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行禁止,樸刀手迅速的退去,連帶這神機營跟著邵勇馬天賜也退了回去,把路口留給了將要來的對方。
馬天賜手心裏麵全是冷汗。他知道要是神機營的布置沒有作用的話會是什麼後果。
身後是寬闊的大路,騎兵要是停不了速度,在這種大的路麵上,即使對方再不濟,自己在神勇,也不能顛覆戰場的規則,而自己麵對的,就是一場被屠殺的命運。
馬蹄聲越來越近,馬天賜已經隱約可以看見對方的輪廓了。
果然,從對麵衝過來的是騎兵,不過和正規軍的騎兵不一樣,身上什麼甲胄都沒有,隻是帶著白色的頭巾,手中提著鋼刀,也沒有呐喊,呼嘯而來。
騎兵為首的是一個中年漢子,看著路口並沒有想象中的大量敵人,臉上一愣,但是心中的疑惑隨後被身後的騎兵的擠壓所打斷,他一咬牙,繼續的往前衝了過去,因為他知道,騎兵最重氣勢和速度,如果現在把速度停了下來,肯定是凶多吉少,還不如驅馬穿過街道,到了另外一邊再整理部隊。
正在他思量之時,突然,自己的馬匹發出了一陣悲涼的嘶鳴聲,然後他就覺得自己好像是被一個投石機給拋了出去一樣,整個身體被甩了出去,在他要撞到牆壁的那一刻,他才發現,這狹窄的路上,居然還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而自己的愛馬,已經癱倒在地,雙腿全斷。
而在馬天賜看來,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太詭異了。
他是眼睜睜的看到那些騎兵一頭就裝上了神機營布置在路上的東西,然後為首的那騎兵的馬腿立刻就斷掉了,然後整個騎兵隊伍就亂了起來。
跌倒的馬匹擋住了後麵騎兵的道路,後麵的騎兵躲閃不及,也摔倒在地,如此反應,整個騎兵隊的陣型變得淩亂,甚至有些狼狽。而整個騎兵的速度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延遲了下來,漸漸的變得停滯。
馬天賜心中一喜,狠狠的砸了下自己的手心,大聲喊道:“長槍兵,上前迎敵。”
停下的騎兵不可怕,所有有點軍事常識的人都知道,何況是被困在狹窄地帶的失去速度的騎兵。正是長槍兵的下酒菜,何況馬天賜手下的士兵雖然不是百戰之師,但也是精銳有餘,這種好事自然是人人願意的。
由此,屠殺出現了,隻是屠殺的對象從劇本上顛倒了。
長槍兵兩人一組,專門找那些還在馬上的騎兵下手,一捅一個準,而那些還沒有摔倒在地的騎兵也反應過來,調轉馬頭,準備撤退,可是這狹窄的道路,幾匹馬同時掉頭,談何容易,往往是剛好掉頭,就把背部漏給了對方,自己當然也逃不了。
那摔在牆上的首領過了半晌才從暈乎乎的狀態反應過來,看到此種興致,眼眶欲裂,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計劃好的事情會變成這樣。當即怒吼一聲,撲向了長槍兵。
還在逞威的長槍兵也有個弱點,那就是兵器太長,在這種地形隻是直來直去,而對方一旦近身,就是去了威力。那首領也是武功高強之人,用一把單刀殺入長槍兵的陣型中,一個照麵,兩個長槍兵就鮮血橫飛,倒在了地上。
那首領看了看周圍,大聲喊道:“下馬,用馬當掩護,慢慢往回退!”
馬天賜一直在注意這這邊,見到對方突然多出來這麼個高手,好像還是首領之類的,心中一急,也是大聲喊道:“邵平!”
不等馬天賜吩咐,邵平已經飛身出去,迎著那首領一刀劈了過去,帶著凜冽的勁風。
頃刻間,邵平與那人已經殺在一起。
兩人你來我往的,在狹小的空間中硬生生的玩起了近身纏鬥。兩人都是沙場老手,出招都是凶險之極,不以形象為目的,而是以取對方性命為目標,看的馬天賜在一邊捏了一把冷汗。
“將軍,隊伍隊伍後麵好像有人來了,不知道是敵是友!”一個親兵小跑過來說道。
馬天賜心中一驚。後麵有人,要是對方的埋伏,這圈套也設的太花本錢了。
“速去打探清楚!不管是敵是友,都讓他們停住腳步。”馬天賜吩咐道。
邵勇在一邊說道:“我也跟著去吧!說不定能幫得上忙!”
馬天賜猶豫了下,還是點點頭。神機營在這麼短時間的布置,已經讓他對神機營另眼相看。而且減少了自己士兵的死傷,這次真要是什麼敵人,說不定這神機營又能幹出什麼不一樣的事情來。
得令的邵勇嘿嘿一笑,衝著神機營的士兵喊道:“神機營的兄弟們,帶上家夥事兒,我們去別處幹活!”
周圍的樸刀手都用感激的眼光看著他們,雖然說樸刀手在戰場上就是用來幹這個的,但是畢竟是提著腦袋幹的事情,能不丟性命誰都會高興。
神機營的士兵各個都興致昂然,誰說自己是後勤部隊,上了戰場,照樣厲害的沒譜。
邵勇心中更是感慨,這林大人真是厲害,普通的運用就能發揮這樣的效果,看來以後要跟著多學點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