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列是一個值得讓同情的民族,幾千年的流離失所,幾百年的歧視,幾十年的不斷戰鬥,打造出的是一個充滿堅韌的民族。縱觀這個民族的曆史,他們是所經受的苦難足以讓最鐵石心腸的人掉淚, 任何人隻要心中有基本的道德標準,就無不會對這個民族感到同情。
可惜,一個民族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一個民族可以留給別人殘暴,野蠻,囂張,暴虐,甚至善良,懦弱,但是唯一不能留給人的印象就是同情。這不是一個人對一個人,一個集體對一個集體,這是一個民族對一個民族,一個血脈傳承的問題。
同情或許有用,但是那也僅僅是在茶餘飯後的唏噓和感歎,當真正為了食物和生存而掠奪的時候,沒人會對哪怕是婦孺抱有應有的同情,這就是物競天擇。不合時宜的東西最終都是要被淘汰的。所以,當兩個民族為了利益而碰撞的時候,唯一的結局就是有一個必然要倒下。
這一次的中東戰爭,顯然與上一次不同,上一次是俄羅斯人與美國人的競爭,中東不過是他們的棋盤,雖然,最後在中國的斡旋下,雙方最終重新坐回到原點上,可是,這一次,卻完全不同,攙雜在背後的三股勢力,顯然都希望自己不要被排斥在外,而這種願望所導致的唯一結局就是雙方必然要有一方倒下,而站在它身後的勢力,也必然因此而退出。
這一次不會有人斡旋,不會有人當和事老,因為喜歡當和事老的中國,也已經參與其中,並且與以色列站在了一個對立麵上。
自從以色列成為美國的代言那一刻起,就注定了這一結局的到來——
——張勇濤覺得自己是個勇將, 這並不他自己說的,而是所有有耐心聽完他經曆的人,所發出的一致的感歎。一個敢於率領一個團,長驅直入到日軍心髒的指揮官,不是瘋子,就是精神病。不過,張勇濤顯然對於這近乎漫罵的恭維不太感興趣,因為他在沾沾自喜的時候,曾經聽人說過,勇敢或許能決定一場戰鬥的勝利,但是卻無法決定一場戰爭的勝負。
張勇濤不想當勇將,他想當智將,一個可以冷靜決斷的指揮官,而不是一個敢於冒險向數倍敵人發起衝鋒的人,雖然,後者聽起來更加血性和張揚。所以,當接到自己指揮SD軍隊的命令時,張勇濤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這對於他是一次轉變,他將由這一次戰鬥逐漸蛻變成一個合格的指揮員,而敵人的失敗,將是他轉變的見證。事前周密的安排與思考,讓張勇濤知道,中東特有的環境與地理,讓雙方隻能選擇以速戰速決的方式迅速結束戰爭,因為,無論是以色列,還是阿拉伯國家,都無法容忍自己在漫長的戰爭中無限的消耗下去。而相比於阿拉伯國家,以高科技為主要支柱產業的以色列顯然更加無法經受漫長的消耗。
張勇濤無意去思考戰爭雙方的思想和戰略,不過他倒不介意,將敵人最厭惡的東西應用在接下來的戰鬥之中。
“命令,全體集合。”看著頭頂的月亮,張勇濤忽然大喊道——
——以色列取勝的關鍵,就是要在瞬間擊潰敵人,徹底瓦解敵人的攻勢,然後以雷霆萬鈞的力量發動反擊,畢其功於一役,在盡可能短的時間內打敗敵人,也隻有這樣,才會減少以色列的損失。為了貫徹這一戰略思想,第7裝甲旅將會在哈采瓦地區正麵扯開敵人防線,吸引敵人,為後續部隊在其他地方完成戰略部署提供時間和方便。
巴拉姆此刻耐心的坐在指揮車內,作為第七旅的指揮官,此刻的他卻是整個旅內最為悠閑的一個人。按照之前的戰略部署,"長矛"第75裝甲營 "勇敢"第77裝甲營 "憤怒"第82裝甲營三個營將會以品字型先後突擊哈采瓦地區地區防線,而 "刀鋒"第603工兵營則隨後跟進,完整對整個防線的重新加固和固守,而他們將會在這裏吸引敵人,為其他部隊創造契機。
美國人的情報起到了應有的作用,哈采瓦地區顯然是整個阿拉伯聯軍戰線中最薄弱的一點,駐守在這裏的也並非阿拉伯聯軍的任何一支部隊,而是SD新派遣過來的一個摩托化師,雖然在規模上,這個師團足夠完成對第七旅的阻擋和包圍,但是巴拉姆卻不認為他們真的能夠做到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