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南青點了點頭,挑著眉毛肯定著他的猜測。其實還有一件事情他一直都沒有說出來,當初為了幫助顏希羽尋找顏辰的下落,他已經也留心了很多事情,聽說了國外有一個突然興起的力量,經常在一夜之間吞並政權。他懷疑過這個神秘力量的領軍人是顏辰,這也就是說,他懷疑過顏辰已經反水了。
他之所以會選擇利用顏辰來威脅路向北,不是因為要告訴路向北顏辰會把他抓到監獄,而是說,他怕路向北死於非命。
占南青沒有催促路向北,始終看著他,給他考慮打時間。終於,他看到了路向北手中的針管掉落在地上,看到了路向北無力地癱坐在地上。他歎了一口氣,沉聲說著:“不管怎麼樣,先找到顏希羽吧。”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天,幾個手下人出現在楚懷傑和徐岩清的房間,拿著手中的槍,冷著一張臉看著他們的眼睛說著:“我們先生說,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就不繼續接待你們了。請你們回去以後轉告你們家老大,就說,你們的貨我們要定了。”
“韋恩呢?”徐岩清的青筋暴露,冷聲問著。
“你沒有資格過問。”冰冷的槍口指著徐岩清的太陽穴,楚懷傑看到這一幕,連忙伸出手安撫著徐岩清。他們來這裏需要執行的任務不是殺了韋恩,而是搞清楚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人物,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在這種戰爭一觸即發的情況之下,他們不可以損失任何一種力量。
徐岩清看了一眼楚懷傑,看到了他眼中的拒絕,他不禁在心裏嗤笑著,如果等他知道了這個人就是顏辰,他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子冷靜。他深吸了一口氣,平複著自己的情緒,然後轉身悶悶離開了遊輪。
“對不起對不起…”就在兩個人走在港口的時候,楚懷傑突然被人撞了一下。男人不斷地給楚懷傑道著歉,楚懷傑被顏辰關在船上關了那麼久,你說他心裏沒有恨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他突然拔出自己的槍,衝著這個男人開了幾槍,充分發泄著自己的情緒。等到男人已經倒在血泊之中,他還抬起頭來衝著甲板上的顏辰露出了挑釁的眼神。
或許是被眼前的一抹紅色給刺痛了雙眼,徐岩清原本暴怒的情緒瞬間冷靜了下來,他剛才居然沒有察覺楚懷傑的意圖,居然任由楚懷傑做出了這種事情。他看了一眼楚懷傑,下意識看了一眼藏在麵具後的顏辰,連忙抓住了楚懷傑的手臂快步跑著:“走了,你難道要在這裏等警察嗎?!”
看著徐岩清和楚懷傑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顏辰的眼眸眯了眯,意味不明地敲擊著麵前的欄杆,在大腦中不斷地搜索著。徐岩清,不過是一個孩子而已,如果說被策反,也不是什麼難事。
占南青在勸服了路向北之後,兩個人就在占家的別墅裏暫時安頓了下來。占南青一方麵派人繼續去追查顏希羽的下落,另一方麵也派人去追查關於顏辰的事情。所以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可是他們等到的結果,卻並不是什麼他所期待的結果。
“我派去查顏辰的人死了。”占南青在接了一通電話之後,整個人的情緒就變得十分地壓抑。他臉色鐵青的坐在沙發上,狠狠地捏著自己的手。
“是…被顏辰殺死的?”路向北不可置信地說著,無論如何他都不敢相信,一個警察出身的男人,就算遇到了什麼大風大浪也絕對不會做出這種違背底線的事情。
“屍體是在遊輪那裏出現的,現場太混亂,不知道是誰開的槍。”占南青的臉色變得鐵青,他慢慢站了起來,說著,“我要去見見他。”
“你瘋了嗎?”路向北不認同他的這個觀點,冷聲說著,“如果真的是顏辰殺的人,那多殺你一個你以為很難嗎?!”
聽到了路向北說得話,占南青也陷入了一陣沉默。他知道路向北說得十分有道理,但是現在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了。
“我有一個主意,我們可以通知張雪。”就在這個時候,路向北突然開口說話了,“張雪和顏辰之間的感情那麼好,如果張雪願意幫助我們,我想顏辰一定會給她一些麵子。”
占南青沉默了,他當然知道他們兩個人的感情十分好,但是現在他卻有一些不確定。他不知道張雪知道這些事情之後,會產生什麼樣子的情緒。他歎了一口氣,占南青根本不知道張雪現在已經到了國內,沉聲說著,“等等吧。美國跟我們有時差,先讓她睡一個好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