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管巧兒如何的撫平她家小姐那緊蹙的眉毛,沒一會兒又凝皺回去了。
她清亮的眸光閃爍著不知名的精光,清麗的臉龐從側麵看去消瘦了許多,讓巧兒怪是心疼。
外麵一陣刺骨的寒風迎麵而過,巧兒站在一直在凝視著遠處的上官明月的身後都感覺得冷刺骨,吹得巧兒瑟瑟發抖起來。
看著自家小姐那一襲單薄的紅色紗衣裙,一抹淡淡的憂慮浮現在了巧兒的眉宇間,隨即跟著伸出了她那頎長的手指略帶些許猶豫,微微彎曲了後又隨即伸出來,顯然巧兒此時也不知道的該不該喊她家小姐別站在閣房門的前麵吹拂著寒風。
巧兒不忍心讓自家小姐在這閣樓門前被寒風吹刮著,遂還是說出了她的憂慮道:“小姐,勿在這吹拂寒風,你的身子骨原本就不好,要是吹出個什麼好歹來的話,我又怎麼對得起已經逝去的夫人呢。”
巧兒邊心疼的開口說道,卻不忘記進去裏麵拿出一件殷紅色的外披風,用特為輕柔的手勁頭為倚靠在閣樓房門前的上官明月披上了外披風。
滿臉憂心忡忡的上官明月並沒有離開此地,顯然玻為擔憂,人總是會對於未知的事情感覺到驚慌,此時的上官明月便是如此的狀況,她的直覺告訴她或許會出現何等不太妙的事情
心中的不安隨著戌時過後也逐漸地開始消散,許是時間太久了,便緩緩的消散了,隻是這心中多少還是覺得有些疙瘩哽在內心中,待過了好一會兒之後,她這才被巧兒攙扶著走回了房間那邊去。
上官明月並不知道就在她轉身離開的那一瞬間,柴房中的魏勝也開始行動起來了。
隻見魏勝用力的一擠和使勁的搓摩早就有備而來,不到一會兒這就很是利索地解開了捆綁在自己手上的繩索,再者魏勝的力氣本來就不小,這一掙脫和摩擦便直接搞定了捆綁在身上的繩索。
成功順利逃脫出來的魏勝也沒有逗留多久,他朝著原本就已經安排路線那邊而去,偷偷摸索著低頭俯身而去,順利的溜了過去。
魏勝由於一開始就有謀劃一番,倒是不至於浪費過多的時間,繞著原地順著策劃的路線而來到了藏匿好那些幹柴的地方。
若不是那柴房中比較潮濕,柴房中壓根就沒有堆放幹柴的話,又怎麼需要魏勝特意跑一段如此遠之路。
好在這幹柴在丞相府中並不難以尋覓,再者曾經在這丞相府如此多年的魏勝早就已經把丞相府的每一個角落都統統映在腦海中了。這丞相府中哪裏有幹柴也都了如指掌,遂也不過需要他把幹柴都堆放在了整個柴房的角落。
待他把幹柴直接都放在了柴房的四周,隨後便從衣兜內悠悠的掏出了火褶子,點燃了火褶子之後便丟到了那幹柴那邊。
幹柴碰上火光的時候,便開始逐漸的燃燒起來,隨即不到半刻鍾的時候,火勢很快就猛烈起來。
熊熊烈火燒得愈來愈旺,甚至是從遠。處都可以聞到燒焦的味道。
當丞相府的眾人發覺到了著火的時候,已經是過了許久了的。
一把火愣是把潮濕的柴房直接給燒了個透底,連半點殘渣的碎屑都沒有剩下,就隻有那些灰黑色的木會罷了。
火勢依舊在蔓延著,好在丞相府中著火的地方很快就被眾人所發現。
隻是那個時候柴房已經成了可有可無的擺設了。
陣陣地喧鬧聲吵雜紛亂,救火的吆喝聲,驚慌提著水桶救火的丫鬟以及小廝都在救火,生怕不小心燒壞了何等貴重之物。
本來就難以入睡的上官明月在自己的貼身丫鬟的安慰後,隨即能夠小憩一下,隻是她剛剛淺眠,便被外麵那喧嘩的吵鬧聲所驚醒。
和衣而睡的上官明月慌張的披了件衣服之後,麵露驚慌之色的朝著在閣房門前觀望著究竟出了何事的巧兒詢問道:“這是出了何事,為何這外麵竟是如此的喧鬧呢?”
這褚秀閣本就距離那柴房不近,巧兒就算是在閣房口那邊觀望了些時辰,可卻依舊是沒有看出究竟是出了何事。
凝視了好一會兒後,巧兒依舊是一頭霧水,更別提說是和她家小姐解釋明白究竟是發生了何事情。
上官明月見巧兒如此囁囁嚅嚅的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自然明白了巧兒這也是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情。
於是她也沒有再次多言語,徑自繞過了巧兒,心中的慌張更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