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十分,山中的綠色還未完全退卻,稍稍有些冰涼山風吹過,隨風而逝的枯葉飄蕩在空中,就像無根的浮萍一般,緩慢而孤單的落在山間!
山中的村落夜晚十分的安靜,一切就好像隨著冬天的到來而沉眠!
村子的不遠處傳來沙沙的腳步聲,雖然很輕,但是在這寂靜的黑夜裏,依舊顯得異常清晰!
“時間差不多了,盡快行動,殺光所有人,以免泄露行蹤!”為首的人操著一口流利的倭國語對其他四個人說道!
“嗨!”四人沉聲說應道!
為首的人指了指上官強等人所在的院落說:“那家的聽說曾經是個軍人,而且上過戰場,以免發生意外,最後一起清繳!”
“嗨!”其他人應道!
“好了,行動,記得動作要輕,仔細一點,不留任何活口!”為首的人命令道!
其中一人遲疑了一下說:“小孩兒也不放過麼?”
為首的人眼光一凝,冷冷的道:“連隻老鼠也不要放過,村田君,聽明白沒有?”
“嗨!明白!”
“行動!”
為首的人看著其他四人迅速隱沒在黑暗中,而他自己也向一個方向奔去!
山中的村莊由於地形複雜,很少有相鄰的院落,有的院落道另一個院落甚至能走上半個小時,雖然隻有十幾戶,但是範圍卻是不小!
一家院落裏,幾聲犬吠過後,兩道噗噗聲響起,院落便再一次安靜了下來,一道身影閃過,沿著牆根陰暗處遊走到房屋的窗下,屏住呼吸,靜靜的聽了聽屋子裏毫無動靜,於是輕輕的來到屋門前,掏出一把匕首,小心的插入門縫,撥開了門栓,雙手提住一扇門輕輕的打開,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一支黑漆漆的手槍早已握在了手中,冰冷的雙眼中在月光的照耀下,看不到一絲情感,有的隻是冰冷無情!
噗,噗噗,噗!
黑衣人再次出門的時候,房屋裏散發出血腥的味道,土炕上順著炕沿兒流下幾道血流,在地上彙聚成臉盆大的一窪!而炕上躺著的一男一女兩位年輕人,早已沒有了呼吸,甚至沒有任何痛苦,而一側的被子下也溢出不少鮮血,那是兩人剛剛出了滿月不到十五天的孩子身上流出的,鮮血染紅了被子,浸透了褥子!一個剛剛臨世不到三個月的嬰兒,就這樣,失去了生命,隨著他父母,遭受了這無妄之災!
相同的悲劇,還在這個村落上演著,五個沾滿血腥的黑衣人,僅僅在半個多小時的時間裏,便荼毒了十幾家,百十口人的生命,他們就像突然降臨的惡魔,無情的收割著一個個樸實無辜的生命!
本來安靜的村子,這個時候更加的寂靜,五個人在月光的照耀下,顯露出五道猶如魔鬼一般的影子,冰冷而殘忍的手段,令人發指!
“最後一家,我進去,你們埋伏!”為首的人依舊用倭國語命令道!
“井下君,我路過村口的時候,看到一輛車子,任務中並沒有發現其他人!”其中一人對為首的人說道!
被稱作井下君的人轉頭看向其他三人,而其他三人也緩緩搖頭,井下皺了皺眉,村裏的情況他們早就摸清,甚至誰家有幾隻雞他們都一清二楚,那車子裏的人,沒有出現在其他的地方,顯然,就是在這裏了,不過幸好其他的都解決了,隻剩這裏,就算鬧出動靜,他們也沒有顧及了,深山老林的,即便有槍聲,也不會傳出很遠!
想到這裏,井下說:“我先進去,探探情況,你們埋伏!記住,我們的任務是滅口,全部!”
“嗨!”
這裏正是薑德貴的家,空曠的大院子裏,隻有一隻老黃狗靜靜的臥在屋簷下,就在大門外的人聚集的時候,大黃狗習慣的支了支耳朵,隻是並沒有理會,而是繼續慵懶的閉上了眼睛!
“嗚啊!”傑子長長的打了個哈欠,喝了一肚子的酒口幹舌燥,本來沒有起夜的習慣的傑子,突然坐了起來,同在一個炕上的墨陽和上官強也被吵醒!
“幹嘛啊你?大半夜不睡覺?”上官強輕輕的說道!