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中國都在扮演著一個人畜無害的小白退形象,它努力用自己光滑的毛皮和隻吃草的行為試圖讓所有人滿意。
但可惜,結果卻不盡如人意,有的人很喜歡小白兔,有的人則把它當做糧食,更多的人對它的存在采取忽視的態度,隻有在偶爾踩到它的時候,才會虛情假意地說一聲道歉。
中國在很久之後,終於明白過來,它無論多麼努力,都無法讓所有人喜歡自己,這是個定理,是不可逾越並不可改變的。
同樣的事情一直持續到上個世紀六十年代和七十年代出生的人群成為領導層和領袖時,這一輩人終於醒悟過來,並捫心自問。
“我們為什麼要讓人喜歡?”
不得不說,從讓所有人喜歡你,到不是每個人都喜歡你,再到為什麼要讓人喜歡你的問題的轉變,是一個國家從弱小走向強盛的根本意識的轉變,人人可能都喜歡人畜無害的小白兔,但每個人的腳也都不介意,在需要的時候,一腳把小白兔踩成舒適的毛皮鞋墊。
隻可惜的是,這種行為隻被大多數人認可,卻不被所有人認可,至少,在一些人眼裏,這種行為時驚世駭俗甚至大逆不道的。
——兩份文件被傳遞出去之後,被華盛頓代號為A的潛伏者才悄然無聲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電腦屏幕依然打開,上麵的內容也一如往常,沒人發現她剛剛所作的一切。實際上,也沒人會懷疑到她。因為在粗存著最高機密的服務器裏,她的履曆幹淨的沒有任何汙點。
從小學開始就是三好學生,然後是重點初中,高中,大學,碩士,博士……完美的履曆如同台階一樣,將她平緩並毫無意外地送到眼前這個位置。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在這份履曆背後,還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她的姐姐,一個被美國人收養的中國兒童,也是上個世紀一份龐大收養計劃的一部分。而正是這位姐姐的存在和聯絡,讓她知道,她在穩定工作之外,還有另外一份選擇。
說實話,她談不上對祖國的憎恨,更談不上對國家和民族所謂富強與平等的追求和不滿,她隻是恐懼戰爭,尤其當姐姐告訴她美國的強大和不可戰勝時,這份恐懼就脫離了實際情況被驟然放大。
人家都說,腳踏兩隻船,做事留一手,至少也要為自己留一條活路之類的,她覺得,自己這麼做並沒有什麼錯,人可以有更高的追求,但起碼是要在自己能活著的前提下。高尚的革命先烈,或許真的存在,但她們的結局無一例外都死掉了。能活下來並且安享生活的永遠是那些卑微的小醜。
於是一切變得順理成章,她為姐姐提供足夠的情報,然後獲得報酬,當然這份報酬此刻正靜靜地躺在美洲某個國家銀行的秘密存款賬戶裏,等待戰爭結束後,她可以隨意支取。
“我會找到下一份情報的!”在登錄的頁麵寫完這行字之後,她關閉了這個在搜索引擎裏永遠找不到,隻有一行IP地址的網站,她所發出的信息會被網站實時編譯成密語摻入到龐大的信息流中分段發送出去。而此刻,在電腦那一邊,看到這一份情報,與她樣子相似,但氣質迥異的姐姐用慶祝的口氣低吼了一聲。
“我們成功了!”姐姐看著身邊的其他情報科人員,重重地一握拳說道。
“祝賀你,與A的聯絡和任務的部署恐怕隻有你能百分之百完成!”白人組長用絕對真誠的口吻和表情對姐姐讚揚道。隻是身邊的一名白人同事看她的目光有點異樣。
“這次我們至少能徹底挖掉在歐洲腹地的那個毒瘤,中國人太可惡了。”姐姐毫不在意地顯露著她黃色的肌膚,對同事們大喊道,如果不看外表,單聽她的聲音,沒人會認為她是亞裔。
“是啊,上一次我們幹掉近千個中國人。”身邊的白人同事聳了聳肩膀說道,
“我們還會幹掉他們更多,如果能幹掉他們兩個,我覺得我一定會去華盛頓領勳章的。”姐姐指著電腦屏幕上彭錚和屈俊傑的照片,對身邊的同事說道。
“所有搞情報的人都希望幹掉他們,但他們現在仍然完好地活在某個地方。”白人同事看著自己的同僚,隨意地回答了一句,“不過,他們好像有和你相似的皮膚和樣子。”
“你說什麼?”姐姐聽到最後一句話,忽然驚訝地問道,“我是個美國人,我的父母都是純正的白人,黃色的皮膚和黑眼睛代表不了什麼,海灘上,還有很多人將自己曬成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