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片刻後,逸軒冷冽的聲音隨著盤旋周遭而起,他對著站在自己身旁的下屬開口把改動之安排傳達下去而道:“好了,既不是何等大事,便如此算了也罷,如今也是時候該將這行動變動之處告知於你得知。”
畢恭畢敬地站在逸軒身旁之下屬,他在聽聞到副堂主冷冽的吩咐之音後,也隨著微微躬身幾許便回稟了一句而道:“屬下謹遵副堂主的指令,還請副堂主將這變動之處吩咐於屬下一番。”
隻見站在逸軒身旁之下屬緩緩朝著副堂主出口如此一番之言語,隨後便畢恭畢敬的站在了自家副堂主的身旁,儼然在等待著副堂主將命令傳達於自己。
思緒回旋之際,逸軒沒有覺得其他有什麼不太妥當之處後,也不再遲疑下去,一改方才之風範,他冷聲地朝著站在身旁之下屬吩咐而道:“接下來的行動中除了一點需要改動,其他之處照你所安排的行動便是。”
他的眉梢間彌漫著幾抹凝重之色,逸軒掃了掃幾眼身旁之下屬後,他繼而才緩緩的將自己所改動之處一並告知於眼前之人道:“如今僅有之時辰也為之不多,而你所提及的此點怕是來不及實施,這阮無城便已經到達此處了。”
“倘若無法在阮無城到達此處之前,便將全部之行動都給安排好,怕是難以抓獲阮無城。”愁緒幾許漸漸在逸軒的眉梢間所彌漫開來,顯然他也並非全然不擔憂這點。
對於生擒住阮無城,逸軒無論無何都不曾放棄過,自然也不可能讓這丁點之處便耽誤了他的整個布局。
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正是深知這點,逸軒更是不曾想讓如此來之不易的生擒住阮無城好時機,便被這零丁一點就壞了他所謀劃之整個布局。
此時此刻阮無城對於自己的戒備之心也為之不大乎之前,可謂也是逸軒會應承下阮無城所提出之要求之緣故了。
倘若阮無城所提及之兩人的較量的要求於他們兩人都沒有任何的好處,唯有對阮無城有益處的話,逸軒也不會傻到便應承下來。
雖說逸軒對於阮無城的戒心可謂深之如海,可每當涉及關乎與鳳邪之事,他也不可能放任阮無城從自個的眼皮底下溜走。
旁人不知阮無城對於鳳邪到底有多重要,可逸軒卻是知道,就算是為了鳳邪,他也不會放過此次好時機。
半會之後,長袍之下緊緊攥著的手無疑不暴露了逸軒此時的情緒,幾抹倔強之色浮現在了逸軒的眉梢之上。
正站在逸軒身旁之人也倒是將自家副堂主的一舉一動盡收眼眸,他能夠看得出此次謀劃對於副堂主可謂有多重要,他臉龐之上也多了幾分凝重,心下也明白副堂主方才所言語之意味。
他也並非不明曉副堂主所說之言外之意,倒也隨著微微頷了頷首,旋即朝著身旁的副堂主開口多詢問了一句而道:“副堂主的言外之意,屬下自是明白,隻是如今又該如何行動呢?”
在如此之緊要關頭,站在副堂主身旁的下屬無非想要知道他們這接下去一步到底應該如何安排罷了。
見自己身旁的下屬先行詢問,逸軒緩了緩神後,方才繼續言語一番而道:“你既已先行詢問了,那我也不好繼而緘默下去,如今之情況甚為緊急,可也不代表全然沒有回旋之地。”
凝了凝神幾許,逸軒狹長的桃花眼眯了眯些許,冷冽與陰柔之並存,可謂在逸軒的身上成功的演繹了別有一番的風韻。
身旁之下屬專注之眼神一直停滯在副堂主的身上,等待著他繼續將所改動之一處的行動安排吩咐下來。
輕拂了幾下長袍後,隻見逸軒轉身拿來了宣紙和筆墨,單手輕拂著長袍,另外一手將毛筆攥在手中,旋即也著手在宣紙上勾勒出了了幾筆而來。
僅用幾筆便將自己心中所琢磨之安排的丁點變動描繪在宣紙之上,逸軒在將自己腦海中所改動之處邊繪於紙上,一邊把變動後的行動安排繼而吩咐他身旁的下屬而得知。
隻見逸軒身旁的下屬恭候在一旁,靜心地聽聞著副堂主所下達之命令。
將變動之處吩咐下去後,逸軒則在暗中打量著身旁之下屬,見他正全神貫注的看著自己所繪之宣紙上的行動方案,下意識的朝著那下屬試探的詢問一句:“可是聽明白了沒?倘若這變動之處有何不明白,不妨直言。”
許是擔憂他所下達的命令沒有吩咐個清楚通透,逸軒才會有如此之一問。
早便將副堂主所下達的命令領會之下屬,見副堂主如此之詢問,倒是不妨朝著他近身了一步,畢恭畢敬的回稟一番而道:“承蒙副堂主的厚愛,屬下已然領會,隻是不知副堂主的意思可是如此與否?”
沉吟了片刻後,在逸軒身旁之人方才伸出自己的右手在副堂主所繪之方案上一邊指著,一邊試探的朝著身旁之人問道:“屬下所領會到的關乎您的意思便是在這周遭設下埋伏,待到這阮無城到達此處後,便前後一起夾擊生擒住此人?”
所設下的埋伏可謂比先前之際要簡易了許多,可所耗費之時辰儼然也隨著減少了許多。
確實也不至於無法將行動方案逐一實施下去,逸軒也正是憂心這點,方才會特意將此處變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