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識破陰謀(一)(1 / 2)

徐蘭君見著這幾人爭執不下,便赫然一掌拍在床案上,揚聲道:“夠了,你們吵吵嚷嚷像什麼樣子!”

一屋子人慌忙的噤了聲,就連上官香嬋的哭聲都變得有些低沉。

屋外本就守著的小廝們,此刻聽到叫聲,立刻魚貫而入,手持棍棒,隻待徐君一聲令下,便要執行家法。

“老夫人,我家小姐是無辜的呀,小姐根本不知此事,還望老太君明察……”巧兒看著這陣仗,終是忍不住開口求情,話還未說完,便被身後的兩個婆子拉住,不顧巧兒的掙紮,帕子已堵了巧兒的嘴。

明月微微抬手,止住慌亂求情的巧兒,她聲音不徐不緩,清冷的聲音不含波動,雍容鎮靜中,自有一派臨危不亂的鎮定,她道:“祖母,香嬋妹妹中毒之事,單憑一人所講,便要妄下定論,未免不慎妥帖。”

這般張弛有度的話,旁人隻覺得有些不同的意味,一時間品不出什麼味兒來,卻止住了徐蘭君欲要開口的話,讓她怒火稍頓,陷入沉思。

上官香嬋看著久久未語的祖母,再看眉目間不見慌亂,滿是沉靜的明月,在她看來明月此刻的樣子那便是勝券在握,心中不免一陣擔憂,錦被下的手指使勁兒捏著大|腿,梨花淚雨不停的向下落,似是委屈又似是無意:“祖母,香嬋深知長幼有分,嫡庶有別,祖母自小教導,身在家中,自有家規,無規矩便不成方圓,又怎能成大事。”

“香嬋雖小,卻是個懂道理的。”眼中明明滅滅的暗沉浮動,徐蘭君抬起頭來時,眸中已是鎮定沉然,下一刻,她的聲音威嚴中不容他人侵犯,沉聲道:“明月,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明月神清氣定,卻是秀然傲立道:“回稟祖母,明月沒有什麼可說的。”

徐蘭君看了一眼一直貼在她身上的上官香嬋,神色冷了冷道:“雖然這件事情還沒有查明,但是香嬋終究是在你這裏出的事情,這件是事情不能就這樣草草了解了,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明月你便禁足在褚秀閣中吧!寧息——”

徐蘭君抬了抬手,便已經下了定論。

“是,奴婢遵命。”寧息看著似定了決心的老太君,再看紮在老太君懷裏不住啜涕的上官香嬋,便走至明月。

寧息輕輕一招手,明月身後候著的兩個丫鬟便欺身上前,夾住她的胳膊,便要拖著要上長凳。

上官嬋香看著要被拖著回去的明月,半垂著的眼中終於落下塵埃落定的快慰。

正在這時,門外悠長的一陣長喝,:“太子殿下到——”

話音落,便見墨色長袍映著外頭的日頭翩然而至,俊容疏朗,十分吸引人眼球。

一時間,竟讓那一室人愣住,還是那老太君先一步回過神來,連忙站起身來,對著慕容沛行禮。

“不知殿下來此,老身失禮,還望太子殿下不要怪罪。”

徐蘭君這一聲喚醒了一室怔忪的人,呼呼啦啦跪了一地,明月沒有隨眾人一同跪下,雙眸微眯,卻沒有開口,隻清冷的眉眼的深處糾著複雜。

“老夫人快快請起。”他聲音輕悠悠卻含無限威儀,飄過眾人,他身後的日光照著眾人,讓人看不清他的目光是看向何處。

慕容沛話落,寧息便扶著老太君起身,老太君上前一步,溫聲道:“不知太子來此,可有何要事?”

慕容沛微微一笑,那笑日頭襯著,化了幾分眉目間的陰霾,俊朗的顏,讓在床榻上半躺的上官香嬋的眼中閃過幾分癡迷,下一刻,便聽他朗聲道:“聽聞明月身上好了許多,便打算前來看看,卻不料褚秀閣空無一人,唯有老夫人這裏有些噪雜,心下訝然,可是擾了老太君處理家事?”

“怎會,老身處理家事,不料卻讓太子碰上,倒是讓您見笑了。”老太君心下琢磨著這慕容沛突然到相府的來意,麵上卻是不動聲色的與他笑談道。

“叨擾老太君之處,本宮甚是愧疚,若是老太君不嫌,便先處理內宅之事罷。”不成想,慕容沛卻是就勢坐在屋內的一出軟榻處,對老太君拱拱手。

慕容沛這般說,倒是讓老太君不知要如何推脫,想了想,便點點頭,道:“那便先怠慢太子了。”

說罷,便朝他頷首罷,又重新坐在了香嬋的塌邊。

“香嬋在明月的門前中毒,此事實在蹊蹺,即日起便將明月禁足在褚秀閣中,知道查明真相為止。”此刻有慕容沛這個外人在,老太君到不像方才那般怒氣難耐,隻沉著聲音,端著大家祖母的架子道。

老太君話落,慕容沛便是一怔,他看向明月的眼神帶著幾分錯愕,便起身朗聲道:“老夫人,您這是何意?”

徐蘭君淡淡地抬首,才輕聲道:“事情便如老身方才所說,太子殿下有何異議?”

慕容沛不易察覺地挑了挑眉毛,卻是皺眉道:“老夫人便這樣篤定嗎?明月性子十分善良,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上官香嬋沒有想到慕容沛會這麼直接地向著明月,卻是有些焦急,但是此刻卻不能插話,手心中已經冒了一層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