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製作這幅地圖的人將歐洲變成了黃色,將我們變成了綠色?我想其中最大的原因,是我們之間有著若有若無的聯係,可以說,我們製造了北約,又因為敵人的失敗,而讓從北約脫胎的歐盟變成了我們的敵人。看見了嗎?曆史再次重演了,不過這一次不是在阿富汗,而是在歐盟。”總統說到這裏,緩緩的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然後耐心的看著眾人,等待著他們的回答。
“閣下,或許,我們不該如此悲觀,我們不能否認的是,經過這一切之後,美國不但沒有失去應得的東西,相反仍然在不斷擴大。這對我們來說是個值得鼓勵的現象。”一名智囊看了看周圍人,泛泛的說道。
“是啊,擴大之後是什麼呢?再次的分裂嗎?”總統看著對方,忽然詢問道。顯然,他的詢問超過了所有人的預料,眾人似乎都沒有考慮到這點,一時間紛紛沉默下來。
“我並不想悲觀的去看待問題,不過,我倒希望大家能再次看看地圖。上麵,那個處於東亞的國家,站在我們腳下的中國。為什麼,他們沒有出現我們沒法擺脫的魔咒?”總統將目光再次轉向地圖,看著那片紅色,忽然詢問道。
“共產主義……可能在某些方麵……”眾人猶豫了一下,看向地圖,其中一人思索了片刻,結巴的說道。
“這和共產主義沒關係,馬克思的東西我讀過,當初的資本論完全是為資本主義量身定做的東西,隻是我們當時很難接受這種超前的想法罷了。”總統擺了擺手,不耐煩的製止了對方,這種意識形態的回答對於他來說等於沒有。
“好了,先生們,我想我該提出散會了,這就當做一道課後題,我希望大家能給我一個合理的答案。”看著眾人沒有想要發言的意思,總統微微歎了口氣,起身說道。見此情景,眾人如蒙大赦,紛紛起身,魚貫著走出辦公室,很快,總統辦公室就再次冷清下來。
“紅色嗎?或許,也可以是粉紅色吧?”獨自一人站在地圖前的總統,再次將目光投向地圖,喃喃自語道——
——丁文彥再次出現在總參的會議大廳時,對於他的議論頓時在大廳裏交織成一片低沉的嗡嗡聲。雖然,所有的傳言都沒有可靠的根據,但是對於他放任馬學標軍前往中東的事情仍然讓眾人感到震驚。雖然,相關的責任人和計劃草擬者已經遭到總參的處罰,相關人等也交由軍事法庭。但是,在理論上無可指責的丁文彥,卻仍然處在輿論的風口浪尖中。
“……沒有永恒的敵人,沒有永恒的朋友,隻有永恒的利益。這句至理名言已經耳熟能詳到庸俗的地步,但是,我們卻因為他太過熟悉而忽略了他的正確性。我們總是寄期望於與強者之間的聯合,卻忽略了,強者之於我們也隻是利用而已。我希望,這次馬學標軍的事件,能讓我們有所警醒。”仿佛覺得眾人對他的議論還不夠激烈,丁文彥剛一上台,就立刻將整個敏感問題提了出來,再次引來大家的議論。
“僅僅引以為戒嗎?”當他的話音剛落,一名年輕的校級軍官就忽然大聲質問道。
“那我們要怎麼辦?”丁文彥似乎就在等待這一時刻,立刻大聲反問道。
“救他們出來,他們還在戰鬥。”校級軍官立刻大聲回答道。
“用什麼?”丁文彥看著對方,再次詢問道。
“我們的全部,他們是我們的戰友!”校級軍官大聲喊道,他的喊聲頓時引來很多人的附和。
“感情可以存在,但是不能用來決定勝負,所以,如果在你沒有好的計劃之前,我想這個問題不需要提出來。”丁文彥不耐煩的擺擺手製止了對方,隨後走下主席台。
“難道就這麼放任不管嗎?”剛一走下主席台,一直等候在旁邊的張曙光就快步走上來追問道。
“沒有可行性的計劃之前,是這樣。”丁文彥點點頭說道。
“那你現在有沒有可行性計劃呢?”張曙光連忙追問,不過,丁文彥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就快步走出會議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