應聲,看著路燈下通往酒店的路綿長在黑夜中不知道要通往何處,她確實是動搖了,當麵對陸苒苒的時候。
陸苒苒和她的關係,就是買賣關係而已,在她眼裏,陸苒苒無疑是個錢袋子。
現在,錢袋子要和她說拜拜了,要是安小溪要不下那一筆錢,那她可真要被安小溪給害死了!
在她身後,安小溪忽然頓下了步子,瞧著顧盼消瘦的身影在風中宛如一朵即將凋零的花,她的心一下子被狠狠的刺痛了一下。
“等等。”她忽然開了口,努力的扯出笑容來麵對她:“顧盼姐,我想起來我還有點事情,你先回酒店吧!”
顧盼剛回頭,她已經揮了揮手轉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她必須盡快,盡快找莫逸臣說清楚,錢,她既然答應了,就要要下來!
大半夜,出租車司機一聽要去月城山那鳥不拉屎的地方都麵色鐵青,她在路邊等了半個多小時才截到了一輛願意去月城山的出租車,當然她要付三倍的車錢。
夜深人靜,這個時候的山穀裏大霧乍起,能見度特別的底,行車山崖都看不見山崖下的萬丈深淵。
原本該是怡人的風景區,在更深霧重的時候看起來,卻籠罩著一種恐怖的氛圍。
好不容易到了別墅,安小溪趕忙下了車,按了門鈴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十點半了。
等了很久沒人應門,院子裏隻有微弱的燈光,眉頭緊皺不由自言自語起來:“不會這麼倒黴吧!”
要是院子裏的人都睡了,沒有一個人來開門,那她豈不是還要回去?
扭頭一看背後黑漆漆的一片,不由背脊骨泛涼,那漫長的山路走一次還好,她可不敢再走第二次,就是現在站在門口都覺得背後陰惻惻的風吹得脖子涼颼颼的。
“開門啊!開門!”門鈴不行,她索性拍打在了鐵門上,就算翻牆,她今天也必須進了別墅裏才行!
一聲聲的拍打過後,終於看到門口亮了許多,一個守門的保鏢睡眼惺忪的走了過來,耳朵裏還掛著一隻耳機,一看是安小溪趕忙打開了鐵門。
大廳裏已經空無一人,童嫂好像已經睡著了,微弱的燈光下,二樓的房門縫隙投出了一絲光打在地板上。
呼……
她長舒了一口氣,還好,莫逸臣還沒睡,否則她這大半夜的這一趟可就白跑了。
輕手輕腳的上了樓,她像是一隻偷偷潛入的貓,動作要多輕有多輕,他平素裏都沒有鎖門的習慣,她站在門口輕輕的就將房門推開來。
映入眼簾的是赤裸著上半身的男人,堅實的肌肉和光潔的肌膚暴露在外一覽無餘,唯獨腰際係上了一條白色浴巾。
他仿佛似有第二雙眼睛,在她推開門的瞬間,目光已經往她的方向投了過去。
兩人忽而對上視線,安小溪尷尬得不知所措起來,她原本隻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睡著了,誰知道潛入剛好被抓個正著。
“哈嘍,早啊!”她幹笑著打招呼,直起了腰板裝作很自然的樣子往臥房裏走。
“你怎麼回來了?”他眉頭微微皺起,視線隨著她的一舉一動而有所變化,臉色沉重了幾分。
她是有多心急,已經迫不及待的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