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如此之好的時機,阮無城也自然不會就這般放它從自己的眼眸底下溜走。
這明眼人一看便能夠看出來這眼前之人心係何人,阮無城自然也不例外。
阮無城雖然沒有看到這眼前之人的臉龐,可卻還是能夠從此人的表現之中看出來點由頭,眼眸淡然的瞥了鳳邪一眼,儼然沒有那般的擔憂之色。
如今這場博弈之中,他眼前之人已經是略輸一籌,阮無城知道他所需要等待的便是隨機應變,以不變之策應萬變之策罷了。
若非戴著麵罩,恐怕鳳邪的臉上隱隱顯露出的擔憂會被這阮無城所看到,他邪魅的眼神中蘊著冷冽,徑自看向了這距離自己不遠處的阮無城,方才反問一句道:“不知閣下應當如何才能夠告知於在下呢?”
許是鳳邪看出了這眼前之人吃軟不吃硬,語氣倒是放輕緩了許多,邪魅的眼神凝視在阮無城的身上久久不散。
阮無城雖然也有些許的擔憂,臉龐之上卻一副淡然的模樣,畢竟他當時與那人交手之際,也確實是用化功散暫時讓當日那人失去了內力。
聽得出站在他不遠處之人並不知道這一點之後,阮無城竭力的斂下了憂慮,好不閃躲的對上了眼前之人的眼神,一字一字的反問道:“在下也不是有意想要這般為難於閣下等人,隻是在下和閣下儼然都素不相識,倘若是沒有何等事情的話,不如便放在下離開此處,不如閣下的意思如何呢?”
本還是在擔憂著該如何才能夠逃脫這裏,殊不知這無意之舉,倒是助了他一臂之力。
也讓阮無城不禁感歎了許久,可謂真的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見到這阮無城如此提議道,一時間鳳邪整個人也愣了。
似乎在那一刹那間整個人都懵住了一樣。
阮無城自然也能夠察覺得到眼前之人恍若被定住了一般。
隻見阮無城清澈的眸瞳之內閃爍著些許疑惑的神色,卻也沒有急著喚醒這眼前之人的思緒。
在聽到這阮無城如此提議之後,鳳邪心中儼然掀起了軒然大波,久久無法平靜下來。
對於鳳邪而言,不管是明月或許逸軒皆是自己玻為在意之人,何人出現了何等的狀況,也是他所最不想看到的一幕罷了。
此時此刻,鳳邪的腦海中時而浮現出了明月飽受這雪蠶反噬的痛苦的模樣,以及越來越消瘦的身子,讓他想要放這阮無城的心磨滅了幾許。
可若是真的不放此人離開,逸軒這麼多年的努力皆會化為一場空。
這樣的場麵儼然不是鳳邪所想要看到的,月白色的袍子之下,鳳邪的手緊緊攥著,耳邊浮現出了那個老頭對於自己所言語的話,他遲疑的心晃動了幾許。
琢磨了好一番後,鳳邪到底還是做不到讓自己打小的玩伴真的成為全然沒有半點內力之人,更何況這逸軒還是因為他才會變成這般。
邪魅的眼神緩緩閉上,麵罩之下他邪魅的臉龐上浮現了幾許的無奈,心下儼然有了決定,他終究還是無法真的至逸軒於不顧。
他邪魅的眼眸之中蘊著幾許沉痛之色,輕拂了長袍後,語氣玻為沉重地朝著這不遠處的阮無城開口道:“也好,就如你所言那般,隻是我要逸軒的內力恢複過來,速速給我解藥。”
聽到這眼前之人如此言語,阮無城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之人,揚言而道:“先給你解藥?感情閣下將在下當成了好欺的傻子不成?”
鳳邪冷冽的眼神隨即瞥了過去,看著著阮無城沉聲開口詢問道:“此話怎講?”
“若是在下真的先行將這解藥給與閣下,要是閣下轉身便反悔了,在下豈不是便得不償失了?”隻見阮無城輕挑了眉毛,旋即將自己心中的憂慮攤開來說道。
畢竟這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再者阮無城儼然還不知道他眼前之人的究竟是何許人也。
冷冽的眼神定然的看著阮無城,隻見鳳邪語氣玻為肯定的開口道:“我不會反悔的,解藥給我,便放走你罷了。”
聞言後,阮無城清澈的瞳眸看著鳳邪,旋即開口道:“並非在下不信閣下所言,隻是你我二人皆是頭回見麵,在下對於閣下也不了解,遂還是先行放走在下,這解藥閣下自然就能夠得到。”
眼看著這兩人皆僵持不下來,緘默彌漫在了他們的周遭。
這阮無城也沒有忘記他所下的化功粉的效果也不過四個時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