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抬起頭,就看到了左淩峰迎麵走進來的身影,他趕忙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來。
“委員長。”
“嗯。”左淩峰對著楚河點點頭,又示意他坐下。
楚河暗自苦笑,這個時候他可不敢直接就這麼客氣地坐回到椅子上。
“你最近在忙什麼呢?”左淩峰問道,他的運氣不冷不淡。
一時間楚河並沒有完全能夠聽出來左淩峰話語裏的意思,但是他還是知道左淩峰這一次來到這裏的目的是什麼
他很是尷尬地笑笑,不自覺地搓著手,算是緩解自己內心的緊張。
“之前齊澤嶽局長給我安排了一個關於基因的解析報告,最近還在努力開展這一項工作。”楚河小心翼翼地說道。
“我看也是,齊澤嶽大概一個星期之前跟我彙報了這件事情,那個時候還是我指派的他來處理那一件事情,還是專門指定了由你來負責。”左淩峰點點頭說道。
楚河這個時候隻覺得頭皮發麻,背後的冷汗早就已經悄然將衣衫都給浸濕,他原本心裏還尋思著要不要直接說自己在忙其他的事情,看能不能蒙混過關,敢情這項任務還是直接被左淩峰給委派過來的。
“那麼進展怎麼樣?”左淩峰又繼續問道,眼睛直接盯著楚河,看得楚河感覺到極其不自然。
楚河這個時候的大腦高速運轉著,他好歹也是有著多年的工作經驗的人,也算是知道該怎麼去迎合領導的話語,但是這個時候卻依舊是覺得無比詞窮,都不知道該去辯解什麼東西,所想到的話語都是那麼得蒼白。
“那個、、、、、、還在繼續解析中,因為當時所獲取的基因有些奇怪。”楚河一時間想不到別的詞語,但是又不可能去思考太長的時間,因此竟是口不擇言在,直接說出了“奇怪”這個詞語。
左淩峰突然笑了出來。“奇怪?那我就比較好奇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個奇怪法?”
楚河發現到了自己剛剛所說的那句話的空洞,但是又不好直接找到別的理由,冷汗更是層層直下。
“行了,也不為難你了。”左淩峰說道。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也該是得出結果了吧,我可是那麼耐心地等了那麼久。”左淩峰又繼續說道,話語裏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
楚河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無比蒼白,他把頭低下去,不敢再看左淩峰。
左淩峰看到楚河一下子變得這個樣子,心裏也更是確認了自己的判斷。
“我之前為什麼要讓你們對這件事情進行調查,你們自己心裏也應該是有數,這幾天我基本上天天都會派人過來詢問這邊的調查進展情況,每一次你們都是回應正在開展這方麵的工作,從來都是直接用這種空洞的語句直接給應付過去,這一周時間都快過去了,我也沒有多說什麼吧?”左淩峰所說的每一個字句都使得楚河感到無比的緊張。
楚河這個時候心裏幾乎都快要崩潰了,也不知道左淩峰對於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看的,但是不管這位委員長是怎麼看的,至少現在都可以確認一個事實,那就是左淩峰已經原原本本地知道了事情的全部來龍去脈,並且應該是從一開始就知道了這件事情其中的緣由,隻不過是懶得說出來而已。
“難不成你還想繼續再隱瞞下去不成?”左淩峰又問道。
看著眼前戰戰兢兢的楚河,左淩峰一時間竟是覺得有些好笑,看來這麼長時間的隱瞞與拖延,也並不是毫無顧忌的,說到底楚河心裏還是對自己所做的事情感覺到了風險的巨大。
“我知道齊澤嶽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那畢竟說起來應該也算的上是他的學生,況且他們又朝夕相處,齊澤嶽又是一個很親近部下的人,因此機甲部隊的十二名引力石機甲控製者和齊澤嶽的關係都很好,所以這一次齊澤嶽會有這樣子的選擇,我也可以理解。”
左淩峰早就想到了齊澤嶽會調動自己的職務方便來為白起做一定程度上的保護,這也是在他的預料之中,盡管在過去的十幾年時間裏麵齊澤嶽在處理各種有關於感染者的事情上麵的時候一直都是顯得極其果斷,從來不會因為某些小事而就有所猶豫,但是他一直都是一個很注重自己的團隊成員的人,在過去的每一次大型或者小型的討伐戰役中,亦或是某些對落單的感染者進行抓捕驅逐的過程中,所傷亡犧牲的每一位黑體對策局的成員,都會令齊澤嶽感覺到無比痛心,這種痛心是極其明顯地體現在表麵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