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溪沒地方可去,唯一能去的地方隻有工作室。
自從成立以來,她還沒在工作室呆過,今天周六,辦公室裏一個人也沒有。坐在旋轉椅上,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根本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恐怕就算是工作日也沒人吧,她一個活脫脫的甩手掌櫃,隻要Eric不在,誰又來打理這個工作室。
加上,她曾經一度緋聞,現在的工作室完全是歇業狀態,誰還願意來?
“啊,怎麼辦啊?”她抬手揉著額前的發,心裏一團糟。
兩次無果,她已經快絕望了,莫逸臣不幫她的話,她根本幫不了顧盼,此時此刻才發現自己還真是沒什麼用!
已經中午了,肚子咕咕作響,這個時候送盒飯的人也應該到了,不過她可沒有食欲去吃送到劇組的盒飯。
也不知道是誰訂的,每天的盒飯都辣得入不了口,索性出門就餐,君臨左行三百米就有一家快餐店。
“麻煩點一個香辣雞腿漢堡,一份小薯,一個巧克力聖代。”
午餐,就這麼解決了。
餓狼撲食一般的啃完了漢堡,也沒心情回劇組,挑著聖代往嘴裏送,目光無神的看著窗外人來人往。
心像是斷了線的風箏,飄在空中晃蕩,漫無目的。
忽然,感覺有人坐到了自己的身邊,帶著一種昂貴香水的味道,她詫異的抬眼,見到的是一張熟悉的麵容。
“到這種地方來用餐,你會不會太沒品了?”她聲音帶著嘲諷,眸光不屑的往她麵前的快餐看去。
“你來做什麼?”安小溪沒好氣的問道,要不是避著顧盼,她也不至於到快餐店來。因為這裏,遇不到劇組的任何一個人。
可沒想到的是,李曼妮居然找上了門來。
“我來當然是找你有事,不然找你聊天來了?”
她說著,將手提包放在了餐桌上,慢條斯理的從包包裏拿出一個盒子來遞到了她麵前:“這是你需要的東西,看看,是不是。”
得手後,她可是從月城山立馬趕了下來,迫不及待的找安小溪,路過這裏恰好看到了她。
看著眼前精致的木盒子,四角有雕花,安小溪兀地愣住,她要的東西?她什麼時候有想要的東西?
木訥地拿在手中,輕輕打開,霎時愣住,瞳眸不自覺的放大,喉嚨像是卡住了什麼,話說不出。
“怎麼樣,是你一直夢寐以求的吧?”
李曼妮見她驚訝的神情,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伴著的是激動澎湃的心情。
沒白費她潛入月城山勞累了一上午,有了這隻鐲子,安小溪就再也沒有纏著莫逸臣的理由!
“你哪來的?”愣了半晌她終於問出口,手顫巍巍的將玉鐲子拿在了手裏,無數次在夢中夢到的東西,現在就在手中。隨著記憶纏繞在指尖,感覺分外的沉重。
小時候總是想戴一戴奶奶手上的鐲子,總是被它精美的外觀吸引,奶奶總是告訴她,這是媽媽留在世上唯一的東西,卻不告訴她媽媽是個怎樣的人。
眼眶不知何時濕潤,撫摸著光滑的玉鐲表麵,眼前浮現的是奶奶的慈愛的麵容。
“還能怎麼來的,逸臣哥送給我的。”李曼妮輕然一笑,自然而然的說著謊話,看著她一張漸漸發青的臉,有一種報複的快感!
安小溪手一緊,忽然發現玉鐲冰涼似鐵。
玉鐲不是應該在莫逸臣手裏,說好了兩年後把玉鐲子還給她,怎麼送給了李曼妮?
難道,從一開始他就沒想過要遵守諾言不成?
“怎麼樣,現在鐲子在你手上,你是不是應該離開逸臣哥了?”李曼妮試探的問道,悠閑的看她。
不知道誰在幾個月前信誓旦旦的說,想要的隻是母親的一物而已,餐廳裏吵鬧不已,她心無旁騖的等著安小溪的回答。
安小溪輕輕的將鐲子再放回了盒子裏,抬手揉了揉眼,咬著唇角沉默下來。
確實,她曾經說過,隻要鐲子。
可是心裏為什麼猶豫起來,連她自己都不清楚,鐲子是一切她和莫逸臣的關聯,既然現在鐲子已經物歸原主了,她還有什麼好遲疑的?
等了良久,她依舊一言不發,李曼妮不禁焦灼起來:“喂!你該不會是反悔了吧?還是說,你就是想借著一個破鐲子緊抓著逸臣哥不放,你個不要臉的女人!”
她聲音拔高了好幾倍,周圍的人聞言都紛紛扭頭向著兩人看了過來,安小溪的臉‘騰地’一下浮上了尷尬的紅。
“你胡說八道什麼!”她瞪眼反駁,思緒更是混亂,脫口而出道:“你別把人都想得那麼肮髒!我又不是不答應,但是你要給我兩天時間!”
沒錯,鐲子都已經完璧歸趙了,她幹嘛非要呆在那個霸道又冷血的悶葫蘆身邊!離開他,該是多麼令人欣喜若狂的事!
“兩天?”李曼妮微微不悅,兩天時間她都覺得太多,但她很清楚,不能太過急於求成,頓了頓,冷聲同意下來:“你最好遵守你的承諾,我就等你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