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候的總裁辦辦公室,莫逸臣翻看的紙張,是從一個破舊的文件袋裏取出來的,紙張的頁腳都已經有些發黃,看起來有些像是老古董,年代很久遠。
他隨意的翻看了翻看,就發現了驚人的秘密,沐家在成立公司之前雖然履曆是一片空白,但是他細微的觀察下,看到了一條不得了的信息:沐家和安家是舊識。
事件大概是安夫人過世後,沐家的人曾幾度上門要為其送行,不僅被人趕出去了,而起在不久後,安家之後全都消失無蹤,查無音訊。
他薄唇彎起細微的弧度來,摩擦著那一頁紙,眼神裏如寒霜,又深不可測。
“莫總。”
忽然,岑蔚進了辦公室,打斷了他的思路,站在辦公桌前頓住了腳步:“莫總,安小姐一個人回到月城山去了,而且我已經查到,好像現在顧盼還在和高利貸的人接觸。”
“她自己回去了?”他反問道,臉上有一絲琢磨不透的神采。
這幾天都沒有找她,因為他很清楚那個丫頭絕對是生了他的氣,可是她既然是生氣了,為什麼還要回月城山去,這一點也不像是她的作風。
除非,急於求成。
“是不是高利貸最近才找上顧盼的?”他挑眉問道,眼神清明,如同是洞穿了世間萬物的眼。
岑蔚點了點頭,算起來也就是前兩天的事情而已,他一直派人跟著顧盼和安小溪,要不是出於安全考慮調查了酒店內的監控,他也不會知道這件事。
“派人盯著安小溪,有什麼動靜立馬告訴我。”他臉色微微發冷,似乎已經猜到了些什麼。
安小溪就是個蠢貨!
沒錯,在他的眼裏就是個實打實的蠢貨,隻看表麵,一味的橫衝直撞!
她以為她是在幫顧盼,其實不過就是把顧盼往更深的火坑推去罷了!
不是他不幫,而是根本幫也沒用,高利貸這種黑道別看是不務正業,在黑暗的地底可是一股強勁的勢力,一直以來,君臨和黑道井水不犯河水,各讓三分,相安無事。
要是他管顧盼的事,強行去做,隻會讓君臨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但,如果隻是借給顧盼錢,那可就完了,她還有一個不爭氣的爹,往後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無底洞。
反之,顧盼任其發展,被抓到監獄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沒有繁重的債務纏身,保障了基本的人生安全。
岑蔚點頭答應著,正想離去,忽而聽莫逸臣聲線低沉:“還有,安排一個時間,我要見顧盼。”
安小溪已經考慮好了,項鏈飾品根本賣不到九千萬之多,就莫逸臣送的東西,零零碎碎最多能賣個千萬已經不錯了。
家裏最值錢的單件東西,她看不出來,也不識貨,唯一知道的就是停在大門口的那一輛車價值四千萬左右。
“開車去賣了首飾,再去賣幾個包包,順便把家裏的擺件也賣了,還上六千萬,剩下的錢再慢慢還應該還行。”她掰著手指頭坐在床上自言自語的估計起來。
床上亂七八糟的擺放了一堆東西,快鋪麵了一張床。
說做就做,刻不容緩,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她怕自己再耽擱的話莫逸臣就回來了,到時候別說去兜售了這些值錢的東西,能不能走出月城山還安安穩穩還是個很嚴重的問題。
悄悄拉開了房門,還好童嫂不在,車鑰匙都在房間的櫃子裏,她已經將最顯眼的紅標牌鑰匙拿在了手裏。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躡手躡腳的下了樓,還好童嫂並沒有發現。
一路衝出了過道,走到車前將東西都放進了後座,保安看她就像是在看個怪物,一個女人能提上十幾個東西還臉不紅氣不喘真是少見!
“開門,我出去一趟。”她故作鎮定的說著,一頭紮進了駕駛室,學著莫逸臣,雙手搭在方向盤上卻顯得很生硬,而且手心都是細密的汗。
她想,這輩子做過最瘋狂的事情,莫過於此了。
當車在她並不嫻熟的開車技術下調頭出了別墅,看著眼前蜿蜒的路,盯著GPRS裏的藍色線條,整顆心都在擂動著。
智能導航自動設置了一條通往君臨最近的道路,恐怕它記得的就是行駛車程最多的道,就是從月城山到君臨。
最讓安小溪擔心的不是莫逸臣知不知道她此時已經把車開出了月城山,而是擔心自己會不會在哪個急轉彎墜崖身亡。
每一個彎刀都很突兀,身側是峭壁,身邊是懸崖,到自己開車的時候,她才發現個嚴重的問題,以前到底是怎麼安然無事到家的?
這麼恐怖的山路,她也總算明白,為什麼好多出租車都不願意往月城山來!
一路疾馳,引擎聲在車裏聽著根本微乎其微,可以忽略不計,不知不覺已經下了蜿蜒的深入,眼前是一條筆直大道。
‘通往君臨大廈還有26.3公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