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軒在阮無城還不曾將自己給對方的那一粒藥丸拿過去之時,他的眼神一直凝視於眼前之人的身上,儼然生怕對方趁機動什麼手腳。
但阮無城多少還是了解眼前之人的脾性,他也不可能會自動送上門去,他不過是將那被長袍給掩飾住之一粒藥丸給拿了出來。
當阮無城將藥丸從長袍之下重新拿出來的時候,他清澈的眼眸對上了眼前之人的桃花眼,慢吞吞地開口對上了阮無城的眼神,這才朝著身旁之人坦然地開口反問了一句道:“既然閣下都出此言語了,在下也沒有任何後顧之憂了。”
平躺著的藥丸整齊地端放於阮無城的掌心之上,他多留意了身旁之人的眼神,不禁意的將藥丸拿捏於指尖周遭。
留意到了自己眼前之人的眼神閃爍著讓自己琢磨不透的眼神之後,阮無城不禁將拿捏於之間之上的藥丸攤開於逸軒的跟前不遠,悠悠然地朝著對方開口試探的一問而道:“隻是閣下可是需要將藥丸接過去一看究竟呢?”
語畢之下,阮無城便作出了將藥丸遞給逸軒一看的動作來,逸軒倒也否決掉對方的這個提議。
畢竟逸軒心下也不乏有如此之疑惑,阮無城許是為了不必要的麻煩,便不妨先行直接提及到了如此之要求,他可不想在趕路的途中還得顧忌對方是否會前來不斷的試探自己。
遂阮無城就幹脆朝著對方的身旁走了過去,將藥丸遞了上去,也沒有其他另外的動靜,他抿了抿唇一直靜候在一旁,儼然在等待對方端詳完畢。
隻見逸軒快速的將對方手中的藥丸給接了過去,他狹長的桃花眼眸微微眯了眯幾許時辰,仔細端詳了不久後覺得不曾察覺到半點端倪後,他便著手將手中的藥丸重新攤開端放於掌心之上。
這時候的逸軒見掌心之上的藥丸,也還是他自己的藥丸,不妨就朝著杵立於一旁等候的阮無城招了招手,示意那人過來將藥丸拿走便是。
不曾察覺到些許端倪後,逸軒心下多少還是有幾分的疑惑,畢竟眼前之人身懷醫術且也不低於自己的醫術之下,那人自然也不可能會不曾察覺到半點端倪來。
如此之下的話,阮無城也自然不可能會察覺不到半點之端倪,既是如此的話,對方又沒有任何之動靜,可謂也讓逸軒有些許的摸不著頭腦。
隻見逸軒那狹長的桃花眼眸中試探的眼神於裏頭輾轉流連不已,阮無城多少還是能夠到對方停滯於自己身上的視線,不過他也明白是何等緣故。
對於眼前之人的心思,阮無城多少還是能夠揣測到幾許,再者對方這般明顯的舉動,要想讓阮無城看不出來也怕是難得很。
而他明白該用何等舉動便足矣將眼前之人的疑惑給解開來,他將那輾轉於指尖的藥丸移動了幾許,隨後便直接藥丸送入自己的口中而去。
阮無城咀嚼了藥丸後便在逸軒的注視之下將藥丸直接給咽了下去,目視了阮無城將藥丸吃下去的逸軒,他的疑惑也漸漸消散了些許。
就算是逸軒這時候不曾琢磨到眼前之人究竟是何等心思,可阮無城已然將藥丸吃了下去,此番結果已然定了下來,他又何必過於在意其它事情。
於是乎,逸軒的臉色也緩了緩些許,他早前的疑慮已然漸漸消散了過去,畢竟阮無城已然將自己所給的解藥吞咽了下去了,他自然也沒有必要過多憂慮。
斂下了眼神中的疑惑之後,逸軒輕拂了拂長袍反而轉了轉身朝著不遠處準備動身,他在轉身之時,逸軒也不曾忘記招呼身後的阮無城一並跟上他們的步伐。
這時候的逸軒並沒有留意到阮無城在他轉身之時,那嘴角微微揚起了幾分弧度,不然的話,逸軒多少還是會小心提防阮無城。
杵立於原地的阮無城,他在見到對方朝著自己招呼的時候,也自然明白對方對於自己的防備之心已然比方才之時,少了不止乎零星半點。
眼見如今的情況按照自己於心中所謀劃的策謀進展,他心下也隨著鬆了口氣,阮無城明白隻要按照此等方式進展下去的話,他從眼前之人的掌心之中逃脫出去,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而阮無城在將藥丸服用下去的時候,特意采用了咀嚼的方式也不過是想徹底讓在自家跟前之人徹底打消對於自己的防備之心。
畢竟那藥丸的功效如何,阮無城自然也明白得很,可也便是他心底明白得很才會特意采用咀嚼的方式。
對方所給自己的那種藥丸並非常人能夠承受得下,隻是並不全然包括阮無城在內,他的身子多少還是對於這種藥丸有所抵抗。
否則的話,阮無城也不可能全然沒有任何後顧之憂就將那一粒藥丸在對方的注視之下咀嚼食用掉,他於早前之時,倒也不曾想過對方竟是用此種藥丸給自己。
至於藥丸的任何功效之下,阮無城可謂也是了解得一清二楚,他倒也沒有任何擔憂可言了,隻差見機行事而已了。
邁著沉穩的步伐徐徐朝著眼前之人跟了過去,逸軒也時不時朝著身後瞥了幾眼過來,儼然是顧慮到身後之人趁機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