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一種感覺,就是當你看到一隻蟑螂,於是很不以為然的用腳去踩,可當你滿以為蟑螂已經死了,剛一抬腳,他卻用你想象不到的速度和敏捷,從腳下溜走。”印軍警備司令看著身邊的美軍上尉,用標準的英語問道。
“或許吧,你是說眼前這群家夥嗎?”上尉有點無法忍受這個身邊比自己軍銜高很多,但卻一身咖喱味的家夥,含糊了答應了一句。
“是啊,真不清楚,這幫家夥到底是什麼人,他們的生命力恐怕要比蟑螂還頑強。”司令有點討好地看著身邊這個被冠以軍事顧問的少尉,點頭說道。
“或許是一群極端的反抗組織,或者是一群為了所謂的信念而奮鬥的傻逼,還有可能,他們拿了一大筆足夠後半輩子生活的不菲酬勞。”上尉無聊的猜測道,說實話,他很不能理解這群偷襲者到底是為了什麼而如此拚命,在他的認知中,軍人不過是一種職業,所不同的是,他的入門門檻低,而且報酬豐厚。
“不管怎麼說,他們這一次恐怕真的逃不過去了。”印度警備司令說到這裏,揮了揮手,身後,早已經等待多時的印度軍隊迅速的貓腰向前方包圍的叢林衝了過去。
足足一個連的士兵,以半圓形的包圍陣型向前緩慢挪動著,所有人都很清楚,叢林裏敵人的命運已經被確定,可越是這樣,就越沒人願意成為第一個衝過去的人,誰都清楚,敵人的反撲勢必造成傷亡,沒人願意做那個倒黴鬼。
一排排榴彈在蓬蓬的低沉發射聲中射入叢林,掀起火光和厭惡之後,掀開了這次為驕傲的序幕。
身後,機槍陣地開始響起清脆而有節奏的聲音,伴隨著機槍的掩護,新兵終於在老兵的推動下不情願地向前挪動著,可就在剛他們剛剛進入到叢林的刹那,一顆準確的子彈在槍聲的伴隨下射來,準確打在走在最前麵士兵的頭上。
鋼盔被子彈打飛了起來,雖然子彈沒有穿透額頭,但強大的衝擊力卻讓這個倒黴蛋的脖子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而後,無力的耷拉到一邊,在他身後,其他士兵用最快的速度臥倒下去,而後開始沒命的掃射起來。
敵人的還擊似乎僅此一次,在密集的子彈掃射下,他們再無其他動作,而搜索士兵在用子彈傾瀉光體內的恐懼之後,才在催促下,緩慢地起身,頂著下一個倒黴蛋繼續向前。
可惜,沒過多長時間,槍聲再次響起,這一次,是兩聲,而應聲倒下的,是兩個士兵。之前一幕再次重複上演,而在他們身後,美軍少尉在內心默默的歎了口氣。
印度人的反應足以讓他們成為世界上最愚蠢的軍隊,或許他們的戰鬥力隻能體現在對女性的猥褻上,至於其他方麵,隻能用一塌糊塗來形容,唯一讓人感到慶幸的是,這裏有足夠多的人,多到不必擔心失敗的地步,否則,少尉真會覺得,美國將寶壓在印度身上,是完全錯誤的選擇。
前方,印度人的士兵們仍然在有節奏的一起一伏,仿佛某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在無力的宣揚著自己的雄性,少尉想到這裏,索性坐到一旁,等待著也許會許久才到來的勝利。
叢林中,槍聲也一如印度士兵的動作一般,繼續有節奏的響著,顯示幾聲零星的點射,而後是密集的反擊,然後是擦擦的腳步聲,然後是……
而此刻,在叢林裏,彭錚和屈俊傑卻顯得鎮定很多,敵人的速度和反應讓他們在最初的驚愕之後有了充足的緩衝時間,透過叢林之間的縫隙,屈俊傑打量了一下敵人的數量,隨後看了身邊的彭錚一眼。
後者默契的沒有答話,而是將帶著的闊劍隨手插在樹下,然後小心的將絆索扯到一旁。
看到彭錚做完這一切,屈俊傑利落的打出兩個點射撂倒一個衝在最前麵的敵人之後,與彭錚一起繼續向叢林深處跑去,同時,隨手將已經準備好的手雷,別在樹丫之間,等待著敵人的觸發。
身後,敵人毫無意外的觸動了闊劍,密集的鋼珠成為死者最後的噩夢,而爆炸則將散播在周圍的敵人再次吸引過來,不過等待他們的,卻並非是目標的出現。
叢林深處,屈俊傑繼續有節奏的扣動著扳機,吸引著敵人的注意力,帶著身後追逐的敵人在周圍畫出一個偌大的半圓形。
前麵,隨著兩人的奔跑,叢林開始變得稀疏起來,而在身後,敵人則在騷擾般的陷阱中,變得越發謹慎遲緩和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