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要活的死的?”入耳式耳機裏傳來詢問,彭錚稍微沉吟了一下,隨後答道“活的死的都行,安全第一。”
可就在彭錚剛剛說完,回頭看向屈俊傑時,卻發現,身邊的屈俊傑已經扔掉手裏作為掩護的報紙,快步向對方走了過去。
彭錚不知道屈俊傑為什麼會忽然這麼著急,不過他在愣了一下之後,連忙尾隨著追了上去。
“怎麼了?”彭錚湊到屈俊傑身邊問道。
“事不對。”屈俊傑說著,將目光鎖定在對方一直掛在肩膀上的皮包,皮包看起來不是很大,但對方卻總是將手插在其中,並沒有拿出來的意思。
彭錚似乎也覺出了有點不尋常的地方,趁著屈俊傑快步走過去的時候,他已經將口袋裏的手槍打開保險,然後再次追了上去。
前方,女子似乎沒有察覺到有人向他走來,仍然左右張望著,似乎在等待什麼,可就在她剛剛本能地轉過頭看向身後的時候,一隻拳頭忽然在她眼前放大,而後在她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重重地砸在她的鼻子上。
鼻骨發出輕微地碎裂聲,女子本來完美的鼻梁在屈俊傑一記重拳下被打的凹陷下去,同時,對方肉感十足的嘴唇也迸出鮮血,兩顆門牙隨著頭部向後仰起,從嘴邊甩脫。
屈俊傑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意思,在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之後,隨即再次一腳揣在女子的小腹上,女子痛苦的哀嚎此刻終於吐口而出,在巨大的力量下,她如同一隻蝦子一樣扭曲地跪坐在地上。
人群裏,終於有人反應過來,大聲製止,並試圖抓住屈俊傑,但隨後趕來的彭錚卻一把將對方推開然後衝過來,一腳踩在女子準備再次伸進皮包的手。
骨頭的碎裂再次為女子添上一聲慘叫,重擊讓她根本無法繼續下一步行動,隻能一臉憤恨地看著彭錚悠然走過去身邊,翻開她的提包從裏麵拿出兩個透明的密封玻璃瓶。
“硫酸二甲酯。”彭錚看了對方一眼,忽然再次一腳,將對方踢的滾了出去,而他的過分行動,再次引來周圍人憤怒地聲討。
“一組二組,收隊,我們被人耍了,這幫家夥的任務不是什麼傳送情報,有可能是我們。”彭錚再次舉起手製止周圍的人,同時壓住喉麥低聲命令道,等待不長時間自後,幾名身材健碩的男子就從人群後擠了過來,走上去將女子圍了起來。
“你們是誰?”人群中,警察的喊聲傳來,看到走過來的兩名警察,彭錚皺了皺眉頭,掏出口袋裏的國安部工作證遞給對方,然後向身後下屬招了招手。
下屬推開人群,將人押進剛剛開進來的豐田考斯特車內,而彭錚則一直等到警察將信將疑地將證件還給他之後,才禮貌地點點頭,鑽進車內。
“下手有點分寸,問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我們回去見。”屈俊傑沒有與彭錚一起進入車內,而是推開人群,獨自鑽入地鐵入口,很快消失不見。目送著屈俊傑離開,車內的彭錚原本輕鬆的神態也變得凝重起來。
自從被借調到國安部以來,他們就一直為這支由所謂的日本特種兵組成的滲透組織打交道,來之前彭錚還認為對付他們就是小菜一碟,可實際上,情況卻遠非如此,幾次行動下來,對方每一次都針對性地全身而退,似乎說明了什麼問題,而這一次,更是想要在做出反擊,若非屈俊傑發現的及時,或許此刻已經造成不可挽回地損失了。
想到這裏,彭錚憤怒地看向被壓在後排座的女子,掏出指套帶在左拳上,起身走了過去。
“你有兩條路,一個是說,一個是被我打一頓以後說。”彭錚還沒等對方開口,已經一圈掄了過去……
屈俊傑鑽進地鐵,目光銳利地看向四周,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地鐵的保衛係統可以輕易的識別攜帶的違禁品,硫酸二甲酯不是什麼稀罕玩意,但要想騙過安保係統,恐怕還是有點困難,除非有人在女子出了地鐵後才將東西給了她,若果這是這樣,那這個人或許還沒走遠。
屈俊傑四下張望了一圈,但結果卻讓人失望,攢動的人頭足以將一切痕跡掩埋,即便此刻查找監控錄像,恐怕等找到對方的樣子,對方也已經消失不見了。
“聯絡國安那邊,我們立刻回去,不論他們想殺一號首長還是炸總參,總要先找到進去的門路。”屈俊傑說到這裏,轉身從出口跑向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