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拉西亞王城的加西亞伯爵府中。
加西亞伯爵已經沐浴完畢,穿著綢緞的睡衣往臥室裏走去。
這次沐浴他請來的是埃拉西亞最有名按摩師,用五十個金幣一瓶的混合精油仔細地按摩過全身。他現在感覺到自己每一寸的皮膚都柔軟而有彈性,敏感得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體毛正在隨著血脈的運行在一根一根的博動,在那如少女肌膚一樣的絲綢內衣中婉轉呻吟。衣服下,那被厚重的脂肪掩蓋起來的每一條肌肉再次又重新恢複了力量,充滿了暴發力,恢複了那種三十年前還在戰場上拚殺的狀態。
不隻是肉體,他還可以感覺到自己的精神似乎都完全回到了當年。體內的每一條神經,每一滴血液都在蠢蠢欲動,都在散發出充滿生機活力的欲望。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這種感覺了,作為王國的軍務大臣,他享受過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太多了。而享受得太多,人就會麻痹。但是即將到來的這種巨大的享受的前奏是如此的有震撼力,讓那早被麻醉了的神經再一次的振奮了起來。
在官場上浸淫了這麼多年,享受了這麼多年,他的身體早已經發福。但是現在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正當十八歲,全身都是精力和肌肉的年輕人一樣,大步大步地走在走廊中。他突然記起了自己十五歲那年第一次殺人,然後把搶來的少女按倒在地的的時候,現在在血液中奔騰的感覺就是那種感覺。
伯爵推開了門,看到了床上的那個素妝的女精靈。他身體中的那種奔騰立刻就開始沸騰,要爆炸。
那一頭淡金色的長發鋪散在雪白的睡裙上,如最精致的工筆畫勾勒出的眉目,最高明的雕塑家用最細膩的玉雕琢的鼻子,紅唇,一雙尖尖的耳朵。最重要的是這女精靈身上散發出的沒有絲毫煙火氣息的純潔之美,那是如同一枚在林間信手而取的絕美果實般的自然,找不出一點的刻意雕琢。那是在凡塵俗世中成長中的女子無論再美麗再動人都無法企及的。女精靈臉上流露出的那種驚恐和無助的表情更讓伯爵感覺到自己的靈魂都搖曳,嘶吼。
當前天伯爵第一眼看到這個女精靈的時候就有了這樣的感覺,他立刻答應了那個送禮的子爵的請求。雖然他比誰都清楚這次對歐福戰鬥之前的采辦軍需是個大大的肥缺,其中至少會有兩三千金幣的油水,王國中對這個位置虎視眈眈的達官貴人們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其中還有不少他都不好拒絕的人,但是他還是立即毫不遲疑地把這個位置給了送禮的子爵。他無法拒絕這樣一個禮物。雖然他是虔誠的教徒,但是教徒也需要娛樂,也需要放鬆,否則哪裏來的精神去貢獻給偉大的神明?
為了現在這個美妙的時刻他花了一天的時間來準備,還特意把兩個兒子和老婆都支開了。他已經下定決心要用集中全部的精力和時間來好好享受這個禮物。
伯爵走到床前,抓住女精靈身上那捆綁得很好看繩子的繩子的一端,輕輕一抖就解開了。女精靈臉上的驚恐之色更甚了,一聲尖叫抬起手就推向伯爵。
伯爵隨手就抓住了精靈的手腕,毫不費力地把她推倒了。女精靈事先早已經被灌下了一種令人全身無力的藥,這種藥的效力調配地恰到好處,剛好可以讓她保持一種形式上的掙紮。
感受著手腕上傳來的嬌弱無力的掙紮,在如此近的距離看著那張絕美的麵孔在因為自己而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伯爵聽到了自己喉嚨中傳出的低沉嘶吼。他感覺自己呼出的不是空氣,是被自己的血燙得燒起來了的火。
連他自己都感覺理智已經完全在欲望的火焰下被燃燒揉捏成了灰燼,但是當聽到背後的開門聲的時候他還是猛地跳了起來。
從那個聲音伯爵就聽得出,門並不是被推開而是被人一腳踢開的。膽敢在這種情況下踢門而進的人,無論如何不會是來斟茶送水的仆人。他立刻準備好了一套完美的說辭準備對付伯爵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